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过往的残酷岁月
当暴雨渐渐散去，天空开始放晴。海面上的波涛也逐渐平息，仿佛是大海在喘息着休息。
清新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的咸鲜味，让人心旷神怡。
海面的波涛也慢慢平息，此刻的海滩在斜阳的映照下变得柔和温暖起来。
远处的贵金之龙已经重新化成了人形，他的表情从一而终，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动摇他。
八虬无力地倒在了海面上，喘着粗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摩拉克斯那古井无波的面孔。
但此时的他就连发怒也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距离上一次这般狼狈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那屈辱的过往历历在目……
一切就像是不算很久之前发生的事。
海渊的沉闷和黑暗，让人感到一种无边无际的压迫感。
那里是厮杀的天堂，是混乱的摇篮。
是一切秩序的终点。
无名的海妖从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一步一步向上爬。
多少次的绝境，让他在孤独和绝望中颤抖，无法抗拒那冰冷的恐惧。
既然无法抗拒，那我就成为恐慌，成为迷雾，成为那无法抗拒的颤栗。
八虬一路厮杀，一路挣扎，直到整个海渊再无敌手。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巨兽，终于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成为广袤海域的霸主。
即便是奥赛尔和海之魔神，也无法在他手上占据上风。
无数生灵感叹，他不是魔神，仅仅只是一个海中魔兽，居然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遥远的岁月，海中的魔神数不胜数，用泛滥成灾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们曾这样称呼八虬。
“海中霸主
“海渊无敌手
“深海的无冕之王”
或许只有那传说中，对世间万水拥有绝对掌控力的水龙王才能将其打败。
这些称呼不管是赞扬亦或者是敬畏，都无法令八虬侧目。
他没有因为这些毫无用处的所谓荣誉而沾沾自喜。
海底的深渊如同黑暗的壁垒，神秘而又深邃。
那永远阴冷和绝望的海底，那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岁月，终于让这位海渊霸主也感到无助和孤独。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八虬在心中问自己。
这原本孕育他们的黑暗之地，让黑暗中的霸主也产生了厌倦。
他终于决定，离开这片杀戮与阴暗的摇篮。
他……要去岸上！
那是璃月初创的年代，海洋还是巨怪与魔神的园地。
摩拉克斯降临到璃月这片土地之后，平退了海潮，立起了天衡山，镇住了溪流。
为璃月平整了人类生活所需要的最基础的环境。
从此之后人类便在岩王爷的庇佑下，在天衡山附近开山采石。
摩拉克斯喜爱人类，他与自我签订契约，发誓要永远守护这片土地。
由于海中的魔神和巨怪过于杂多，不说巨怪和魔兽是否对人类抱有敌意。
光是从海里浮出引起的巨浪 ，便能把岸上人类的房屋给全部卷走。
为了帮人类创造良好的生存环境，摩拉克斯甚至把璃月附近的海域杀了个遍。
而这正是他威名显赫的第一步。
八虬听说了海边的岸上也有一位无敌的存在，这让原本麻木厌倦的他产生了些许新鲜感。
决定要会一会这个摩拉克斯。
八虬第一次来到岸边，温暖的阳光第一次洒在他的皮肤上，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这一切都令他心旷神怡。
沙滩上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轻柔的海风拂过面庞，带来一丝清新的海藻香气。
八虬甚至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再也不回海渊了，以前过的都是啥苦日子。
他的出现瞬间引起了摩拉克斯的警示。
“陌生的魔神，陌生的魔兽，离开这片土地！”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
如此针锋相对，但八虬并没有生气，因为他在对方身上闻到了同属于强者的味道。
一个是陆地上的王，一个是海底的王，总之，八虬是这样认为的。
“摩拉克斯是吧，你我联手如何，在不久的将来，你我联合开疆扩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
摩拉克斯观察着这位所谓的海中霸主，没有任何好感。
对方身上阴冷黑暗的气息令他感到厌恶。
而且八虬并不是以喜爱人类的原因选择他，而是因为统治与扩张。
“陌生的海中魔兽，我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现在就滚回海底！”
即便是海中帝王，面对摩拉克斯如此不给面子的方式，心里也有些恼怒了。
“也罢，我习惯用拳头说话，只要赢过你，你就得答应我的要求！”
摩拉克斯没有跟他废话，两人随即便展开了战斗。
不同以往的存在，摩拉克斯明显感觉到了，这八虬确实比之前的魔神要强大。
但也仅限如此了。
没有意外，那个所谓的海中霸主，惨败！
周围数十里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八虬无力地倒在中间。
“我……居然败了！”
非常梦幻，非常不可思议，一向无敌的他，第一次来到岸上就迎来了惨败。
而且败的如此干脆，而他才是那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