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释然
十二把飞刀在火焰中融成铁水，一滴滴铁水掉在地上冷却形成一个个小小铁珠。张一天周围地上一圈十二个被铁水烫出的窟窿冒着阵阵热气。
蒋清莉没想到张一天还有这一手，自己的武器没了，只好有把龟甲盾举在身前抵挡张一天接下来的攻击。
张一天没有进一步攻击，火焰剑气消耗了他大多数的灵气，加上止疼丹药效渐渐失去，疼痛一步一步在张一天身上加剧。张一天需要半刻的停歇恢复一些灵力，但是手中的仙剑始终对着蒋清莉。
蒋清莉见张一天迟迟没动手，从龟甲盾后探出头来观察张一天。张一天胸膛起伏，呼吸声严重，如狼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在恢复灵气吗？在下可不会给你机会。”
蒋清莉是通过人的生机修炼，不能和张一天一样靠吸收天地灵气来恢复自身的灵气。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现在要速战速决。他举起龟甲盾向张一天冲去，就算没有武器也要用龟甲盾把张一天砸死。
张一天蓝色灵气包裹的左拳硬生生接下龟甲盾，龟甲盾竟然出现了几丝裂痕，右手握仙剑狠狠向蒋清莉刺去。蒋清莉也不含糊，直接用手臂挡住仙剑，张一天的仙剑卡在蒋清莉手臂骨头上。
蒋清莉一只手举着龟甲盾，一只手挡住仙剑，双脚用力蹬着地面。张一天被蒋清莉顶着往后退。
现在不是灵力的比拼，是各自身体力量和速度的较量。张一天可是在练气期经过炼体、炼经的捶打的，力量和速度都不会输给只靠吸收人生机修炼的蒋清莉。
张一天左脚撑住地面，停下后退的趋势。全身用力直接顶开了蒋清莉，仙剑顺着蒋清莉后退的力道从他的手臂上抽了出来。
蒋清莉在力量上输给了张一天，他知道没有灵气的他已经不是张一天的对手了。现在要逃跑吗？张一天会放过自己吗？蒋清莉仿佛看见被自己吸食生机的人在向自己招手，有老的、少的、女的、男的，他们无一例外脸上都是大仇得报的笑容。
“这一天还是来到了，比想象中来的早些，”蒋清莉重新举起龟甲盾，“张一天今天就由你来结束我心中的罪孽吧。”
张一天不知道蒋清莉忽然释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容得张一天耽搁了，张一天心里很毛躁，不快些王硕可能要出事。
张一天压榨出自己最后一丝灵力，刚才龟甲盾被张一天一拳打出来裂痕，这一道剑气定让龟甲盾损坏。
“剑气东来！”
蓝色剑气刮擦着地面掀起尘土直逼蒋清莉龟甲盾而去，张一天也不落后，他跟在蓝色剑气身后。当龟甲盾破时，张一天要在那时给蒋清莉致命一击。
意外出现了，蒋清莉直接扔掉龟甲盾，蓝色剑气直接劈在他身上，蒋清莉倒在地上鲜血喷涌。
张一天已经停不下来了，蒋清莉倒下的瞬间，张一天的仙剑刚好错开了蒋清莉的身体。张一天转身回头拿着仙剑顶着倒下的蒋清莉的心脏，他却没有刺下去。
“张公子又犹豫了，”蒋清莉口吐血泡，“修仙路上迟早都会杀人了，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就是你修仙必走的道路。”
张一天是犹豫了，就算自己不动手，蒋清莉受如此严重的伤最后也活不下来。这时张一天感觉到自己的仙剑有种刺入什么东西的感觉。
蒋清莉用尽全身的力气挺起上身，仙剑慢慢刺进了他的心脏。
“张公子今天就让在下帮你克服杀人的恐惧，”蒋清莉倒下，带着血迹的仙剑从身体里退出，“能死在张公子的剑下也是对在下罪孽的救赎吧，好想和大哥二哥一起最后吃一次白白净净的包子啊！”
张一天心中并没有自己杀人前想象的恐惧，而是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但是最后他也没想明白蒋清莉死去时为什么脸上会露出释怀的笑容。
王硕在林间不停的逃脱躲避，脸上、身上全是鞭子留下的伤痕。王硕明白蒋清胜没有一击杀掉自己，每一次都故意放跑自己，蒋清胜完全是在享受猎人追逐猎物的感觉，要把自己生生折磨致死。
“哟，胖子你要好好躲藏啊，不要轻易挂掉了，”蒋清胜挥舞长鞭打在树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要让你知道说人坏话的下场，我最恨有人叫我刀疤脸。”
小时候蒋清胜带着蒋清莉去城里偷东西被人们发现，蒋清莉为了帮助哥哥逃跑独自一人引开追打他们的人们。
蒋清胜在城外等了许久也不见蒋清莉出来，自己又偷偷溜进城去寻找蒋清莉。
蒋清莉被人们抓住，大路上一群人把蒋清莉围在中间，其中一人举起菜刀要剁掉蒋清莉的手指。见刀快要落下，蒋清胜冲过去推开拿菜刀的人，结果菜刀落在了蒋清胜的脸上，鲜血撒了一地。人们见到要出人命就四散逃开了，不一会大路上只剩下哭泣的蒋清莉和蒋清莉怀中的蒋清胜。
蒋清莉带着受伤的蒋清胜在城中四处求人医治，人们知道他们是偷东西的贼，都没有理会他们，有的人还说死了最好。最后是一位身穿甲胄的大姐姐路过救了蒋清胜。
后来人们只要看到这个刀疤就知道蒋清胜是贼，慢慢的人们不再叫蒋清胜的名字，而是用刀疤脸来代替。蒋清胜他们的父母在同村人的排挤顶不住压力生病去世了。蒋清胜获得了力量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同村人复仇，一个村的人全杀完了，连村里的狗都没放过。
王硕躲在树后双手捂着嘴不敢发声，他相信张一天一定会回来救自己的。现在只要坚持住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蒋清胜甩鞭抽打着每处可能藏有王硕的大方。
“这里吗，还是这里。”
他享受着这种给其他人带来恐惧的感觉，每一声鞭响都会给他心里带来无比的畅快。不禁让他想起同村人跪着求饶时那可笑的表情。
“哈哈哈，愉快愉快！”
王硕不知道怎么对付蒋清胜这个疯子，后悔自己上了蒋清莉的马车，把张一天也连累了。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开始发黑并且有麻木的感觉。
“胖子，是不是感觉身上有些麻木了，”蒋清莉慢悠悠说道，“我的长鞭上是有毒的，毒量不大，它会一点一点入侵你的身体，最后你会被毒素折磨而死。”
还好王硕以气炼体过，毒素不会快速侵入，自己还可以拖住一会。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疯子发现的。
张一天那边好久没有打斗的声响了，再等等，张一天一会就会赶来了。现在王硕要想办法消耗些蒋清胜，哪怕是用拳头给上蒋清胜两拳也好。给张一天添加几分赢的机率。
蒋清胜也察觉到蒋清莉的战斗结束了，他一点也不会担心弟弟会输。他相信弟弟就像王硕相信张一天一样。自己也玩够了，该是给王硕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王硕正要离开躲藏的地方，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呵呵，找到你了！”蒋清胜一记重鞭甩向王硕脸上。
王硕转头惊愕看着蒋清胜，长鞭随后就重重落在王硕脸上，脸上又多了一道红红的鞭痕。王硕握紧拳头用力砸向蒋清胜的腹部。
蒋清胜捂着肚子连连退上好几步，“找死，胖子！”
王硕爬起来就跑，长鞭飞来紧紧缠住王硕的脖子，蒋清胜用力拉紧长鞭要把王硕活活勒死。
王硕快喘不过气来，嘴角慢慢流出口水，意识渐渐模糊，双腿慢慢无力软下。
“火球术！”
被击中的蒋清胜从烟雾中出来，眼前的王硕早不见了踪影。
“糟了，弟弟。”蒋清胜知道火球术是张一天的灵技，张一天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蒋清莉出事了。
蒋清胜直接奔向蒋清莉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