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自给自足
陈谷看清楚了乔平面上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还不简单，苏媪陆媪不都是么？”
“苏媪可不会听我们的。”
“那便陆媪。”
陈谷接着说：
“只要让乔虞知道陆媪在魏琴心里很重要，那么乔虞不会不管陆媪的生死。”
……
乔虞见到了陆媪。
母亲的乳娘。
陆媪居住的地方很是破烂，简直不能叫住处。
她身上的衣服也格外破烂，捉襟见肘，颧骨很是突出，一看便是饿出来的。
一双浑浊的双眼里面毫无神色，竟是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觉得心酸。
她大约已经年过半百了。
这是母亲的乳娘，也算是母亲的半个娘亲了。
陆媪听见动静起了身，看见乔虞那一刻那黑眸居然神奇的有了些光亮，不过这眼神倒是十分复杂。
像是透过乔虞在怀念某个人似的。
陆媪是个哑巴，就算此时十分激动也说不出来话。
可是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颤颤巍巍从床榻上起身，像是想要行礼。
乔虞怎么可能真的让她行礼，连忙将她搀扶起来，触摸到她的手时只觉得这手格外的刺人，那双手似是枯藤一般。
可是乔虞并没有松开她，还是将她搀扶起来了。
陆媪抹了会眼泪，连忙起身将自己放在床头的一个果子拿了过来，双手俸给乔虞。
这是她不舍的吃的。
乔虞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心里发酸，眼眶也有些发酸。
陆媪将那果子硬塞到乔虞的手上，还对乔虞做了好一通手语，乔虞并没有看懂，但是大概的意思是能想到的。
就是想告诉乔虞这果子她洗干净了的，不脏。
乔虞无法拒绝，只好接过。
“您就住在这里吗？”乔虞张口问。
陆媪点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乔虞陪陆媪坐了会儿，临走时同陆媪说道：“我明日再来看您。”
……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之中，乔虞脑海之中仍然浮现着陆媪的面容。
苏媪早在宴席结束了就到了此处，眼下见乔虞回来忙上前说道：“主君可有为难女君？女君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现在约莫时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乔虞摇头，说道：“苏娘，我方才去见陆媪了。”
苏媪面上的表情惊了片刻，而后才道：“大姐现如今过得可还好？”
乔虞摇头，而是向苏媪打听起来陆媪：“苏娘，母亲的乳娘人好吗？”
苏媪点点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记得，在先女君幼时，在魏家是不受待见的，是陆大姐一直护着她的。”
“魏家不怎么喜爱女子，所以先女君在魏家过得并不快乐，我唯一见她笑就是刚嫁过来庐江郡的那几年，有了女君你，她才笑的多了一些。”
“女君小时候还被陆大姐抱过。”
苏媪说完这些话忽然叹了一口气：“可陆大姐就是太老实了，当年王夫人说了我们这些先前跟在先女君身边的仆人可以走的，但是陆大姐不愿意走，一晃都十年了啊。”
乔虞没有多言。
苏媪就又开口道：“水都备好了，我伺候女君洗澡吧。”
乔虞很想说不用，但是苏媪眼神中的意思乔虞还是看明白了。
房内。
苏媪用水替乔虞打湿秀发，然后用皂荚打出泡沫，替乔虞洗着头发。
乔虞趴在木桶之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苏媪说道：“苏娘，我今晚看田夫人好像挺怕王夫人的，母亲和王夫人的关系怎么样？”
苏媪边揉搓秀发边说道：“王夫人是个强势的女人，却也是个极为厉害的女人，据说她是为了保护老主君才受的伤，但王夫人就是那么个性子，强势不苟言笑。”
“先女君性格温润如水，每日都会遵守礼仪去给王夫人请安，我跟在旁边也看了些，王夫人对待先女君不算苛责。”
“那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王夫人什么都没说吗？”
“女君，你有所不知，当时乔大人也是想一剑刺死你的，是王夫人同他说了些什么，最终才只是除了族谱，放养到庄子上。”
乔虞震惊，如此说来王夫人也算是救过自己的性命。
乔虞沐浴完之后，只着中衣躺在床榻之上。
仍在盛夏，外面的虫鸣倒是让乔虞的心绪慢慢静了下来，窗子开了个小口，几缕凉风从外面爬了进来。
窗户外被苏媪放了除虫的草药，倒是没有蚊虫敢进来。
所以即便此处不如九华宫有纳凉的冰块，但是乔虞还是觉得舒适极了。
乔虞是睡舒服了，可是远在冀州的某位却陷入了失眠之中。
自从霍宴主动要求乔虞同自己做那事之后，霍宴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乔虞在时，他是夜夜都需要乔虞纾解自己的需求的。
可现如今，乔虞走了，他倒是觉得自己憋坏了。
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吸引人的，但是现如今自己却是欲求不满。
他难受极了。
感觉小腹处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似的。
乔虞在时他虽然偶尔会同乔虞一起同衾共枕，但是大多数都是自己在书房那榻上直接睡的。
现如今，他倒是一个人睡在了之前乔虞睡得地方。
就连枕头上还有她清幽发丝的香气，霍宴越闻火越旺，他真是恨不得马上去庐江郡将乔虞抓回来了。
即使屋内放了纳凉的冰块，可是霍宴仍然觉得十分燥热。
霍宴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了了，他要去冲个冷水澡再回来入睡。
可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在玉枕下摸索出来一件东西，借着月光，霍宴深邃的目光看清楚了这东西是什么。
他的眸光忽然亮了亮。
这正是乔虞疏忽没有收走的一件小衣。
霍宴将抱腹放在自己鼻前闻了闻，脑海中不禁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见乔虞抱腹时的场景。
他闻着这抱腹上传来淡淡的馨香，就像是乔虞在自己身边一样。
霍宴便决定自己不忍了，于是他一手拿着抱腹，另一手顺着小腹向下游离。
伴随他那手有规律的动作，霍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宴才终于结束了。
讲道理，他讨厌自给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