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用处大了
“你懂的，我也不好直说，你怎么回来的，大家也都清楚！你要注意影响，这里毕竟是学校！”
院长话说得很严厉，语有所指的神情，让秦婉如鲠在乎，脸涨得通红，
“我……我……正常办休学，手续齐全，符合校里的规定！我复学也是如此，这都是符合……”
“你什么态度！”
院长板着脸，气得直拍桌子，
“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干扰大家的学习，现在系里没人愿意带你，但是，张副校长吩咐下来，我会想办法！”
秦婉明白大吼大叫只能让事情更糟糕，她强忍着，故作轻松，微笑着，
“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回来的时候，我就跟张叔叔说，哪儿个老师都行，不能再给系里添乱！张叔说，能者多劳，周老师是系里大拿……，既然……，我无所谓，如果院长您能当我……”
院长掀起眼皮，扫了她两眼，语气轻柔了少许，
“我明年就退了，孩子，过几天，系里会来个新教授，只是项目什么的……”
院长撇撇嘴，
“系里的项目就是大家的项目，都一样！哪儿个老师，都没有权利不让你参与，你说是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好个两边不得罪，秦婉虚心受教，她明白院长的意思，又说了些张副校长的小事，院长笑呵呵：
“孩子，你太低调了！只是有些软弱！”
秦婉郑重得点点头，很是无奈，
“我抹不开，怕别人说三道四，车是我表哥的，我当时没好意思说，后来再说没人信！我没想到这么轰动，但我家真没钱，表哥家……，现在也不允许近亲结婚，真跟我……”
院长发现秦婉这孩子活泼可爱，事还少，就是有些娇养小姐惯有的不谙世事，他摇摇头，
“好了，好了，回去上课，周老师也是，听风就是雨，你就安心学习，等顾老师来！”
秦婉给院长鞠了个躬，退出办公室，她翻开学校网站，副校长姓张的，有三个，幸好没记错都是男的！
下课了，周老师没搭理秦婉，叫了胡珊珊一起走了！
程琳拍了下秦婉的肩膀，
“你也别在意！胡珊珊的爸是管财务的，她舅舅是……，周老师一直想过去，估计能更上一层楼……”
“你也别这么说！就是没她爸，她舅，周老师选她也是正常的！”
程琳没想到秦婉这么看得开，秦婉笑着解释，
“总好比她带着我，可心里不情不愿，总觉得我拖她后腿强！”
“听说，新来的顾教授以前在国外任教，打算回国结婚，才会来咱们学校，传言，她心高气傲，不好相与，人很拽，事很多！”
秦婉“噗呲”一声乐了，程琳还敢说别人事多？
“哪儿得多事？程琳，你以后会当老师吗？”
当程琳的学生，真是不敢想，估计文档里回车键都不能用！
“你什么意思？秦婉，我脾气也还可以吧？”
程琳翻了个白眼，突然欲言又止，但是想了想，
“你说得对！周老师，不想带你，你跟着她也没意思！她不带你的理由是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这点我……真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秦婉先是愣了一下，心猛地被攥了下，程琳没想到她不知道，有些尴尬，秦婉笑着点点头，
“总比她说我学术不端强！”
程琳更气了，
“说这个她得有证据！可是私人问题，怎么证明，屎盆子扣身上，扒拉下去也是脏得！而且谈不谈恋爱，跟她有关系？”
她气得不得了，秦婉看她这副样子，揶揄道：
“屎盆子，这词是大师兄说的？你用得倒挺溜！周老师说得对，在学校学生的感情生活，的确是跟老师有关系！她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程琳惊呆地张大嘴巴，她上下打量秦婉，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语气中却带着同情，
“秦婉，你到底经历里什么？变了太多！现在这么豁达？”
秦婉心里五味杂陈，她没变，她这一天除了生气，更多是悲伤、懊恼，惆怅，彷徨，很多很多说不出来的滋味，但跟别人诉苦又能怎么样？
只能装作无所谓强撑道：
“我不是豁达，我只是年纪大，学会了伪装！”
“妈呀！还整上哲学了？”
不经意间，脱口而出陈明朗说话的口气，程琳囧得满脸通红，逗得秦婉前仰后合，可却内心酸涩，她羡慕这样的感情！
“国外回来的，思想会开放些！不过没关系，全系只有你，没着落！他还能去抢别人的学生？除非她不需要跑腿、打杂、倒水……”
秦婉咯咯笑着，程琳还真会安慰人，她打趣着，
“我还可以去食堂给他老人家打饭，我用处大了，我还会收拾办公室，打扫卫生，找错别字，排版，我打字也快，她要是手稿，我可以给她打电子版！”
“还能给她递老花镜！”
程琳忽地冒出一句，口音和陈明朗一模一样，秦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放大镜！我天天帮她背着！”
可是顾老师迟迟不来，眼看小半个月过去了，大家窃窃私语，说顾老师去别的学校不来了！
秦婉不是不在意，只是装作很豁达，忙碌着看书学习。
她脸皮厚，耳又聋，不理会任何人的指指点点，谁的课都上，谁的项目都参与，打听得还勤，不懂就问。
大家心里都画浑儿，以为她真有强大的关系网！
尤其是有一天，她在院长办公室的走廊，还真碰到个张副校长！
当时附近有好几个同学，院长特意向张副校长介绍，
“秦婉！”
秦婉笑得那个灿烂，她踮着脚，鞠个大躬，
“张……校长好！”
然后就一直微笑，张副校长有些愣，他看看院长，又看看秦婉。
院长有些疑惑，他看着秦婉，秦婉就是规规矩矩站着！突然，他恍然大悟，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他哈哈笑着，
“秦婉，很努力，很刻苦，是个好孩子！顾教授的学生！”
张校长点点头，很满意，忽然他皱起眉，盯着秦婉，
“谁的学生？”
“您……不知道秦婉吗？没听说过？”
秦婉手心出汗，但是故作镇静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