第23章 抓奸抓到儿子身上
毕月容身边跟着一伙人,到处边看边指点江山,彰显她多么厉害,颇有反客为主的意味。
男性大多骑马,爬山,老爷子和老夫子两个人更喜欢去菜地里浇浇水,摘摘菜。
毕月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奇怪儿子怎么还不回来。
按照计划,小厮把岑响带到偏僻的小木屋迷晕,然后她儿子过去,得手之后,就让小厮再去玷污岑响的清白。等她儿子回来,再一起去那边捉奸,让所有人都看看岑响是怎么勾搭马场的小厮,看她怎么和野男人厮混。
这样的话,既满足了儿子对岑响的念头,又可以把岑响毁了。
事情的经过就变成,小厮带岑响骑马,岑响勾引小厮,被所有人抓奸,然后岑响成功被赶出黄家,成为没人要的破鞋!
小厮早就买通了,配合所有环节,只要坚持是岑响勾引他,就可以得到一笔高额的佣金。
经过这一遭,岑响誓必被赶出黄家,清白已毁没人要,小厮就可以借此把她给娶了。
没有岑响出头,黄晋秋那个智障也蹦跶不了几下,迟早笨死在黄家。二爷就一个儿子,后继无人,早晚完蛋。
毕月容分析着,越想越激动,大好前程就在眼前。
眼看着约好的时间就到了,小青过来小声说道,“三太太,可以了。”
毕月容满脑子都在想那事,见儿子身边的下人过来说可以了,扬起了的笑。
看样子,是成功了!
她矫揉造作地去请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把其他人都是带上,说她儿子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头白鹿。
白鹿,是好运和祥瑞的征兆。
这些有钱人没办法拒绝这种稀奇的事,大大小小一起走过去,打算饱饱眼福再祈福。
白鹿没看到,有人推开了小木屋发出一声尖叫。
毕月容信心满满地过去,她要让大家都看看,岑响是怎么不知羞耻的!
结果等她靠近一看,自己的儿子被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顿时当场晕了过去!
无数人掐人中都不醒。
老爷子和老夫人一看里面糜烂的场景,手中拐杖重重一敲,气的转身离开。
荒唐!荒唐!
家耻!
三爷迅速让人守住小木屋的门,再阻止更多的人去看。
里面的小厮清醒后,吓得汗都湿了整个背。
三爷抬脚就踹,把小厮踹地起不来,又一巴掌扇在失去理智的儿子脸上。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三爷安排人处理这件事就急火攻心地离开了,丢这么的大的人,还有什么脸继续站在这里!
周围站着一圈人,捂脸的捂脸,偷笑的偷笑,小声议论着。
岑响他们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加入大部队,随机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立马偷偷告诉了她,满脸的八卦和激动。
岑响张大嘴,惊讶的o着嘴巴,适时地表达她的惊讶。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呀!”
最后黄津乾是被人用窗帘布一卷,直接被抬回去的。
三爷一家蒙了羞,一大段时间都不敢露面。
“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拍在了桌面上,虞若然手腕上晶莹透亮的玉镯子都显些拍碎。
“他们的脑子都被猪吃了吧,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她面色非常阴沉,踩着高跟鞋,踱着步子烦躁地走动。
她一直在坐岸观景,看三爷家的人想办法整岑响,没想到竟然还失败了!
岑响这几天依旧潇潇洒洒地吃吃喝喝,不受半点影响,更别说受到惩罚。
她把毕月容和黄津乾都嫌弃了一番,嘴巴里直骂他们脑残,什么事都做不好。
“大少奶奶,五少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三太太宠他过度,实在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我们大少能力强,而少奶奶您又聪慧不凡,和大少伉俪情深,您和大少携手,黄家这才发展这么好。而其他人除了会惹事,会花钱,什么都做不了。事实便是如此,您也别生气,那个二爷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没必要放在心上。”
小楠一顿安慰,虞若然舒服多了,哼了一声,“要不是景深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他们哪能过上这么轻松的日子。”
“但那个岑响,太过分,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放过她!”敢勾引大少,早就活腻了!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觊觎她丈夫的!
那群蠢货,一个能抗的人都没有,反倒被治的比谁都惨。
她都暂时不敢再动手了!
越想越气,她一把将所有东西扫落在地
岑响没有受任何影响,每天都是该干嘛干嘛。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生活固然好,就是太颓废了。比她更颓废的,是一头粉粉嫩嫩的小猪,吃喝拉撒睡,无缝衔接。
她从泽塔山回来时抱回来的,因为它是那窝猪崽里面最小的,老是挤不到奶,看着怪可怜的,所以她把它带回来养着。
用处嘛,自然是看门。
自从黄津乾上次偷偷进了客厅欲图不轨,她就对门锁有点担忧。
所以她决定养个宠物来守门,这只天选之猪还在喝奶的年纪就已经委予了重任。
下午,她牵着猪猪出去花园里遛弯。别看它小,也有十几斤了,很会遛弯,欢快地摇着小尾巴去熟悉的地方拱土。
黄晋秋没跟着去,看她老是带着那只猪出去,颇有被争宠的感觉。
说他和一只猪争宠,谁信呢?
小猪猪见到了水和土最开心,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岑响直接松开了绳子。
西苑种植了很多芭蕉树、虞美人,芭蕉树上挂着一串串青色的果,她想着到时候这里能不能摘点香蕉卖,毕竟外面也要三块多一斤呢。
正想着,突然某个方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小孩的声音,伴随着还有某只猪的哼哼声。
不好!她飞快地朝着方向蹿过去,窜稀她都没跑这么快过!
到了地方,只见一棵芭蕉树下蹲着一个哭的非常惨烈的男孩子,他的身后,一只粉红猪正欢快地怼土,不,是怼屁股!
小男孩也不知道要站起来,一路被猪怼着往前趴,吓得哇哇大哭。
“嘿,天蓬元帅!”她一个大跨步飞过去,把小猪猪扑在怀里。
猪猪叫做天蓬元帅。
然而猪是很滑溜的,猪头一拱一退,很难抓住它。
它从缝隙钻出去,直接就溜到小男孩屁墩下继续怼。
这一下,小男孩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哭喊。
岑响小声喊了一声,“真要命!”
赶紧把人抱起来,拍拍,“噢噢噢,不哭不哭!”
“哇呜!”
“你是男孩子,男子汉,不可以哭哦!”
“啊哇哇哇!”
“再哭打屁屁!”
“呜,呜,呜哇!”
岑响瞬时间头大,她不会哄小孩子呀!她再没结婚生子的年纪穿进书里,实在没有这一项技能。
这可怎么办?等下有人看到了会不会说她欺负小孩子?
她可不像背上这种骂名呀!
“呜呜呜!你别哭了好不好?哭的我都忍不住要哭了,呜呜”
“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只是出来溜个猪而已”
“呜呜你乖乖,好不好,姐姐给你买糖糖”
她呜了一会,绞尽脑汁搜刮哄小孩的方式,停下来才发现,人家早就不哭了。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呆了,睫毛长长地眨呀眨,“姐姐,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羞不羞呀!”
岑响:“”
被教训了呢。
她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拿纸巾把他露出来的鼻涕泡和口水擦干净。
“姐姐其实是被你吓哭了,姐姐胆子小,比不上你。”
“好吧~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哭那么大声的。”他脸颊上肉嘟嘟的,语气也奶奶的,瞬间融化了岑响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没让人跟着你吗?”
“我叫黄宇轩,今年8岁了,我已经读一年级了。”
“哎呀,还会抢答了,真乖。”岑响捏捏他的脸,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
长得跟他爸爸超像,可以想象,大少小时候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岑响把猪猪套好,然后抱着他起来,“轩轩,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你一个人跑出来没人看着,你家人会着急的。”
虽然他爸妈不咋的,但小孩子很无辜,更何况他这么可爱呢。
一说完,他就扒拉着她,“我不要回去,不回去!我不要见妈妈!”
眼看他又要哭,岑响赶紧安抚他,“不回去不回去,我带你坐下来,好不好?”
他这才没有乱动。
她抱着人坐在台阶上,让他坐在她的腿上,“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玩?为什么不想回去?为什么不想见妈妈?”
黄宇轩小朋友苦着一张脸,“我妈妈太坏了!一点都不理解我!每天只会让我写作业,不写完还要打手,对我好凶,我不想回去。”
“这么小就留家庭作业啦?”
“我妈妈给我请了家教老师,放了学还要写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一点都不想写,我的好朋友都不写。他们放学了可以出去玩,我不可以,我好讨厌我妈妈。”
“真可怜,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么多。”她怜惜地看着他。
黄宇轩小朋友摸了一把湿润的眼眶,闷着声音抱怨,“我妈妈把我的时间全部占用了,我和美美说好放学一起玩,妈妈就凶我。”
“确实不应该,你还是个小孩子,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
“对呀,姐姐,你太懂我了!我只是想和美美约会而已!她就凶我!”
“约会?”
“嗯!美美是我的女朋友啦!她可好看了!我们经常一起玩!”
岑响:“”
早恋也太早了吧!现在的小孩真的是太可爱了!
她低头就是在他的脸上mua了一口。
“你不能亲我,美美知道了会生气的!”他的小胖手推开她的脸。
“哎,你还嫌弃我!”那她更想亲他了!
捧着他的脸亲,他极力抗拒,一张小脸都变成了o脸。
“你,把轩哥放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仆人,看到孙少爷被岑响抱着,还噘着嘴亲他,顿时吓得冲过来。
一把将人掀开,把孙少爷抱在身上,“轩哥,你怎么跟这种人待在一起?走,小伢带你回去。没受伤吧?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说着话,那双眼睛还非常嫌弃地瞥她,连个正眼都不想给。
小伢一过来就把人抱走,避岑响如毒蝎。
她把他扔飞这件事他至今都匪夷所思,她太邪门了!
岑响双手抱胸,挺有意思地看着这个下人。她这次可没招他惹他吧,对她敌意那么大?
轩轩哪里会听他说话?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不让他做这做那,一抱回去,还要被妈妈说一顿,逼着写作业,他最讨厌这些人了!
左推右打,他扯着嗓子就哭起来了,“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抱!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小伢拼力抓紧他,誓必要把他带走。要是让大少奶奶知道轩哥和岑响接触,他怕是要打出黄家了!
见他控制着小孩,把人家脖子都勒红了,岑响过去,伸手抱娃。
小伢猛地抬手就对她手臂重重拍开,瞬间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
“谁让你碰孙少爷!你算什么东西!”
岑响眼色一变。
她算什么东西?他一个下人也敢对她说这种话?
勇气可嘉!
她冷眼看着他,红唇微启,“我算八卦,算周易,还算你的命!”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
“快了,通知家里人吃席吧。”
小伢气得瞪她,“你!”
轩轩看他欺负这个姐姐,张嘴就咬,把小伢咬得吃痛,岑响伸手就把人抱了过来。
她冷哼一声,抱着娃对着他逼近,一步又一步。
小伢被她盯得有点惊悚,大声呵斥,“你敢对我动手,我告诉大少奶奶,让她整死你!”
“你早就臭名远扬,没有任何人喜欢你!活在这个世上就是种耻辱,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免得污染空气!”他嘴巴很硬,人却徐徐后退,手上滑动防备着她,“贱人,骚货!”
岑响把小孩藏在胸前,捂住了他的耳朵,冷笑一声,“全身上下,也就嘴硬。”
“一声要强的男人。”
小伢退无可退,梗着脖子凶她,“你想怎么样!你别以为我会怕你”
话还没说完,岑响抬腿就是对着他胸口一脚。
小伢已经站在了池塘边上,被这大力一踹,直接朝着后面摔去,只听得扑通一声,穿着灰色仆人衣服的小伢扎进了水里。
他喝了一大口水,两手扑棱在水面,发出一声尖叫。
这可是一口百年老塘,深不可测。
岑响看都没看他,直接抱着小孩,远离西苑。
四楼窗口,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他面容俊美,眉目清朗,神情淡淡的像蒙了一层白纱,双手插兜靠墙而站,看着这一幕,嘴边勾起兴味的笑。
下手,可真狠。
他的小妻子真是可甜可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