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补偿性的特别突出
时恒之的声音悠悠响在身后，随后便是唰唰的穿衣声。
他收拾得很快，绕过秦婉，从她手中抽走手机，“我会再给你安排个住处，云汀别院不方便！你把它卖了，几千万还是值得！”
他朝秦婉走了两步，戳了一下秦婉的头，“这次，留住了！即便你给了洛美珠，她们一家子也不会感谢你！”
说完，他转身开门，手握在门把上，有些迟疑。
时恒之回头看了眼秦婉，秦婉披着外套光着脚，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套松松大大，里面隐藏得风景让他沉沦，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泛着白光，充满诱惑，纤细的脚腕精致小巧，时恒之扭过头闭上眼，
“回去再睡会！”
他尽量说得轻柔，秦婉就是默默地站在那，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时恒之低头看了眼，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他斟酌着，
“我和素素……，我们不可能了，你……，做好你自己！”
说着便要开门离开，秦婉不想让时恒之走，如果自己去扑他，缠他，他会留下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两年了，孩子也生不出来，我……怎么办？”
时恒之停在门口想了片刻，索性坦言道：
“没想好！当时说……说让你生孩子给素素养，那是气话！就像徐哲说得，当时的情况，不结婚，对你……影响很大！”
秦婉扶着额，看起来摇摇欲坠，时恒之想伸手扶住她，铃声却又响了起来，他急忙接听，轻语着，
“马上，马上，我正在开车……”
门“哐当”关上了，秦婉想哭又哭不出来，除了抬手扇自己两巴掌，她也没什么能干得！
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穿好衣服，想离开，可是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外面也凉，她又脱了下来！
可她不想睡床，沙发还太硬，她想去浴室再洗个澡，镜子大而亮……
她站在房间中央，不知道该做什么，撑到最后，还是捂着嘴，哭得毫无声息！
第二天，秦婉将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份分居文书邮寄到时恒之公司。
转眼几天，毫无音信，没人理她！
无所谓，分居的日期，是从邮寄之日起算的！
其实，两年，太久了，时恒之一定不会等到两年之后再离婚。
“秦婉，秦婉，秦婉……”
秦婉猛然后头，程琳连跑带喊，张牙舞爪，周围人无不侧目，秦婉仰头展臂，打算享受一下程琳的投怀送抱，这可是大师兄求而不得的！
“秦婉，发……”
程琳停在秦婉面前五步以外，秦婉干笑着主动拥抱了下她，
“系里发钱了？补助？有我的吗？周老师能同意给我吗？”
她现在给周老师打杂，活没少干，气没少受，天天被胡珊珊呼来喝去！陈明朗给她打不平，说大家的瓶子和纸盒都应该留给秦婉，不能让她白打扫卫生！
“发达！你……发达了！”
程琳喘着气，秦婉从她书包里翻出水杯，拧开递给她，
“我还登天了呢！我都不想念了，准备下海……”
“一步登天！顾老师来了！我带你见他！”
程琳拽着秦婉又是一顿跑，秦婉最终在荣誉墙上看到了她的恩师。
“还没说什么时候！但是快了！你看上墙了！”
秦婉看了眼照片，鹤立鸡群，一群白头发里唯一的黑色，看起来像放错了位置，很违和！
“顾老师，别看他年轻，可是西林顿大学终身教授，他的水平资历，跟周老师，不，比周老师强！他多年轻呀！”
程琳挤眉弄眼，
“他还单身！”
秦婉连连点点头，小声嘀咕：
“听说被女朋友甩了！婚都结不成！本来特意为了结婚回国，才委屈在咱们这儿，现在……哎！傻瓜恋爱脑，你说这人，一方面不行，另一方面是不是会，补偿性的特别突出！你说我……，你拍我做什么？”
秦婉很感慨，这么好的履历，完全可以再上一层楼，不过，她一拍巴掌，
“我脑子更不好，我是不是也能……”
“李院长，我的照片放这儿不合适！”
“怎么会呢？顾老师，这是我们全系的荣誉！”
清冷的声音响在耳后，紧接着是李院长忠厚慈爱的大笑，秦婉撇撇嘴，程琳横了她一眼。 秦婉缩着脖子，示意程琳往后撤！
程琳突然搂住她，咬着牙，
“你现在回头，正好脸对脸！”
“哈哈哈，这个老师真是太帅了！哪儿个系的，他的学生好有福气呀！羡慕！羡慕死了！”
秦婉夸张地和程琳咬耳朵，边说边往旁边挪，不小心踩到旁边人的鞋，
“哎呦！不好意思，同学！麻烦……”
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一打眼就是高档货，秦婉心虚地缓缓抬起头，笑容满面……
“秦婉，看着就像你！这是顾老师！”
李院长指着面前的青年男子，秦婉眯着眼睛仔细看，一双桃花眼……
“顾北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学生秦婉，系里特意安排我做您的学生，咱们真是有缘分！”
李院长开怀大笑，“哎呦！原来认识！”
“不认识！”，顾北斩钉截铁，李院长直接傻了，他瞪着秦婉，程琳捂着脸！
秦婉瞪大眼睛，仔细看，没错，
“怎么不认识？我还有你微信，你忘了？在明华医院，我站在石头上，你扶我下来，我还打到你的相机，咱俩加了好友……”
秦婉边说边翻微信，没有，没有顾北，“顾老师，你把我加黑名单了？”
秦婉竖起大拇哥，“顾老师，你为了救我，相机镜头都刮坏了，我说赔你，你居然把我拉黑！顾老师，你真是有大德行！我当时就看出来，你德艺双馨！厉害！”
大家都沉默着，面面相觑，秦婉还想再夸两句，李院长有些尴尬，
“哈哈哈，顾老师，你看，我们这儿的气氛跟国外是不是不一样！我们的学生活泼可爱，老师平易近人，大家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这样的学术氛围……哈哈哈！”
“这是我的学生？”
顾北指了指秦婉，李院长还没张嘴，秦婉点点头，
“是呀！我原本是周老师的学生，可系里又给周老师一个学生，我只能跟着您，我等您一个多月了，导师那栏一直没人签字，就等您了，您再不……”
“哎呀呀，呀！一会儿我就让顾老师签，年纪不大，哪儿来那么多话！顾老师，秦婉，勤奋好学，是个好孩子……”
李院长干笑着，急忙打着圆场，秦婉从书包里拿出份文件，
“顾老师，要不你现在签了吧！系里总追着我要，说再不开题，就让我延毕，这也不是我个人原因……”
顾北看了看李院长，李院长只是笑，他转回头看着秦婉，秦婉把笔递给他，顾北脸抽了抽，接过笔，那个不情不愿！
秦婉直接把文件交给李院长，
“这会儿，我能跟胡珊珊一起开题了？”
李院长接过材料，点点头，
“本来就是呀！谁让你休学，人家程琳都博士了！你可好好学，要是学不好，顾老师的脸往哪儿搁？”
秦婉暗暗给李院长竖大拇指，
“我是顾老师的学生，怎么会……毕不了……我会好好学！”
顾北一句话没说，扭头便走，李院长笑着向秦婉点点头。
秦婉却笑不出来，程琳安慰道：
“挺好，至少你不用在周老师那受胡珊珊的气！”
秦婉笑了笑，搞学术当老师的估计是不行了！
想来不会拖这么晚，可见，是不想来还得来，不得不来，顾北十有八九就是走个过场，根本不想带学生！
但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来了！
秦婉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可半夜，“嗡嗡嗡”，秦婉睡眼朦胧，瞄了眼，她故意礼貌着，
“嗯？你好，哪儿位？喂？”
“秦婉，你死哪儿去了？你有多久没回云汀别院了？说话！”
吼个屁，挂断，关机，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