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创王家
他还不想认输，嘴上强撑着说：“杀你们秦雷的马匪应该已经出了放鹰峡了。他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秦家耻辱的象征。”
这时，一个仍略显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要让你失望了。不仅是那5个马匪，连你们的总管都被我们宰掉了。”
来的正是秦川3人。9阶强者看到他们马背上别着的人头，顿时神色大变。想不到王家此次行动不仅搭进去数个九阶强者，甚至家族总管都死了，绝对是颜面扫地、元气大伤了。
不过他毕竟是九阶武者，能修到这个境界的基本都是心智坚定之辈。他定了定神，心想：要挽回败局，只有拼死秦岳这一条路了。想到这里，他不再多言，全身真气鼓荡，径直向秦岳扑去。他完全放弃防守，只求能与秦岳同归于尽。
但他的意图早已被人洞悉。一柄从侧面斩来的大斧阻住了他的去路。秦川眼神清亮，淡淡地道：“你没机会了，就此上路吧。”
秦武镖局血洗王家金刀镖局在御北郡所有势力的消息在当天就传遍全郡。面对王家前期咄咄逼人的挑衅，秦家以10倍的鲜血予以了强硬还击。尤其是秦川单身狙杀30多人的壮举，让世人明白：秦家正在冉冉升起一颗将星。只要他不坠落，秦家必然会越来越强盛。
此日过后，来秦家寨拜访秦岳讨论合作的人络绎不绝。
当消息传回王家的时候，王延龄的哥哥、也就是王恒的父亲王鹤年失手打翻了手里最珍爱的白玉杯。他颓然软倒在座椅上，久久未能起身。本来想凭借强势合并秦武镖局的业绩，谋求上位王家家主，没想到却让王家遭受重大打击，自己的直属力量几乎消耗殆尽，连亲弟弟都殒命放鹰峡，以后自己这一脉想重振声威，没个一二十年，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寄望像王恒等后辈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了。
王鹤年长期身居家族高位，是老而弥坚的性子，他沉思良久，嘱咐心腹道：“你去拿纸笔来，我要给恒儿写信。”
秦川打算在家再逗留3日就回逍遥派。经此一役，秦家上下都明白：只要秦川能够在逍遥派站稳脚跟，秦家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高端资源，秦家的势力就会蒸蒸日上。
为了以后更好地发展，秦川与秦岳细细谋划许久。最终敲定：未来几年秦岳用秦川提供的资源全力发展镖局势力，让秦家在世俗的力量尽快增长。等一切走上正轨后，再寻找机会反哺秦川的修行。秦川的第一要务就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只要他一路高歌猛进，对秦家来说就是一块越来越亮的金字招牌，会吸引更多的合作伙伴。
“爹，外部力量可以合作，但不能完全依靠。咱们还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秦川沉思许久，如实说道。
秦岳露出发自内心的欣慰笑容：“不愧是我秦岳的儿子，想到了这一层。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川儿，你在门派中专心修炼。老爹我打算去找镇守姚承泽姚大人，买下秦家寨北边的一万亩荒地，然后招募人手进行开荒。老话讲，手里有粮，心里不荒嘛。咱们老秦家在南水镇还有300多人在帮着你大哥开银庄，再加上秦家寨的1000多号人，也是不小的势力了。现在天下不算太平，很多人流离失所。如果有战乱和杀戮，更会造成大量的孤儿寡母。咱们秦家会找机会收留他们，给他们生存下去的机会，让他们融进秦家的血脉，以后他们也会成为秦家最可靠的力量。”
几天后，秦川回到逍遥派。他站在静心阁的门前，喊了一声：“我回来啦。”
“少爷？”五楼立刻传来楚楚惊喜的声音，一张莹白的俏脸猛地从走廊栏杆上探了出来。
“少爷！”看到真是秦川，楚楚的纤手在走廊栏杆上轻轻一搭，竟然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她身上淡蓝色的衣裙在空中飞扬，整个人像极了御空而行的仙子。
秦川张开双臂，把楚楚接了个正着。
楚楚几乎是骑在秦川的腰上，把他的头抱了个满怀。“少爷，少爷，你怎么离开了这么久？楚楚好想你啊。”她在秦川耳边低声地倾诉，越说越委屈，最后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秦川软玉温香在抱，自生死大战后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放松下来，心底感到无比的平静，无比的温馨。他在楚楚的怀里拱了拱，说：“少爷也想你啊。”
“呀！”楚楚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实在太羞人了。少爷的脸紧贴着自己胸口，这嘴挨得可真不是个地方。她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想要推开少爷，却又舍不得这种销魂入骨的感觉。而且身子已经软得像没了骨头，根本动不了。她只能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声道：“少爷，你，你放我下来吧。”
“嘿嘿！”秦川占足了便宜，也不忍让楚楚太难堪，轻轻松手，让她的玉腿落地站直。
楚楚又嗔又喜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皱了皱挺翘的琼鼻，骄傲地说：“少爷，我现在已经是真武境5阶啦。”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一副“你快来表扬我”的神情。
秦川确实很惊喜：“看来你这几天真得有很努力的修炼呢。少爷真得很高兴啊。好！你可别松懈，就保持这种势头，将来咱们一起云游天下。”
“嗯！”楚楚乖巧地点头。
静心阁5楼的客厅中，陈枫身着杏黄色的小衣，慵懒地半躺在软椅上。洛云还是身着紫色的紧身衣，尽显修长傲人的身材。她倒是正襟危坐，深邃的大眼睛凝视着秦川，幽深的目光中蕴含着秦川一时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试探着叫了声：“师傅？”
洛云道：“听说你们秦家一日间灭尽了王家在御北郡的几百号人？”声音虽轻，但隐约中似有一丝不满。
秦川一听，原来是这事。他一扬下巴，说：“我们秦家儿郎一贯如此。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们来欺负我们，我们自然要反击。”
陈枫也轻轻地问：“让对手流10倍的血来报复，这个尺度是否太过了？”
“哼！王家屡次害我族人，我们奋起反击后他们还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那就是没有道理可讲了。我们只能让这麻烦永远消失。”秦川下意识地丝毫不退让，仿佛在直斥王家镖局的掌门人。停顿片刻，他醒悟到自己不该以这种口气向师伯说话，立刻抱拳行礼道：“弟子失礼了。请师伯恕罪。”
陈枫感受到少年飞扬的意气，丝毫不责怪他不敬的语气，反而解释道：“我和你师父并没有怪你们复仇。只是手段如果太激烈，很容易让局面失去控制的。那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秦川点点头：“多谢师伯指点。弟子记住了。”
陈枫并不在意他是否认同自己的观点，转换话题道：“你回来之前，百乐堂的马长老已向掌门请示，让本派开明境弟子参加3个月后的暗黑岭探险。他尤其指名道姓要求你参加，理由是你的天赋很高，实力非常强大，堪比开明境修士。有你参加探险，逍遥派获得收益的机会就会大很多。掌门同意了他的提议。”
秦川问：“暗黑岭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陈枫道：“暗黑岭是一处虚空秘境，大约500年开启一次，那里出产一种叫做黑玉的矿石，是炼制空间法器的重要原料，价值很高。但这个秘境只有开明境和真武境的弟子能够通过通道达到那里。这个秘境中有很多土著凶兽，危险程度绝非真武圣境可比。”
秦川想起自己的前世魂星，皱皱眉道：“这个秘境也是像真武圣境一样，用特殊法阵的方法来限制进入其中的修士的境界吗？”
洛云翘起二郎腿，悠悠地说：“我来详细解释一下吧。在虚空中存在着很多秘境。在特定的时候，通过特定的虚空通道可以到达那里。但不同的虚空通道的承受程度不同。修士的魂星能够从虚空中汲取力量，本质上是对虚空的一种影响，一种利用，甚至是一种破坏。不同境界的魂星的力场强度不同，对虚空的影响也不同。有些虚空通道仅仅对特定境界的魂星友好，其他境界的魂星力场会对虚空通道的稳定性造成很大影响，修士如果强行通过，说不定会导致通道崩溃，修士自己也会陷入虚空中，甚至直接湮灭。因此，大多数时候修士都会选择能够容纳自己魂星力量的虚空通道进入秘境。”
秦川问：“真武圣境的法阵是不是也是依靠相同的原理只让真武境武者进入呢？”
洛云点点头：“是的。原理完全一样。”
秦川摆出一副学术探讨的架势问：“有没有那种可以通过绝大多数虚空通道的魂星存在呢？”
洛云有点得意地撇了他一眼，说：“关于这个话题，你可问对人了。为师我专门下过功夫，研究了有案可查的很多类型的魂星，发现有一种特殊的生物——星兽，它们经常在各种虚空中穿梭，但不论它们处在生命中的什么形态，魂星境界如何，都可以在所有虚空通道中畅行无阻。星兽的魂星近似于透明，如果没有特意留心，仅凭肉眼很难发现。星兽在不同层次的虚空中穿行，它们的魂星已经进化到与虚空融为一体，因而不会对虚空产生不利影响，自然也不会威胁到虚空通道的稳定性。”
秦川心头一松，嘴上若有所思地说：“这星兽的魂星还真是特别，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弄一颗研究研究。”
洛云“哈”的一声失笑道：“你根本不知道星兽有多强大。成年星兽个个都有毁灭星系的力量。你想得到它们的魂星，先修炼到天尊境界再说吧。而且星兽极其稀有，一般都活动在宇宙深处，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秦川讪讪地笑道：“弟子会努力的。眼下，我先修炼到开明境再说吧。马长老点名让我参加探险，他打得究竟是什么主意呢？”说到后来，秦川的语气渐渐冷酷。
陈枫叹息一声：“咱们逍遥派中，相对来说练功最不勤的就是百乐堂的那帮人。他们对在世俗里赚钱、享乐的兴趣远远大过在境界上不断提升。王家镖局的王恒已经投到百乐门的马伯奢马长老门下，你们两家这次结下不可化解的血仇，马长老在求购内丹的时候又被你薄了面子，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肯定不想让你顺利成长。”
洛云白了她一眼，道：“师姐你说得可真客气。什么叫不想让秦川顺利发展？我看他们很可能要在秘境里使阴招，说不定干脆想让他永远都不要出来。”
楚楚气得满脸通红，在一旁叫嚷着：“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少爷你一定不要上他们的当！”
每当事关生死的时候，秦川都会变得异常冷静。他淡淡地问：“难道门派里会允许同门相残的事情发生吗？”
“所以他们要在秘境里找机会啊？执法堂的人就算对他们有怀疑，由于没有直接证据，也只能训斥告诫一番，怪他们没有保护好同门。”洛云说到这里，颇为愤愤不平地鼓起了腮帮子。这不经意中流露的小女儿神态，竟然让秦川看得心头一跳。对于百乐堂的阴招，他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平静地说：“反正还有3个月。我先进行修炼。如果感觉自己实力不够，我不去就是了。”
这遇事不慌的大将风度又让洛云心中一阵赞赏。
陈枫张了张口，刚要说点什么，想了想之后，道：“就是。如果掌门非要你去，我自然会去找他理论。”
洛云站了起来，迈着娉婷的步子来到秦川面前。秦川赶紧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