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行云流水
这几日,寒寂身体不适,好不容易闲下来几日,江若柳便成为了贴身照顾他的人。
闲的有些无聊,寒寂在的缘故,江若柳不好去找上官月,也不好去万家茶楼。
寒寂看着她从角落里面拿出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她使用的一把佩剑,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之前在竹苑跪了一天,让江若柳意识到她身体素质开始变差了,又闲的无聊于是在院子里面,练起来了。
没错她使的都是一些花样式,没有什么攻击性,拿着一本书边看边比划,看起来像是现学的。
她看的入神直到被人打断。
“拿过剑吗?”寒寂从台阶上面走下来,看着她,他在门口看了有一会了,江若柳像是没有发现他,动作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有些滑稽。
江柳若放下书收回剑看了回来,她看见寒寂脸上勾起来若有若无的笑意,回答道,“公子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已经拿过了。”
连寒寂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笑了,他走到她跟前,“伶牙俐齿。”
“公子可愿意教我几招,下次见到嗣弟弟不至于总是躲。”江若柳脸上露出笑容,像是盛开的百合一样妩媚。
“还想和寒嗣打,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把手摊开。”寒寂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若柳故作扭捏的将手掌摊开,“上回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看,用了师傅给的药膏效果不错。”
果然当初那么深的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纹路,就像是一块白玉身上多了一丝瑕疵,看起来有些可惜。
寒寂心中一顿,知晓那日是他抛下了她,赶着去救寒玉的原因,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亏欠。
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握剑的手,手背传来他手心的温度,有些炙热,像是要将她的手背给烫伤一般。
微风拂过,寒寂握住她的手,看见她呆住的样子,调侃道,“怎么,不是要练剑吗?”
温热的气息扑散在她的耳尖,有些痒,委屈的说道,“知道了,你教吧。”
寒寂站在她的身后,右手握住她的右手,似乎心中已经想到要教她什么招式,于是带着她感受,这把剑的各种形式。
两人衣袖相交,随风而动,动作和谐,每一个出剑,每一个翻转,每一个旋转都配合的恰到好处,剑尖蕴含着寒寂的内力。
带动着竹叶围绕在周围旋转,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一样,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用剑讲究的是行云流水。”手里的剑活灵活现的,送出去,收回来,一个翻身,“剑要运用到能够由你自己把握。”
“那公子为什么选择长鞭呢?”江若柳其实看的出来,寒寂用剑也是极好的,可是每次看他都是用的长鞭。
“鞭子适合远程攻击,灵活多变,还能够一扫就是多人,而剑,若是敌人站在一排,一刺最多也是三个人吧。”
江若柳抽了抽嘴角,哪有敌人那么自觉,站成一排给你杀的啊,“公子说笑了,哪里有这么蠢的人。”
“为何想要练剑?”若说是为了和寒嗣争一口气,他是不会相信的。
“公子想听我的故事?”江若柳有些自嘲,这么多年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来历。
“说。”
“我从小在扬州长大的,是扬州本土人士,父母那一辈经商挣了不少钱,却被人忌惮上了。”江若柳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扬州一带确实大部分都是靠经商。”
“他们为了钱财,在一个夜晚,放火,从每个门口杀进来,挥着刀见着人就看,连倒在地上的死人都不放过,母亲将我藏在给了我一根竹管,让我躲进水里面,才躲过去。”
“然后呢?”
“然后我被人捡回去了,望春阁的妈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不过一切都过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站在公子面前吗?”
寒寂若有所思,似乎在斟酌她说的是真是假,明明第一夜的时候,她是第一次,若是在望花阁,岂不是…
“公子,不相信我?”
“没有,你知道你的仇家是谁吗?”
“不记得,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记挂着我家财产的不止一个人,找不出来。”
若是找出来了,她必定会让他血债血偿是真的。
“公子是想帮我报仇吗?”江若柳心下一动。
若是寒王府的势力去找说不定会有点线索,但不知道寒寂愿不愿意费这个心力帮她。
“你都说了,连你都不知道仇家是谁。”
寒寂话里都是推脱,若是有心怕不会这么回答,江若柳心中一沉,不再说话,两人气氛尴尬。
停下手中的剑来,江若柳将剑放进剑翘里面,“公子,该用膳了。”
“走吧。”寒寂走在前面,江若柳跟在他后面,心中思量着些东西。
那边,小灵已经将饭菜放置好了,“公子,小夫人可以用膳了。”
“小灵你也去吃吧,一会过来就好了。”
小灵听见江若柳这么说,眼神落在二公子身上,看见二公子也没说什么,于是去了后面。
因为寒寂受伤,所以这几日的菜式都比较清淡,江若柳用自己的轿子夹了一块山药放在了他的碗里面,对他轻轻的一笑。
然后开始自己用膳,“在想什么?”
江若柳就差把有事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寒寂在想难道是刚刚练剑的时候拒绝了帮她找凶手的事情。
手中筷子一停,“过几日是上元了,公子可以带我去灯会玩吗?”
女子一双眼睛灵动的看着他,对着他笑,他本来想要直接答应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若是不忙,便可以陪你。”
只见她失望的低下头,继续吃饭,忽然又想到,“哦,那我可以和小灵出去吧?”
寒寂心里面想到,原来不是想要和他一起去,只是她想出去而已,明明他都说了,不忙的话会陪她,难道他一定要忙吗。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怒气,明明昨日内里已经调息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