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难产大出血
也正因为这样的结果,搞得王村长和刘村长两个人都尴尬,
王村长尴尬的是,王三婶怎么养这么个闺女?
刘村长尴尬的是,刘家怎么娶了王家?
这个没主心骨的女人,养了这么个废物闺女。
“再过20天就入冬了,按理说把这丫头送过去,
每晚给主人暖暖被窝也挺好的,
谁知道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竟然光想着他爹那个废物。”
话刚说到这里,几个村里就互相商量哪个村有漂亮姑娘比他们更懂事,
不要弄那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到时候主人发起脾气,
再把他们全发卖了,这可就不好了。
“他回家给他爹爹煮药,是主人答应的,主人也同意,
最近他忙着绘制这屋子里各个方面的图纸,
也没工夫照顾那丫头,你们不要胡乱猜想了。”
啊,黑狗这样说,几个人才算消停,
一会儿有意识无意识的摩擦着旁边的椅子扶手,
觉得如果还那么没趣的给送一些这样的丫头,可真是会惹恼主人的。
“那你的意思是主人还挺关心她爹爹腿的问题吗?”
黑狗无奈的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几个村长。
黑狗的尴尬,让众人觉得还算有戏,至少不是被轰走的。
这样的话,让几个粗使婆子在黑狗的身边匆匆走过。
不知何时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味道,几个年长的妇人小声问。
“什么东西?这味道好奇怪,从来都没闻过?!”
听到妇人们的话,黑狗快速的回答。
“主人说这两天油腻的东西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让我帮他烧一些荷叶灰带回去喝茶。”
一个身板略宽些,穿着青布褂子,袖子挽到一半,
手中提着个篮子的女人,走到黑狗的身前。
“闻着味是烧好了吧?那让我带过去吧!”
黑狗快速的拿着一个陶瓷罐,
就把那烧好的荷叶灰放了进去,小心翼翼的递到女人手里。
“主人说要趁热喝,你走路的时候可小心一点,加快步伐去了,
别让主人耽误了他肚子的不舒服,可是大事。”
女人一听就给旁边的两个女人使了眼色,几个人倒是聪明,
不同时间开始往前行走的最慢的那个地道,
中间已经走到一定位置的人,而走到中间的人又快速递到了前面的那个人手上,
就这样以传递的方式很快,这个东西到了河南川手上。
何南川都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吩咐,
这些人竟然动了那么大的心思,还专门派人送过来。
对这些人来说也是明摆的,自己能从那般田地令人唏嘘的地步,
凶多吉少的地步,到了今日这吃喝不愁的场地,也算是幸福美满。
溪月却满心希望自己怀的这一胎是个男娃,
至少这样公子不会嫌弃她们了。
也不知道公子早就被系统安排妥当,这辈子不管换多少女人,
也只能是女娃男娃,可能性极小,甚至是没有。
“想有什么特殊本领吗?至少不用成天在这里硬着头皮应付外面的人,
虽然他们不挣扎,不哭闹,也很柔顺,
可事实上心里多少还会嘀咕。”
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很清楚,只要达成协议,
定然不会是一尘不染的,绝对会给他安排一些恐怖至极的女子或者妩媚深情,
又或者冰冷冻人,她才不要遭受那样一次次的抛弃或无所适从。
“啊,我觉得这样挺好,有几百个奴安心的为我做事,
而且还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样真的挺好,我就安心的当个大老爷。”
话音刚落系统就发出了冷哼的声音,
甚至还配上了一些惨然的笑容。
“啊,你这么不听话,不想遭受这些女人劫,那我只能告诉你,
溪月怀的这一胎女娃体型过大,必然会大出血。”
河南川还是依然选择不再有任何女人被抬为祭祀。
“明明知道那些女人表面温温柔柔,
来了以后过上几天好日子就会本性毕露,
那我又何必去费心思与她们相处呢?”
听那河南川的回答,系统也不再言语,
只是觉得这人为了所谓的亲生骨肉,
不惜那些名门正娶的女人落下死的路途。
“有想过溪月她们不管哪一个来了,
你都没有给她举行过正式的婚礼,
而这些人也就这样在你的通知下成为了各种夫人,但她们依旧是心里难过的。”
系统的话,河南川并没有任何动容,
反倒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为了牵制他而已。
他觉得这些女人不管是谁,柔弱也罢,单纯也罢,
或者逆来顺受也好,总之各种忍受,只不过为了迎合他而已,
真正的安慰体贴,放心交付,根本都不可能。
从很快从河南川的信里得知了这些,整个人都要做出惨死的状态,
这简直是污蔑呀,这简直是把他当做囚禁他的傀儡。
然后再回想着那时候有多少人经历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像那帝王家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被下令的人被砍去四肢,
就是那样那些很辣的人依然矗立在清丽若仙的状态,浅浅的笑着,
从不觉得他们的下令是别人的噩梦。
这些被买回来的500多个奴,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别说想到荣光,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痛到骨髓里,
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麻木。帝王仗着自己的身份就那样践踏着老百姓的尊严和生命。
“给你提供一些跟外面有关的视频吧,你看一看,
看一看什么叫做血浓于水,什么样叫做心如刀割?”
何南川川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文化的,
为什么这两个词对他来说那么陌生,
可当看过那些视频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心神俱乱。
“把我们束缚在这里,外面就是这样吗?
难道人们除了被关押在昏暗的屋子挣扎度?
过几日,看到光明的那一刻,就是面对那些神情狰狞的刽子手吗?”
系统摇摇头,对他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的,
毕竟外面的一切,人们只有奋力挣扎的状态,大惊失色也好,
只能说明他们多福薄出身低微,
最后的抵制也不过是那些大臣为了制衡而撒下的一段潦草感情。
“其他人为何不站出来,把这世人还有这冰凉改变吗?
这恶心就眼睁睁的让他们如恶魔般欺辱这些普通百姓吗?”
系统再次摇头,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屈从于皇位,
欺负你又如何?你又能如何反抗吗?
所有的人只能像木偶似的愣愣的任人处理。
看着那一张张死前灰白的脸,
还有那些行刑者凉薄的笑意,你觉得他们的日子是苦楚吗?
系统的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在河南川的心窝里,
仿佛那一幕幕划过眼前,他真不敢回头,吓得一下子跌下床去大喊。
“不公平,不公平,那些人就应该被处罚,那些人就应该被收拾!”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
“那些被挖去双眼的人,神情木然,两行血泪划过脸颊,
洗出了惨烈凄厉之感,可谁又知那一个个站在那里的人,
又何尝不是前来索命的恶鬼,浑身冰凉?!”
的话刚说完,就看到视频里的女人们不管好看与否,年龄小弱或老迈。
“太不是人了,就这样,那些年龄尚未成年人的男子,
就被那些举着棍棒的人不由分说的乱棍打死吗?”
系统放出来的视频让河南川体验到了曾经在电视中看到的最深刻的赌咒,
仿佛念着永不超生,灰飞烟灭,还让人生生世世化为厉鬼,
让害他的人血债血偿,可这些真的能达成愿望吗?
“这些百姓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这般处理?”
河南川的问话让系统快速的给他转了一个新的视频。
里面放映着皇帝和皇帝身边,凤冠霞披,
精致脸庞被华丽衣服衬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那女子清丽绝俗,怎么瞅着也像是贵妃以上级别的?
“这就是新登基的皇帝和他的太子妃,现在是皇后,
你看看那女人笑得多么自然,可她才是杀这些人的罪魁祸首,
有多少人曾经帮她渡过险境,有多少人为她而丧失生命,
而他们的家人依旧成为他手中的弃子,
下定决心杀这些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何南川的气焰顿时烧起来,他的手有种不受控的感觉,
很想出去帮这些人立威,可事实上自己还没有带领先前的这些人逃离暗牢。
“好吧,个人有个命,我也不能太勉强于他人,毕竟很多事也不是我能改变的。”
系统顿时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难道这家伙已经失去了斗力?
“你确定不打算出去,就这些人吗?”
系统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自古无情帝王家,人家改朝换代自然会杀一些人,
至于其中的恩恩怨怨,那是他们的事。”
说完后,又故意站在窗前伸头往外看。
“眼瞅着快入冬了,我只要管好我的人,碗里有没有饭,
能不能吃饱喝足,能不能盖好棉被,
能不能拥有好的生活,至于其他的人,我不能改变。”
话音未落,一阵像爆竹般的鼓掌声响起。
“没看出来经过几世的折腾,你倒是活明白了。”
系统的话听起来挺讲究,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其他的韵意掺杂。
“别用激将法了,在我这里从我从现代死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
我早就不是我了,我只想像掉线木偶一样活着,
简简单单的认着这身臭皮囊,永远永远活个几十年,
死去埋在土里,慢慢作为化肥的滋养。”
系统把自己的真身显现在河南川面前,
撇了撇嘴,神情愤愤,却仍是压低身影。
“你觉得我的实际身高有多少?”
河南川懒洋洋的眼皮儿都不带,抬一下就那样,仿佛没有听到。
“觉得我还能活多久,会不会带着你做那帝王,
仗势欺人的,让人人担忧的主子呀?”
何南川叹了口气,笑着说。
“省省吧,改改你的倔性子吧,
这人纵然欺人太甚,可咱们毕竟在人家的皇权屋檐下,
争执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系统的怒火一下被他这话给勾起来了,他知道自己非凡间之物,
别说是帝王,就算是天界又怎能让他陷入沉寂呢?
看着那柴木在火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灵星声响,
两个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前世种种那午后噩梦,血海深仇。
“心中的怒火真的那么容易消灭吗?”
系统冲着河南川再次问。
“前世的种种并非没有烟消云散,反而记得无比清楚,
可那又如何?那个时候受人欺凌,没有什么过去了都过去了。”
河南川嘴上说着过去了,可眼角依旧滑落下泪水,
似乎他知道我极为凶悍的后母,他有那贪财吝啬的后爸般的亲爸,
委屈了不少,看着那些人指桑骂槐的侮辱他,
可又能如何改变不了自己,好吃懒做,
贪念十足,尖酸刻刻薄,又能改变几分几角。
“想没想过再重回到现代去报复那家人呢?”
何南川完全没有言语,只是快速的摇头,对他来说,
那犹如寒冬腊月,池水冰凉刺骨的回忆,他可不想雪上加霜,重病一场。
“在古代太好了,我已经适应了有奴的日子,
就算有风言风语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所有的一切我都习惯了,不想回去了。”
点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和河南川一样,
过了任人欺辱的日子,我只想当一个有着系统,有着空间,
稍微有点小钱的,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可以过上悠哉生活的普通人。
“那我们就过好自己的生活吧,让那些奴去厨房端些吃的喝的来,
这样咱们也算消耗一下自己的怨气。”
两个人互相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可屋子却显得更加清冷。
“砰砰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两个人谈话的心情。
“公子,是我刘巧珠,我赶回来了,爹爹的药也喝了。”
何南川回应了嗯一声,想着这丫头也叫心急,为什么要赶回来?
“厨房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有姑娘端过来,你可以开门让她们送进去吗?”
何南川没有回音,只是打开门,任由那些人往餐桌上摆放一些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