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

    话说熊裕翰卷起烟尘带走异变者博得众大臣阵阵夸奖，在一旁斩杀异变者的张燕湘却遭了冷漠。他心中塞不下这股腌臜气，没有跟司马乔告辞就从后门冲了出去。结果没有人注意到他，只见公孙旭跪在地上，摆出难堪模样，讲述自己与周胜桀如何辅佐司马乔治理国家，又如何为这国家出了能力，因此竖敌众多，凭借混混的头脑是不敢去刺杀周胜桀，怀疑周胜桀是被人谋杀，跪求司马乔派特务调查此事。众大臣也觉得公孙旭说法在理，也上谏司马乔处理此事。司马乔假以思绪，也就同意了。立刻就派出宫中特务首领翟天傲领手下调查此事，翟天傲领了旨意，招呼自己的亲信去周胜桀宅中寻找线索。其他人见一切安排妥当，也就放松心情继续进行宴会。

    事发突然，又是傍晚，翟天傲恐怕搜查太乱扰了人民休息，于是遣散手下，熄了火把，打算明日再去搜查。谁知手下刚刚散去，翟天傲就被人趁黑拉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那人手劲不大拉却懂得拉哪里会容易把人拉走。翟天傲没防备，顺势进了巷子，以为是敌袭，抽出手腰间的双叉就往前刺去。“别打，是我，是我。”那人的声音好生熟悉，翟天傲收起双叉，举着火把往近里一看:“原来是赵大人啊，大半夜的，吓煞我了。”赵御哲竖起指头嘘了一声，左顾右盼的样子像是偷了东西。“赵大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担惊受怕成这样。”翟天傲不免开句玩笑话缓解一下赵御哲的情绪。赵御哲一脸严肃的问他是否打算去搜查周胜桀的宅宇。翟天傲吭哧一笑:“当然了，皇帝的吩咐，谁敢不做。”谁知赵御哲突然大声宣泄:“什么皇帝的吩咐。分明是那奸人的诡计。”“诡计？此话从何说起？”翟天傲知道赵与公孙之间的明争暗斗，怀疑此人是想把自己当枪耍，于是反问一句，看看此人的目的。“你糊涂啊，公孙旭让你去调查分明就是想把你置于死地啊，他们两个在底下干过的事还少吗？你要是真查到什么东西，肯定会递送给皇帝，折子必先经过那丞相公孙旭之手，他了解完背后是谁下的手还会给皇帝看吗？他一定会防备着那人的再一次刺杀。而知道一切真相的你还会活多久？”赵御哲的这番话点醒了翟天傲，他知道像他这种特务类的地下部队只能在朝堂下把折子递送给丞相，再由丞相递送给皇帝。不去做这件事又会被定为能力不足而免去职务，哪一件事他都受不起。他扔掉火把，求赵御哲给他指明生存之道。赵御哲故作玄虚，表示翟天傲只需答应帮自己一个忙，危机自然解除。翟天傲听后大喜，赶忙答应下来，眼中充满光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你先正常调查，什么都不用管。九月初三这一天，你守在太和门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这就可以了。”翟天傲深深鞠了一躬，告别赵御哲，熄灭火把就趁夜色潜回家中。

    于此同时，未央宫内，熊裕翰用道剑将异变者的肚子划开，研查异变者的身体。突然，一阵狂风吹过，院内的树叶被吹得到处都是，散在空中像是被人胁迫下都下不来。熊裕翰内心毫无波动，自顾自地继续做自己的研究。狂风中，一个黝黑大汉缓缓走出，眉毛下坠，眼中透露英气又夹杂着杀气，就算是略显尴尬的六尺半的身长也阻挡不住。双臂的肌肉仿佛要冲破皮肤迸发出来似的，手上拿着的朴刀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燕湘护卫，你不在皇帝身边护卫在我这里做甚？”熊裕翰猜到了一切但还是明知故问。“你这臭道士，吾缠斗半天斩杀的怪物赢来的赞美声被你这些个妖怪杂技给吸引走，你除了哄骗这些个无知的大臣还有什么真本事，我今天就戳穿你这骗子的面皮。”说罢，张燕湘摆出应敌动作，单手举起朴刀，刀锋垂直，刀尖直冲熊裕翰心脏。熊裕翰摆出笑脸，说出都是朝廷官员，何必相斗的话语想化解这次窝里斗。谁知张燕湘听后气愤加了半分，心中对他的蔑视之气增长了一倍，手势一变，脚下一跃就冲熊裕翰脸上砍去，熊裕翰头往后一枕，张燕湘劈了个空。张燕湘迅速反转刀头，反握刀把向后一捅，又被熊裕翰闪过去。紧接着，张燕湘连续挥砍了好几次，结果都被熊裕翰躲过去。“你就会闪躲吗？不敢跟我决斗吗？你个戏子！”张燕湘越砍越气，忍不住骂两句，连招式也从试探变为招招致命。熊裕翰见劝说无果，祭出道剑挡住了挥过来的一刀。“燕湘护卫，是你先无情的。不是贫道先出的手。”“哼，没想让你承担责任。”两人在这僻静的未央宫内一招一式的比划着。接连打了五十个回合还没分出胜负。尘土飞扬，黑衣与红衣飘在空中，钢铁碰撞的声音响彻夜空，月色照下，刀剑的反射光像闪电似的忽闪忽闪的。斗杀完毕，两个人站在宫门两侧，寻找对方的破绽。

    正对峙时，熊裕翰见皇宫内燃起火光，提醒张燕湘这一情况。张燕湘收起朴刀，撂下下次再战的狠话朝皇宫跑去。熊裕翰念咒做法在皇宫的上空降下了瓢泼大雨。张燕湘在路上碰到了正逃跑的两位尚书，连忙询问皇帝此时的情况和事情的起因。谁知这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管继续跑路。刷的一声，两位尚书均倒在血泊之中。“不管君主，只管自己逃命，这是臣子的所为吗？”张燕湘紧握朴刀，面如死灰。

    经过几分钟的降雨，宫内的火已经被扑灭，张燕湘举着火把，看到宫里一片惨状，金光闪闪的黄金屋顶与餐具已经被烧成了黑色的小块，血红地毯被燎得就剩了一道碳灰。被烧伤的大臣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宫殿内，宴会用的桌子大部分倒在地上，食物和酒水散落一地，混合到一起的黏稠物踩到地上就不好再提起来，活脱脱就是那百年年前那东汉末年洛阳城内的景象。张燕湘也不管宫殿如何，大臣伤势如何，他只管他的皇上是否有事，他知道如今出了这么大事，他又没在身边，皇帝必然受惊，处罚是必须有的，要紧的是赶紧找到皇帝，避免再次发生其他的事，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他在漆黑的宫殿里到处寻找，也不顾火烧过的那些焦气，还有残留的那些烤人的热气，结果到处翻遍，也找不到皇帝的身影。

    “在哪？到底在哪？”他已经没有心情在乎火是怎么起来的，他只在乎皇帝究竟在何处，这时作为护卫的忠诚，也是保护家人的唯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