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炼天才的原因
马伯奢沉默着不说话。
陈枫道：“就算治不了刘允西的罪，但让秦川无缘无故被缉拿被审讯，不给个说法也不行吧？”
上官录略一沉吟，道：“看今天战澜小队队员的表现，秦川很是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必定是因为秦川在暗黑岭中帮了他们大忙。老岳，你可以用表彰优秀的理由给秦川一些奖励，也就算是给秦川和其他弟子们一个交代了。至于奖励，我这里有颗四转的，啊不，有块星辰金，你拿去，就算是我也凑个份子、表表心意。”
岳韬撇撇嘴，斜着眼看了看上官录：“嗯，真没想到，整个逍遥派里最能和稀泥的竟然是你这个执法堂的堂主。”
“哈哈，哈哈。”上官录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也不多做辩解。
一场风波从表面上看就这么过去了。
秦川当场被洛云牵回了家。
洛云心里高兴，嘴上却忿忿地数落了一路：“连这么简单的圈套都能中，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这当师傅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川也很不好意思。这事儿办得，确实有点儿弱智，只好讪讪地应和说：“师傅教训得是。我下回一定多长几个心眼。”
“都怪你”洛云说得刹不住口，刚要说“都怪你当时干嘛突然亲我”，忽然醒悟到这话的味道太不对了，而且现在还是在公开场合，这要是被人听了去并在门派内传开，那自己就真的是把脸丢尽了。
她顿了顿，做出一副“本想继续批评、最后决定给你留点面子”的样子，缓和了口气说：“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刘允西这种弟子会这么没有下限呢。”
秦川也长叹一口气，道：“确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恩怨，连修士的世界也不能幸免啊。”
洛云噗嗤一笑，道：“你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好像我师傅那种老古董一样。”
秦川装模作样地道：“经历得多了，心态就不可避免地会变老啊。”
洛云白了他一眼，嗔道：“想不到你还挺能瞎扯的。”语气是带点儿批评的意思，可眼角的笑意让这批评变了味儿，活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静心阁，秦川的房间内。
洛云握着秦川递过来的东西，片刻间脸色激动得发红。她张着樱桃小口，结结巴巴地说：“它，它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咳咳”。秦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缓了缓，说道：“这东西受到刺激就会变大啊。”
洛云感觉他话里有话，而且肯定不是好话，顿时俏脸一寒，沉声命令道：“你老实点，快说！”
秦川说了若曦、暴熊和黑玉原矿的事情，并把空间戒指内部容量扩大的功劳推到了黑玉原矿的头上。
洛云左手平伸，接过秦川递来的黑玉原矿，先是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掂了掂，略一思索，随即斩钉截铁地道：“不对。产生空间辐射效应需要极高纯度的黑玉，这块原矿的纯度还不够。那个若曦手里应该还有一块更高纯度的黑玉，是那块黑玉让空间戒指变大的。”
秦川吐了吐舌头，惊讶于洛云的犀利判断力，只在片刻间就发掘了事实真相。他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解释道：“那块黑玉是若曦的。没经过她的允许，我不方便透露。”
洛云双手抱胸，吐气如兰，扬起下巴对他说：“我当然理解这一点。你能帮人保守秘密，说明你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只不过，如果我相信了是这黑玉原矿的效果，那你会把我后面的研究全带进沟里的！”说到最后，她语调里已经有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川也吓了一跳，冷汗都下来了。他前世也是科研人员，当然理解各项数据真实性对研究的重要性。自己一时只想着帮若曦保守秘密，没想到瞎编的理由差点对洛云造成重大误导。
他赶紧作揖赔罪：“对不起，师傅，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洛云感受到他的真诚，口气缓和下来，低声道：“算了，你这只是无心之失，不用太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块原矿？”
秦川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献给师傅。”
洛云呆了一呆，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大大出乎意料的回答。她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平复一下心情，缓缓说道：“我最近研究空间辐射效应，发现高纯度黑玉能够把自身的内部空间辐射给其他空间装备。而且受体的空间密度越低，辐射增幅效果越好。比如你这个空间戒指，原本只有一个立方米的空间，现在就变成了10多个立方。但我推测若曦的那块黑玉所损失的内部空间不会超过2个立方。一来一去，凭空多了好几倍的空间。就冲这一点，我估计这块黑玉原矿的价值会超过这个数”
她伸出右手如春葱般纤长雪白的两根手指，在秦川眼前晃了晃。
秦川眼冒金光：“两百万贡献点？”
洛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除了惊喜，并没有其他情绪，不禁把话挑明：“对啊，就是两百万贡献点。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别不假思索地就开口送人。”
秦川双手合拢，把洛云柔软细腻的右手握在自己双手中，诚恳地说：“师傅，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是不可能有这些收获的。现在我有了这枚空间戒指，已经很知足了。这块原矿我是早就决定要送给你的。因为你说过这对你很重要。”
洛云听到秦川的话，右手又被他握住，不禁心头怦怦乱跳，脑中一片空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力抿了抿嘴唇，用一种既像赌气又像解脱的口吻说道：“你少来坏我道心。要是真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那我的因果可结得有点大。送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对你也不公平。”
秦川还在坚持：“师傅，这件事是否公平与贡献点的多少并没有关系。你做了那么多对我很重要的事情，不求回报。同样，我也愿意做对你重要的事。我心甘情愿。”
洛云摇摇头，同时轻轻抽了抽右手，想把手从秦川的掌握中抽出来。奈何秦川握得挺紧，没有成功。洛云暂时先不管自己的右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件事就由我来安排吧。虽说这原矿价值两百万贡献点，可进行精炼所需要的花费不会少于五十万贡献点。我是没有那么多钱的，只能从师姐身上想办法了。”
她话音刚落，陈枫的声音就在二人耳边响起：“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妹，一天到晚总在背后琢磨着占我的便宜。”
洛云轻轻一挣，以秦川无法抗拒的力量和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抽出右手，笑颜如花，对着门外传音道：“瞧师姐您说的，我可不是总在背后琢磨，就算是当面，我也要占你便宜呀。哈哈哈哈！”
“厚脸皮的丫头！赶紧和秦川一起到我房里来。”
听说秦川回来了在陈枫房里，楚楚一阵风一样从练功房里跑出来，不顾一头秀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练功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来到陈枫门前。她抬手刚要敲门，那房门竟然无风自开了。
楚楚对这景象已经见惯不怪，欢呼着冲进房里，整个人跳到秦川身上，把他紧紧抱住。
秦川也完全无视陈枫和洛云两位长辈还在场，与楚楚长相拥抱，一直到洛云不耐烦地咳嗽了两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楚楚抓着秦川的右臂，紧紧抱在怀里，窈窕的身体也贴在秦川身上，一分一毫的空隙都不想有。
秦川忽有所觉，诧异着问：“楚楚，你又晋阶了？”
楚楚一脸骄傲：“嗯，已经八阶啦。”
陈枫在一旁一脸疼爱地补充道：“自从你走后，这丫头没日没夜地修炼，饭不吃，觉也不睡，全靠我的丹药提供补给，简直比那些修炼的疯子还疯。”
楚楚噘噘嘴说：“少爷不在身边，我干什么都没劲头。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能暂时不想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好意思地低了下来。
秦川轻轻抱她一下，小声说：“好啦，我现在回来了，你可以休息休息了。修炼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的。”
楚楚乖巧地说：“嗯，那是当然。而且既然少爷你回来了，我自然要陪着你，根本没心思修炼呀。”
陈枫一脸宠溺的表情，笑了笑说：“现在先说正事吧。喏，这是你的行囊，我帮你拿回来了。上官录和岳韬两位堂主都给了你不少奖励，都在桌上放着呢。”
洛云在陈枫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挑挑拣拣，嘴里评价着：“咦，这两位出名抠门的堂主真给了几件好东西啊。这块星辰金正好可以与你的空间戒指配合，炼成一幅全身甲。平时在戒指里收着，战斗时会自动覆盖全身。而且你向战甲里注入的法力越多，战甲的防御力越强。嗯，这块庚金也不错，足够把你那把斧子再强化一下了。“
陈枫一指房间里的几张软椅，道：“都坐下吧。秦川，你把这次的经历详细地说说。”
当听到秦川和若曦联手杀掉一头暴熊的时候，洛云和陈枫都震惊了，而楚楚半躺着偎倚在秦川身上，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洛云道：“暴熊的修为顶得上化形境顶峰的修士，肉身防御能力强大无比。你们是怎么对它造成伤害的？”
秦川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弟子运气好，练成了四星技，刚好可以破开它的防御。”
洛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没开玩笑吧？你这才进入开明境多久？就算是化形境的修士，想练成四星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到你这里就像玩闹一样地完成了？”
洛云定了定神，双手抱胸，在胸前轻易地挤出了一道深沟，很是吸引了一下秦川的视线。
相处久了，秦川知道师傅一摆出这个姿势，就是进入学究探讨状态了。
果然，洛云继续道：“依据过往的资料推断，确实有开明境修士也炼成过四星技。不过那种所谓的四星技只是四颗魂星神识与灵气的简单堆叠，威力与依靠甲等星驱动的真正的四星技不可同日而语，很难对暴熊造成重大创伤啊。”
经过今天的堂审，秦川已经充分掌握了“部份事实、部份真相”这一交流神技。他又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其实，弟子的运气确实挺好，把一颗真元斩的技能星修炼成甲等星了。”
洛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双眼一阵发晕。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陈枫也罕见地失态，下意识地问道：“你真的练成了甲等星？你可知道，魂星等级的提升甚至比境界的提升还难。从乙等星到甲等星，堪比境界从开明境直接跨越到紫府境两个大境界的难度。”
看到秦川肯定的眼神，陈枫沉吟片刻，以肯定的语气问道：“小川，你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对不对？你受伤的时候我给你治疗过，当时的你是完全没有展露过任何天赋的。”
秦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想不到会是在今天。
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事后回想起来，我当时的108颗魂星几乎都被打散了，很多魂丝都崩断了，近乎有一半多的魂星是独自游离在灵魂空间中。幸好有师伯给的极品丹药，为我提供了生机和活力，让魂星之间重新恢复了联系。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自己的意识特别敏锐，神识的恢复速度也特别快。”
陈枫和洛云面面相觑，心头浮现出一堆诸如“破而后立”、“涅槃重生”这样的词语，同时感慨他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