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莉维娜，你还有多少秘密
弗丽妲看向了弟弟，用一种老师抽查作业的语气问道：“怎么样？乌尔克林，刚才那场会议，你学到了什么？”
乌尔克林思索了一番，不确定地答道：“姐姐和四大臣讨论国事，这证明管理好一个国家既重要又困难，所以我要向你们学习，是吗？”
弗丽妲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毕竟是雷斯家养了17年的傻白甜，光是餐厅一次谈话、卧室一次谈话，把他掰过来也不太现实。
不懂政治上的勾心斗角不算什么，只要别被罗德洗脑成为无视底层民众死活的那种封建统治阶级，以后慢慢调教这个弟弟也行。
弗丽妲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去继承铠巨吧。”
乌尔克林还以为是姐姐对他的“作业”满意：“真的？姐姐你认可我了？”
“算是吧。”弗丽妲不忍心打击他，“毕竟我都骗他们说父亲继承了铠巨了，所以现在咱们家里必须真有一个铠巨。”
弗丽妲的意思显然是乌尔克林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是乌尔克林明显忽略了她后面的话，为自己得到了姐姐的认可暗自窃喜。
而罗德听见自己不用继承铠巨，暗自松了口气。
……
在乌尔克林巨人化吃掉那个倒霉的新任铠巨时，埃尔文正在复盘今天得到的情报。
他拿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以下这些关键词：智慧巨人、王室、基斯·夏迪斯、中央宪兵团、莉维娜·兰斯、肯尼·阿克曼。
首先，关于智慧巨人的情报，他认为那个莉维娜说的是真的，无垢巨人变回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次，关于王室的情报，莉维娜也没说谎。毕竟，无论是无垢化的方法，还是普罗菲特·史密斯的死，都证明了王室向民众隐瞒了很多东西。
她对他自然也隐瞒了很多，比如跟基斯团长说话的内容。他事后问过基斯莉维娜单独见调查兵团团长的目的，基斯只是非常拙劣地搪塞过去了，这反而证明了二人谈话的内容至关重要，而且基斯选择了站在莉维娜那边隐瞒他。
还有就是，莉维娜关于自己的身份说了谎。因为奈尔用宪兵团团长的权限得到的情报显示，中央宪兵团团长是肯尼·阿克曼，而且中央宪兵团里压根没有莉维娜·兰斯这个人。
曾几何时，一直流行着一个开膛手肯尼的传说，宪兵屡屡追捕，每次都是全军覆没。但是这个传说在840年戛然而止，开膛手销声匿迹，没有再出现过。而实际上，这5年里肯尼·阿克曼都在当中央宪兵。
他分明是中央宪兵团团长，但是今早却是以副团长的身份出现在罗塞之墙上的。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冒牌货俯首称臣？
再联合那个给他父亲普罗菲特·史密斯招致杀身之祸的猜想，埃尔文想到了一种可能——王利用了那种篡改记忆的能力把肯尼招安了，而莉维娜·兰斯真名是莉维娜·弗里兹，身份是国王艾洛的从来没有公开在大众视野里的孙女！
国王不想要国土沦陷，想要收复国土，这是千真万确的。那么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操控铠巨和超巨呢？很可能是因为，这种操控对智慧巨人无效！
如果这真是国王的弱点，那么新抓捕的3个智慧巨人一定会全部交给王室最信任的中央宪兵。而调查兵团作为王室欺骗和隐瞒的对象，并不会有机会分一杯羹。
有时候他也会想，是不是他太过于以恶意揣摩别人了，毕竟莉维娜带领中央宪兵团做的事情一直有利于人民的。也许正是因为公主殿下跟之前历代王政见都不同，所以一向帮王室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中央宪兵团才开始做好事了？
但是埃尔文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从前的历代王储中，也不乏像莉维娜这样真心实意为人民谋福祉的，但是全部被自己的父王洗脑成那种实行愚民政策的统治者了。
在收复玛利亚之墙之前，他和莉维娜一定是同一战线的；但是收复了之后，那就不一定了。
……
埃尔文的这些脑补，弗丽妲自然无从得知。
她试了试触碰继承了铠巨的乌尔克林，一道白光从她眼前闪过，姐弟俩一齐进入道路空间。
“姐姐，这是哪里？”乌尔克林一进入就被一副镣铐完全束缚住了。
弗丽妲看了看弟弟，就知道了用王血铠巨触发始祖的计划泡汤了。
她跟乌尔克林解释了一下道路空间的设定。
“哦！想不到道路空间作用这么多！既然外面的时间被静止了，那我在现实世界的状况呢？”
“因为刚刚继承巨人，所以还在昏迷。能进入道路的只有意识，就比如我可以在这里无时间限制地睡大觉，但是在现实世界的肉体疲惫却无法被消弭。”
“啊对了！”乌尔克林突然想到，“既然始祖之力的使用过程是对始祖尤弥尔下令，不如我们试试看呼唤她吧！说不定能成呢？”
“随你。”弗丽妲就摆烂地坐在那里。
结果，任乌尔克林千呼万唤，始祖尤弥尔就是不动如山，自顾自地在那里玩沙子、堆巨人。
乌尔克林在道路里不会喊哑自己的嗓子，但是还是会感到抓狂：“不是，她是聋子吗？”
弗丽妲淡淡地整理自己之前列的表格，头都懒得抬：“要是始祖之力那么容易触发，我早就把整个岛上的无垢巨人全部变回人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乌尔克林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姐姐可是比他聪明得多的人，他想出来的方法姐姐怎么可能想不出来？
“啊对了，姐姐你是在沙土上写字吗？你写的什么？”
弗丽妲干脆把列表展示给他，然后一一解释。
格里沙（）
铠、超、女（）
肯尼（）
沦陷区与难民（）
真相与王权（半）
埃尔文与调查兵团（）
颚巨尤弥尔（）
马莱与种族矛盾（）
乌尔克林听得头都大了：“不是，这国王……也太难当了吧？姐姐你不会真要选我当始祖巨人继承人吧？”
“当然不是。你只要当好雷斯家的保镖就行了，始祖巨人不会让你继承。”弗丽妲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那些勾心斗角弯弯绕绕你学不会也没关系，你只需要在我活着的10年里百分百信任我，在我死后的3年里百分百信任我留下来的执政班底就行了。”
“哦。好吧”乌尔克林对此没有异议。
他并不知道弗丽妲为什么骗四大臣说指定他当继承人，但是他也不打算问了，想必答案也是些让他头大的那些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