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偷窥
上午,按照蔺雨溪的要求,老孙派人送来了舞蹈房专用镜、形体把杆、钢琴、音响、绿植、窗纱……经过两个小时的搬运、安装,终于完工了!
古瀚泽的私人健身房在楼上的右手边,里面器械很全,但由于面积太大,所以看上去有点空旷。但是,现在却被蔺雨溪分去了一半……
蔺雨溪将南北通透的健身房一分为二,南面留给古瀚泽健身,将健身器材重新摆放,穿插点缀一些绿植;北面是给自己的舞蹈房,西面整整一面墙都装上了高清舞镜,北面是一排落地舞蹈把杆,东面是一架钢琴和一排懒人沙发,薄款刺绣窗纱在风起帘动的时候轻盈飞扬……
不得不说,蔺雨溪的审美很高级。在她的布置下,之前单调呆板的健身房,变得北面柔美,南面刚毅,很好地诠释了“力与美”!
下午,蔺雨溪就开始了训练。顺滑的长发挽成一个圆圆的发髻堆于脑后,光洁的脑门和鹅蛋形的小脸显得气质天成,一身雾粉色的练功服衬得蔺雨溪白皙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前扭结款式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蔺雨溪纤细修长的腰线,薄纱款的藕紫色一片裙系在腰间,一行一止之间,更是增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好久没上台的她,扎扎实实得练起了基本功:压腿、开肩、下叉、下腰、小跳、大跳……
整整两个小时,蔺雨溪没有一刻休息,此刻的她满身大汗,小脸通红,那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仿佛新鲜得冒出了热气……
这诱人的模样就这么被古瀚泽看在了眼里。这一刻,他隔着电脑屏幕,两眼发直!
当然,这是个秘密!今天来安装的工人里,有两个是安装监控摄像头的!不要怀疑他是否有偷窥癖好,他只是单纯地想多看她几眼……
摄像头下的女人面若桃花,眼神晶莹明亮,仿佛星光在其中闪烁。两根好看的锁骨与肩膀形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弧度。她的后背一片雪白,肩胛骨和颈椎骨的轮廓透过薄薄的后背清晰可见,挺直的后背与高昂的脖子勾勒出天鹅的线条,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两条白得发光的长腿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古瀚泽的目光被屏幕中的女孩所吸引,无法自拔地盯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想要走向她,了解她的一切……
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再次按下内线:给我续水!
接到续水任务的钟文君一脸苦相:这位祖宗今天下午的工作效率太低了,一份年终奖金的涨幅报告,看了一下午还没看完。财务部那边来催了他几次,他又不敢去催,真是苦命!
这一下午连着喝了九杯水,每次送茶进去,他都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难道他在追剧?想到这里,钟文君自己都惊掉了下巴,绝不可能,这位祖宗可不会把时间放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可如果不是追剧,那他盯着电脑看什么呢?
钟文君也不敢多想,迅速放下电话去了总裁办公室。那位还在盯着电脑,还是那么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连正眼都没给他,直接递出了杯子。
续上热水后,钟文君终是没忍住内心深处那强烈的好奇心,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古瀚泽身旁——电脑里的画面虽然有点模糊,可钟文君确定,自己看清楚了!那是摄像头的拍摄画面,面里是一个修长纤细的女人在跳舞,女人看上去很美……
所以,这位祖宗是在偷窥?钟文君心里一惊,手上一虚,水杯没握稳,水洒了一地……
古瀚泽挑眉看向钟文君,眼神冰冷,有些愠怒,像凝视死人般,一动不动。
钟文君心里一阵酸楚,刚刚看电脑时的那份愉悦温柔呢?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只剩下冰冷了?好歹他也是跟了两年的左膀右臂啊!
钟文君忍下了心里的醋意和不甘,决定要做一个有节操的人。他冒着被炒鱿鱼的危险开口道:
“古总,无论您如何孤单寂寞,偷窥终究是不合法的!您……您……还是快……关了吧!
当然,您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钟文君讨好地对着古瀚泽眨眨眼,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说好的节操呢?
“偷窥?我看看自己太太,也叫偷窥?”古瀚泽眉毛微挑,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慑,就这么直刺着钟文君。
“太太?”钟文君觉得自己失声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跟这位古太太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婚礼上,当时婚纱遮面,太太又哭得眼睛红肿,他根本没看清太太面容;另一次就是在病房里,太太戴着大黑框眼镜,小小的脸蛋被遮住了一半……
可从身形体态来看,摄像头里的女人,确实是太太没错。练舞的女人有很多,可像太太这样自带仙气的他只见过太太一个。
钟文君只觉得自己命苦,怎么有心想做一回“提头进谏”的忠臣良相,却搞了这么大一乌龙,万一这位祖宗动起怒来……
钟文君直摇脑袋,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叮……叮……”古瀚泽的电话适时响起。
古瀚泽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立刻眼神温柔起来,微笑着接起了电话:“喂……”
钟文君再次感觉要原地去世,这是雷霆万钧的古大总裁吗?听听这甜得发腻的声音,看看这怀春发浪的眼神,钟文君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古瀚泽回道:“什么也没干,就是在想你……”
呵呵,还真是光明磊落,毫不遮掩啊!钟文君不禁扯了扯嘴角。
这时,古瀚泽看了看钟文君,又指了指办公室的大门,钟文君立刻心领神会,兔子一般溜出了总裁办公室。
这事算是过去了吗?钟文君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他也看清楚了一个事实:这位古太太他可不能得罪,以后得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