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球队
25、
重言想起了李遥的话，跟齐衡如出一辙，共同点都和李遥脱不开干系。
减院长他们沉默了一阵，都在想着什么，只有齐衡不是很在意，她仿佛很关心重言的变化。
“这样吧，”坐在减院长旁边的精壮中年男先开了口，“李遥这事脱了这么长时间没解决，对我们教务处来说也挺头疼，既然这位同学点了火，我们不妨顺着引线走一遭，的最后无非是一场轰动，是烟花还是地雷，试试知道了。”
“试个屁！”傅校长斜了眼教务处这位，“他们宿舍点了一颗雷，这才刚过了一天又往天上扔了个雷，你们还想不想我活？我容易么我！”
“说是这么说，可这雷不排，埋着总不是个事儿不是？”教务主任说。
齐衡这时候插了一句：“我觉得行。”
齐衡的话代表了文学院的态度，教务处的话锋看样子也是偏着重言，其他领导人物都还不说话，四舍五入算是也默认了。
傅校长叹口气，“你去吧。”
齐衡使了个眼色，重言拔腿就闪。
汉语一班的位置跟308一样，三楼，还都在水房旁边，重言走着跟回宿舍的感觉没什么两样，熟门熟路的。
他进门发现老师已经站讲台上了，一班的人齐刷刷看着他，看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波及面挺广，可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重言猜不出来，跟教务主任说的一样，这事儿最后无非俩接过，要么烟花灿烂要么被轰的渣都剩不下。
重言跟个待审犯人一样站那，没几分钟“哗啦啦”一片掌声，他抬头一看，朴灿灿正得意的带头呱呱呱鼓着掌。
他第一反应是，班里人肯定被朴灿灿威胁了！
不！这二十个人肯定被绑架了！
正当重言不知所措的时候，台上他还不认识不知道教哪科的老师温柔地笑着扶了扶眼镜，“重言同学，汉一班支持你。”
“嗯？我？”重言有点蒙，
“不是你，还能是谁？”班里开始有人带头喊起来。
“我们支持你！”
“干他！”
“那些变态，喜欢跟踪人，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我女朋友因为多看了李遥一眼，还被他们拍照发到了论坛！这些狗东西！”
“我男朋友跟李遥一个系，都不是一个专业，还被他们骂了呢！”
“天天堵在食堂和体育馆，我们都挤不进去了。”
“人家长那么好看他们还不让人看”
班里吵的热闹，重言心里忽然慌了，他先说了句：“开学才第三天，你们都有男朋友女朋友了？！”紧接着又甩了甩头找回重点，他看着一脸老大气势朴灿灿说，“不是，这怎么都知道了？不是要保密的吗？！引蛇出洞，怎么还昭告天下了呢？！”
“没事，他们不会说出去的。”朴灿灿大手一挥，挺着的胸脯里满满都是自信。
“我们不会说的！”
班里齐声呐喊。
重言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团结一心的气势，有点感动，还有点担心。
他慢慢转头看了眼台上不认识的老师。
“我也是文一的一份子，最起码两年内还是。”老师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微笑的表情显得那么真诚。
重言心里想，老师的意思大概是，你们总不至于引蛇出洞引两年吧？
老师看重言不说话，就当他心领神会了，摆出微笑指了指后面：“重言同学，去找个位置吧，要开始上课了。”
课上的混混沌沌的，第二节课上完重言都不知道第一节的老师叫什么教的哪科。
“引蛇出洞”计划讲究一个时效，需要快刀斩乱麻，从陈成忍不住扑李遥的行为来看，陈成八成不是个能的忍住气的人。
他如果对李遥还有什么妄念，或者心里还有其他什么小九九，他们三人这种大张旗鼓坦白的行为对陈成来说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只要有动作，尾巴就能漏出来，到时候抓不住得住才是他们最在意的。
一整天，论坛上没有任何反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李遥专门来接了重言，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还在众多摄像头下特意摸了重言一把，嘴角挂在耳朵上从没下来过。
“别笑了，耳朵都快跟嘴长一块了。”重言说。
李遥不管那些，走的一路奔放如裸be：“这才真实！”
重言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人群里凸出来一根脖子和一颗脑袋，特别显眼。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神经病罗云飞吗？！
他想喊可条件不允许，罗云飞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比着大拇指冲后摇了摇，然后挤出人群跑开了。
重言这才想起来，明天周六，是球队开学第一次集训，所有人都要到，不然会扣实践学分。
他捂着嘴凑到李遥耳朵边：“明天我要去球馆，不能跟你秀恩爱了。”
“哎哟！”
李遥忽然打了个激灵，抖了抖肩膀低声凑到重言耳边说：“我还以为你要亲我呢。”
“神经病吧你！”重言跟他拉开点距离，“球队新生报到，不去要扣实践分。”
“一定得去？”李遥问。
“得去吧，我一直想去打球来着。”重言说，“我们那没有正规排球场，露天的都没有，那天你在球馆”他忽然顿了顿，说：“你也是排球队的？”
李遥掏了掏耳朵好像重言把什么脏东西喷到他耳朵里一样：“以前是。”
“现在呢？”重言说。
“现在还怎么去？带着这些人吗？”李遥看傻子一样看了重言一眼，“不行我明天跟你一块去。”
重言想了想，说：“还是算了。”
打球是重言这十年来唯一的爱好，球场是他心里一片净土，他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入侵那片地方，一点都不行。
“行吧。”李遥回应着。
“不行明天你顶着论坛，说不定陈成会有什么动作呢。”重言说。
“嗯，我盯着。”李遥答的挺敷衍的。
重言听出来了，也不管他，快走两步又慢下来，悄声问：“球馆训练期间不让外人进吧？”
“不让。”李遥答。
“我那天看你打球，技术和力度都挺凶猛，罗云飞神经病了会让你走？关上门训练不就是了？”重言说。
李遥走了几步才慢慢说：“球队的人都不想看到我，正经说起来，其实最想看见我没有好下场的就是球队的人，尤其是罗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