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见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有些厌烦的说道:“我知道是狼头的命令,只不过你不觉的这些任务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了吗,我总感觉这个任务就像是用草原上最快的刀去杀一个早已经老了的绵羊,我好奇的是为什么狼头对狮子并不感兴趣。是不是狼头。”
被称呼为狼头的人正在端庄文静的驾驶着马车,好像对这些无聊的问题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想回答。
黑衣男子嘿了一声,看着四下无人,轻轻的摘取了自己身上的黑袍,漏出来一张面容清俊的脸,这脸倒是充满了北理人的特征。有区别的是这张脸上充满着看不懂的刺绣。
看着他们不断斗嘴的狼头也是冷峻的指挥着所有的人悄然的进入到了大山之中,看着所有人都进入到了大山之中,狼头才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右爪,你要是在在我的队伍中瞎说八道,或者扰乱秩序,小心我踢了你。”
看到自己老大生气,被称为右爪的黑衣男子也是吐了吐舌头,猩红的舌头仿佛刚刚进行完了屠杀。
刚才和他说笑的女人看到被说的右爪也是漏出来了一些安慰说道:“东阳人有一句话说的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小心总不是坏事,咱们不能把命丢在这个东阳。这是个孤狼领到的命令。除掉这座烽火狼烟更加方便咱们活动,你少叫狼头因为你生气。”
女人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他们是北离的探子,孤狼。
就像是荒莽草原上无数匹桀骜不驯的野狼一般啊,孤独而骄傲的活着。北离人信奉的只有两个战神,第一个就是他们的大汉呼楚努尔。而第二个就是他们一直信赖的图腾野狼。这种狡猾而又凶猛的动物是对他们牛群或者羊群威胁最大的生物。
他们虽然不通人话,但是却是能熟练且果断的运用出各种各样不同的阵法。
这支五人小队也属于北离最精锐的探子孤狼,和冀州的锦衣使一样,他们身上充斥着每一片将要发生战争的地方。就像那些远远就嗅到新鲜血液的秃鹫一般,为那场注定要流血遍地的战争做着最充足的前奏。
狼是团结的,团结在一起的狼就连老虎都要畏惧三分,他们每五人一队,自己的头目就被称为狼头,剩下四肢由剩下的四人组建而成。他们就是早已经潜伏在暗夜之中的猎人,而两郎山前面的烽火狼烟台就是早已经睡着的绵羊。
被称为右爪的年轻黑衣男子用自己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阴冷,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郎山烽火狼烟台下面的一出关卡,说是关卡,实际上只是由几块破木头搭建起来的落脚点,其目的也是为了方便运送物资,不是刘三刀等人没有一点的警惕性,实在是这些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位置,一名看守正在凉荫底下靠着树干打着瞌睡,丝毫没有在意树枝上的沙沙声。
正在酣睡之际,一根弩箭瞬间射入到了自己的大脑之中,力道之大,竟然直接穿过了脑子,插在了树干之上,看守闷声倒下,自己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没有收到多大的痛苦,只是在睡梦之中就去了西天。
本来闷声倒下应该会出现很大的声音,但是早已经匍匐在周围的右爪却是早早的再次等候着,轻轻的接住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然后对着后面比划了一个一切处理完毕的手势。
剩下的四人紧紧的跟上,训练有素的样子倒是表明着这支五人小队的能力。
烽火狼烟台上今天值班的两人还在插科打诨,都等着孙平的等人将物资抗到山上。见着深处几件冀州军服的几人往前走来。还以为是在深山之处训练的冀州兵甲,正在开口询问的时候。
一个妖娆的身影在后面腾空而去。一只虎爪干净利索的摸掉了两个人的脖子。
下面的刘三刀好像发现了什么,带着一直陪伴自己的大刀就要往上走去。但是这么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千万要小心,连忙呼喊自己的兄弟做好准备,然后对着峰顶说道:“你们两个狗日的在不在,老子好不容易等来一趟物资,你们可以多留神盯着点,别放了鸽子,万一叫孙平和王大头这两个王八蛋给偷着喝了。你们两个可就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刘三刀看到上面没有人回复,自己心中感叹道不妙,应该该是出事。在这种放一个屁都有回声的地方,不应该安静的如此的可怕。
刘三刀连忙唤起已经睡下的几人,虽然已经许多年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了,但是这种感觉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几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被月光遮挡住的阴影之中,突然感觉到传来了一阵阴笑:“你的朋友都下去喝酒了,你们几个也跟着一起下去吧。”
不好
这次是真的不好了
就在右爪动手的同时,狼头也扭断了另一名看守的脖颈。狼头给了一个颜色。一个年纪颇大的男人嘴中叼着一柄匕首,高高跃起,双手勾到墙缝之中。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人。
一支孤狼由五人组成,主要负责动手的左右狼爪,还有负责暗杀的左右狼腿。井然有序,短小精悍。
烽火狼烟台内,已经尘埃落地,冀州军营之中除了外出未归的孙平王大头两人,剩下的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五人没有立马的去检查自己的战利品,而是看了看这座台内是否存在着暗室,不曾想真的有一口地窖,这口地窖是为了存储蔬菜所建造的,里面却有一个满脸苍伤的老头在里面把守,这可倒好,躲藏在隐蔽之处的老头一不小心伤了右爪一下。但也是一下,半日前还和大家把酒言欢的众人就已经命丧黄泉。北离狼群只用一点轻伤的代价就解决掉了冀州烽火狼烟台上的十余人。
这些人明显是高手,大多应该是踏入到了武道,经过多年的磨炼,每一步都是一刀致命。只是可怜刘三刀临死的时候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还拽住了狼头的脚踝,说临死的时候还要回到北凉,但是下一秒就咽了气。瞪大的眼神好像在进行了无形的咆哮,对于忠义自己愧对大将军的信赖,对于孝道,自己上不能养老,下不能顾童。只可惜自己在也听不到婉儿柔柔的喊自己爹爹了,孙平王大头你们两个王八蛋可千万不要回来。
只是杀人还不够,狼头将已经断了气的刘三刀抓了起来,狠狠的抓住他的脑袋砸向地面,刘三刀的脑袋如同拳锤西瓜,倒地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全然认不清面貌。
狼头平静的说道:“左腿右爪,你们两个去刚才路口等待一下,等那两个走出来的冀州兵甲回来然后叫他们闭嘴。然后和我们在山冈之下回合。”
狼头沉默的走出烽火狼烟台,左爪一拳砸在墙壁之上,发狠的说道:“狼头要是派我过去就好了。”
右爪好像猜透了自己搭档的心思,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啦。我一定手脚麻利的给你解决掉,要不要我把那个偷看你的瘸子眼珠子给你取下来。”
血腥无比的话在这个年轻男子的嘴中竟然轻而易于的说了出来。女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头也没有回的跟着狼头的脚步走去。
夜晚也终归平静,蝉虫还在肆无忌惮的叫着,只是两郎山中一番前奏的总是传出来一声声野兽的咆哮,今夜的血腥味也是特别的粘稠呢。
这是一场冀州和北离双方的一场摩擦,这场摩擦的背后是双方彼此的互相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