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遇莫琉璃
一抹嫣红的日光缓缓照射进屋内。
尹风铃感觉到眼睛有些刺痛。缓缓睁开双眼才发觉自己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昨晚让王嬷嬷给老夫人带走了好几本特别有意思的话本。
又跟柳红桃红和青萝他们召开了个紧急会议。让他们交代府里那些识得字的不能在上工的时候看。以免被一些有心之人抓到小辫子。
青萝和柳红桃红他们听闻昨晚的遭遇,既震惊又害怕。青萝哭着担忧尹风铃得罪了王氏,以后嫁过来该怎么办?
柳红和桃红深知王氏的手段,提醒尹风铃小心王氏。尹风铃一一安慰了下她们,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尹小姐,府外有人找你。”
一小厮的声音突然响在门外。
尹风铃从窗户内向外瞥去,在外面修剪花草的桃红,旁边正站着一个小厮。
尹风铃让桃红进来,桃红又跟小厮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尹风铃放下手里的书。让青萝从箱子里拿出前两日从若雪那取来的那幅书法。整理了下衣裙,便带着青萝出了依林阁。
“小姐,你让小厮跟莫小姐说在后门等你,是怕王夫人他们生事吗?”走在路上,青萝看了看四周无人,小心翼翼问道。
“青萝,你这丫头真是越发的聪明伶俐了。”尹风铃笑着敲了下青萝的额头。又若有所思苦恼道“我们以后行事是不能像从前一样由着性子了。”
“青萝都听小姐的。”青萝乖巧的看着尹风铃,尹风铃对她舒心一笑。
“尹小姐!”
后门的小厮今日破天荒竟给尹风铃打了招呼。尹风铃有些惊讶。
对小厮也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门外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尹风铃认得,那是前几日莫琉璃乘坐的那辆马车。
见有人出来。莫琉璃便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
“尹小姐!”莫琉璃先上前行了一礼。
“莫小姐不必多礼!”尹风铃给莫琉璃回了礼,便又连忙扶起她。
“那幅,那幅字怎么样了?”莫琉璃张了张口,脆生生的问道。
见尹风铃空着手,随即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我就知道这是个难办的差事。尹小姐肯定也是为了安慰我才…”
“啊!你办成了!”
见尹风铃像变戏法一样从衣袖里掏出东西,莫琉璃满脸的欣喜。
接过卷轴,莫琉璃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眼睛里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尹风铃也好奇的瞥了一眼,虽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还是被纸上宛若毛毛虫行走一样的字体给惊到了。
莫琉璃合上卷轴,随即向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回到马车,拿过一支装字画的锦盒来。莫琉璃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进去。
“尹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是怎么办到的?”莫琉璃对着尹风铃又是一阵感谢。
尹风铃笑着又扶起她“莫小姐不必客气。”
尹风铃怕在后门停留太久,恐生是非。便带着莫琉璃朝后门府外的河边走去。
铺满鹅卵石的石子路上走起来咯咯作响。河岸上时不时有微风拂面,茂密葱郁的柳枝肆意摇摆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潺潺流动…
“啊?你们竟然去了青楼?还找了青楼女子?”听青萝说完,莫琉璃震惊的张开了嘴巴。
“尹小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莫琉璃想到因自己一己之私让她们如此涉险,不免有些自责。
“樱桃,把酬金取过来。”莫琉璃唤来身旁的婢女,把一个荷包拿了过来。
“尹小姐,区区薄礼,不要嫌弃。”莫琉璃说着打开了荷包。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锭子。
“若是尹小姐觉得少了,我改日再差人送过来,我说到做到!”见尹风铃没有接,莫琉璃以为是她给少了,赶紧下了保证。
“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尹风铃答道。
“你用了半数的珠宝首饰为我,你就收下吧!”
看她如此诚心,尹风铃实在拗不过,便让青萝接了下来。
莫琉璃见她们接过银两,会心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确实缺钱,如果莫小姐以后还有用得到我的,尽管找我。”尹风铃眨巴着好看的睫毛,俏皮道。
“啊?”莫琉璃有些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看她呆萌又认真的看着自己。尹风铃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小姐,给你。”马车上,樱桃把一个荷包朝着上官琉璃递了过来。
看着荷包上熟悉的图案,上官琉璃又打开看了看,不解的问道“这银子?”
“是尹小姐的婢女给我的。说是尹小姐的意思。”樱桃如实答道。
“她…”上官琉璃陷入沉思,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笨手笨脚的,要你何用?给本小姐滚出去…”
“还不快滚?”
深夜的府邸,四处掌灯。上官琉璃跟樱桃用完晚膳手持着手提灯笼在侯府后宅内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玉燕阁,便听到里边一声声吵闹声。
“呜呜呜…”一个身着婢女打扮的女子捂着脸从玉燕阁的大门跑了出来。
上官琉璃认得她是姐姐的贴身婢女百合。
上官琉璃示意樱桃把百合扶到不远处的祥云阁。看了看百合出血的嘴角,又让樱桃找来了外伤药给百合敷上。
“多谢三小姐!”百合捂着吃痛的嘴角,连连感谢着。
问了百合,上官琉璃才知道,自从上官飞燕在食为天见过了尹小姐之后,性情愈发不可收拾。
下人稍微怠慢一丁点,非打即骂。百合就是因为给上官飞燕上妆时,无故被上官飞燕打骂。
“三小姐,你是知道的,大小姐每日都是由我来梳妆,可奴婢给大小姐上的妆,大小姐之前还满意了的,怎么就现在哪哪都挑剔了呢?自从见了尹小姐,大小姐现在像疯了一样每日坐在铜镜前,反复上妆,不是哭就是笑。三小姐,你帮着劝劝好不好?”百合揉着眼睛边哭边说。
上官琉璃让樱桃给百合留了伤药,便离开了。她的姐姐,虽跟她一母同胞,可她哪管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