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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值得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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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协议你早已收到,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重新协商,”他嗓音是温和的,听上去是十足的耐心,“暖暖,你还年轻,未来的路也很长,婚姻不会是你生命的全部,何况你我原本就只是协议婚姻,既然开始的时候没有互生过情愫,好聚好散对彼此都好。”

    傅暖耳畔嗡嗡作响。

    什么叫开始的时候没有互生过情愫?

    “你觉得你说这种话我会信吗?”她咬着牙哭,“没有情愫你娶我做什么,我们这两年无数的床事算什么,你觉得我很好骗是不是,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和我做的时候都是心不甘情不愿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

    “不爱就是不爱,”他骤然打断了她,沉邃的黑眸幽深似海,看着她,眼底似浮沉着难以融化的冰冷,“否则如今我身体已然恢复,为什么不把你重新追回来。”

    傅暖站在那里,身体就像被无情的扔进了无底的冰窖,四周都是刺骨的冰冷,密密麻麻的冷意从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让她颤抖,让她无法呼吸。

    “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她压抑着嗓音里的颤抖,泪湿的眼睛难过的看着他,“景松哥哥,我就是不信,我不信你是那样绝情的人……你知不知道,半年前,我失去过一个孩子……”

    景松眉心蹙的很深。

    喉结隐忍的滚动着。

    他逆光而站,她朦胧的视野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从他未发一言的态度,她大抵猜到,他应是知道的。

    半晌,他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孩子的事我很抱歉,但你还年轻,将来遇上合适的人,一定还会再有。”

    傅暖不敢置信,只觉脚下一软。

    眼前阵阵发黑,像是有一万把无情的刀子在残忍着割着她的神经,委屈,绝望,愤怒还有种种她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烈火般骤然被他这句话冲起,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让她骤然扬手——

    景松没有躲。

    可她的巴掌也只是在快落到他脸上的那刻就被她生生顿住,她很想打下去,可是泪湿的视线里,却又是电梯坠落的那日他把她紧紧护在怀里,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让她承受一点伤害的心碎画面。

    他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她的唇,他说他爱她,他真的很爱她。

    那时候的眷恋和爱意,明明情深似海。

    为什么。

    为什么。

    女孩儿白皙的小脸泪流满面,无法说服自己再打下去,景松清清冷冷的看着她,“不想打就去休息间休息,我让人送干净的衣物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炸响在这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的空间。

    景松的脸被她微微打偏到了一侧。

    他眉目低垂,什么话都没说。

    “姓景的,你最好死都别后悔!”

    傅暖哭着跑向了一侧的休息室,几秒后,休息室的门“砰”一声响,在景松耳侧被重重的关上。

    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陷入了死寂之中。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海平面,偌大的总裁办,只有头顶清清冷冷的灯光,照着底下清清冷冷的人。

    景松仍在原地站了许久。

    一直到耳畔再也听不见她的哭声,他才沉默着收了落在那扇紧闭着的休息室门上的视线,修长的双腿走到大班台前,左手按了总助办的内线。

    “让周秘书进来。”

    ……

    傅暖大哭着洗了澡,还差点在浴室里滑了一跤。

    等洗了澡,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些许,她把身体擦干,换上浴巾,等眼睛看上去没那么肿了,才将浴室的门打开。

    休息室里很安静。

    门仍旧是关着的。

    可窗帘却被拉上了。

    傅暖知道景松一定进来过,因为床头柜上,放着女人的裙衫和卫生巾。

    她走过去,面无表情拆了一包夜用的卫生巾,拿过羊毛裙的时候,看见里头还有胸衣和……

    全部都是她的尺寸。

    傅暖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就算他记得她的尺寸又怎么样,反正他们都已经一刀两断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她冷着脸把胸衣穿上,扣上暗扣的时候脑子里又不争气的想起以前那么多甜蜜的时光,那时候她总跟他闹脾气,每回被他按在床上抵死缠绵后她就一个人躲在衣帽间里哭着穿衣服,他总会走进来把她抱在怀里,哄到她不哭了为止。

    只要能让她高兴,那时候她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给她摘下来。

    回忆越是甜蜜如今回想起来只会越觉得遗憾,傅暖不允许自己再乱想下去,她就当爱她的那个景松半年前就已经为了救她死在了那场电梯事故里,而如今活在众人仰望视野里的,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可这样的安慰不过三秒,就在傅暖要打开休息室大门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外间的办公室里有年轻女人说话的声音。

    一开始她以为是景松秘书办的女秘书,可下一秒,她就听清楚了那道矫揉造作声音的主人是谁。

    “松哥,下个月就是景爷爷的寿辰,这是我去浮光寺求的玉面金尊佛,方丈亲自开的光,你说爷爷会喜欢吗?”

    傅暖被那声“爷爷”弄的一恍惚,脚步就顿在了那里。

    目光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

    爷爷,都已经叫的这么亲密了吗?

    不等她发闷的心脏缓过来气,景松清冷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你的心意我替老爷子领了,但老爷子生性低调,寿宴想必只做寻常家宴不喜宴请外客,礼物就不必了。”

    林妍呼吸一窒。

    如何能听不出来他泾渭分明的拒绝,一句“外客”残忍的把她的身份和景家隔了开来。

    也许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林妍温柔的笑笑,“你别这么说,去年我母亲生日,你知道她喜欢粉钻,不是还送了她十克拉的粉钻项链,论起价格,这尊玉面佛还抵不过那粉钻项链的一半呢,这只是我的一份心……”

    “师母生日,送礼是作为学生该有的礼数,”景松打断她,清凌凌的目色朝她看来,“你与老爷子非亲非故,从前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这份礼,老爷子没有立场收,收回去。”

    他语气比之方才冷了几分,仿佛早已洞穿她的小心思,清冽的神色没有半分好说话的温和以及客套,林妍面色煞白,眼睛里很快蓄积起了受伤的眼泪。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可能接受我?”她为他不容置疑的冷硬态度感到受伤,更难过为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始终踮起脚尖也够不到他,“松哥,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傅暖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哪怕你们离婚了你还要这样对她念念不忘?!”

    傅暖站在门里,本来她是很难过很难过的,可听见这句话,她蓦的就竖起了疑惑的小耳朵。

    什么意思?

    景松对她念念不忘?

    还有那条十克拉的粉钻项链,她明明见林妍戴过,原来那不是送给林妍的?

    傅暖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意识到此刻好像不出去能听到更多的,她悄悄把手放了下来,像只小松鼠一样把耳朵竖得老高。

    可景松却直接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就出去。”

    像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林妍忍着眼泪,这些话她早就憋了太久太久,既然说出来了,她当然要说个痛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她傅暖又是什么好人吗?我承认我骗过她,误导过她我和你的关系,可她要是真的信任你,又怎么会不信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你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在英国的时候心脏骤停两次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她有关心过你一句吗?!她作为你的妻子,可连病危通知书都是景爷爷签的字,还有你的手……”

    “出去。”景松骤然打断她,嗓音沉冷至极。

    傅暖还在里间,显然这种话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丫头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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