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锯错腿
“老婆，你怎么了？”李尽欢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妻子略显慌乱地回答道。
李尽欢没有揪住不放，而是默默将妻子这一系列的表情和动作都记在了心里。
“老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劝劝瑶瑶，让她不要在酒吧那种地方上班了。”
“这个瑶瑶也真是的，家里又不是缺钱花，干嘛跑到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妻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狠狠地咀嚼着，样子看起来非常气愤。
“谁说不是呢！胖虎那小子气得就差拿杀猪刀去砍人了。”
“老公，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李尽欢对妻子的仗义由衷地感谢，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对妻子刚才的反常放下心来。他决定找个时间去卡哇伊酒吧见识见识。
这天晚上，妻子表现得十分主动，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翌日。
马骥从上京人医学成归来。
此人正是前面提到过的东海人医的“银刀”。
君子世无双——马骥这人温润清雅，气质高洁，如清风松林，清丽俊秀。
就外貌而言，李尽欢都要稍逊一筹。不过，与之相反，马骥的业务能力只能是“千年老二”那种。
两人表面和气，实则是人医外科的大小王，死对头。
“恭喜恭喜，马医生这次从上京回来一定收获颇丰啊！”
——靠，还不是因为你有个院长老爸，不然这机会怎么可能轮到你头上。
李尽欢面带微笑，心里却对马骥这货上京进修的事情颇为不爽。
“李副主任客气客气，能够与上京那些外科大拿后面学习，收获当然是不小的。不过，还有让我更加开心的，这次回来，我职称里的那个‘副’字就要拿掉了。”
两人同为副主任医师，从此以后，马骥就要稳稳压住李尽欢了。
“‘副’不‘副’的无所谓，那些都是虚名而已。只要手中的刀能治病救人就行。哦，对了上次医院接收了一个舌头全被减掉的病人，我给他做了续接手术，前后用了两个半小时。要不是突然事件，我估计两小时就够了。”李尽欢说完便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你马骥不是牛吗？可你的业务能力配得上“主任”这个名号吗？
看着李尽欢离开的背影，马骥的脸上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马主任，你脸色不大好。”一个名叫郑倩的俏护士路过时关心道。
“没事，有点累而已。”
“哦，那你可要注意休息啊！”
马骥知道郑倩对他有意思，他看向郑倩俏丽的脸蛋道：“如果中午你有时间就到我休息间，帮我做个全身按摩。”
郑倩情窦初开，马骥的暗示让她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可她知道马骥已经有妻子了，此刻她的内心十分挣扎。
“如果没时间就算了。”马骥一副你中午不来以后就没机会的样子。
“我……我有时间。”
……
下午，有一台院内观摩手术，为的是让人医的外科医生多学习学习。
本来主刀的是李尽欢，可马骥利用自己“主任”的头衔将这个事情揽了下来。
他知道李尽欢的厉害，所以并不想让对方在所有同仁面前出风头。
这是一台截肢手术，病人左小腿因为绝对缺血性坏死需要截肢，这种手术难度并不大。
马骥带着手术团队进入观摩手术室，外科的其他人则在楼上的观摩台围观。马骥的父亲马户也来到现场给儿子站台。
正因为“驴”院长，这场本来很有意义的观摩手术变成了“拍马屁”大会。
医生纷纷对“驴”院长送上恭维的话，唯独李尽欢是个例外。
他既不看手术也不拍马屁，而是靠在椅子上小憩。
手术室内。
马骥由于中午“操劳过度”，双腿在微微打颤。
嘎吱——嘎吱——
马骥已经将病人的小腿锯了一半……
“错了，错了，马主任锯错了！”一个副手提醒道。
马骥眉头微皱，刚要训斥，却也陡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特么的他现在锯的是病人的右小腿！
也就是病人做的是全麻，真要是让病人知道自己的腿被锯错了，估计会跳起来跟马骥拼命。
虽然，马骥并没有慌张，但里面的对话被上面观摩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观摩室里落针可闻。
“哈……切……”
李尽欢一个大喷嚏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李副主任，你这是做什么？”马户转头怒瞪了李尽欢一眼。
“不好意思，刚才鼻子有点痒。”李尽欢看着马户那张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惊异道，“马院长，你的脸怎么变成猪肝色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来帮你看看。”
李尽欢说着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见众人都看着他，于是面色不悦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又不红。”
“够了！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
“马院长，我就打了个喷嚏，至于吗？”
“走，立刻给我走。”
“行，我这就走。您老别生气，这要说气出个好歹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李尽欢转过身冷笑一声。
待李尽欢走后，“驴”院长立刻下达了封口令。他放下狠话，要是谁将此事说出去，一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只需一个多小时的手术，马骥愣是做了三个小时。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得先将锯了一半的右小腿用钢板接上，然后再将左腿锯掉。
事后病人在重金安抚下并没有闹事。
然而，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傍晚的时候，马骥锯错病人腿的事情便在人民医院传开了。
临下班前，“驴”院长将李尽欢叫到了办公室。
“李副主任，我问你，马骥在医院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院长大人，冤枉啊！那时我正休息，根本就不知道手术台上发生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听别人说起的。”
“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
马户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只好让李尽欢离开。
李尽欢刚离开院长办公室没多久，妻子便打来电话，说是晚上有应酬，要晚点才能回家。
李尽欢求之不得，因为对卡哇伊酒吧好奇的很，正想找个时间过去看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