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监控录像
“维修局工人邱天。”
“通缉。”
邱天刚从陆局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就碰上了联合政府的人，领头的那个是人类政府的秘书，也是跟在陆远舟屁股后头的那个马屁精。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
陆局给邱天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
“你已经被联合政府通缉了。陆远舟终于找到了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你，所以我提前解除了你的职工定位。保重。这两个字是中国人常说的吧？希望我没有用错。”
邱天关闭手机屏幕，自顾自地回答：“用得恰到好处。”
“是邱天！面容识别起效果了！”军队里，一个士兵抱着显示器，激动大喊。
郭秘书闻言，给了对方一巴掌，把人掀翻在地：“蠢蛋，你这么大声，是在给他通风报信吗？”
士兵即刻敬军礼：“报告首长，我没有！”
郭秘书：“别废话了，人在哪里，赶紧定位。”
士兵：“是。”
邱天环顾一周，发现了不远处的小型飞行器。为了挡住它的视线，便随手脱下外套，顺势盖了上去。
此刻，飞行器正蒙着一件深色外套，在维修局里乱窜。
士兵调动飞行器的监控画面，发现是一片漆黑：“首长，飞行器好像受损了。”
郭秘书：“看定位啊！这活是你干还是我干？”
士兵做了个立正，抱着显示器道歉：“对不起首长，我这就检索。”
“不用了，找陆局长看监控录像，人已经跑了。”郭秘书看见了不远处迷失方向的飞行器，上面盖着一件邱天的外套。
几分钟后，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的郭秘书站在陆局的办公室门口，礼貌地鞠了一躬：
“陆局，我们奉陆远舟总统的命令，逮捕一级逃犯邱天，烦请您配合，告诉我们他的去向。”
陆局手里还握着一个保温杯的空盒，没来及扔进垃圾桶。
郭秘书看到后，饶有意味地走上去：“哟，陆局长怎么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连保温杯用的都是这种老古董？”
“还是个破烂？”
郭秘书又发现了脚底的保温杯内胆，捡起来后放到陆局长的桌子上：“这是年岁到了自己坏的，还是您气性太大摔坏的？”
面对郭秘书不怀好意的嘲讽，陆局已经习惯了，甚至能做到波澜不惊、面不改色。
陆局半阖眼睛：“该坏的终究会坏的。中国人的文化我很喜欢，有句古话说阴久比晴，晴久必阴。郭秘书你说对吗？”
郭秘书闻言，放声笑起来：
“陆局您真不愧是赫拉星人里，头脑最聪明的！那么久远的文化，您都学了个十成十。尤其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调子，不错，我很喜欢。”
郭秘书一边说，一边点头，突然想起来正事，才再次请求陆局：
“陆局，您不告诉我们也行，我们自己查。来人，把陆局请出去，给我查监控录像。”
士兵们一呼百应：“是！”
陆局端正地坐在自己的按摩椅上，泰然自若，就等着被他们抬出去。
在郭秘书的强烈要求下，手底下的士兵们搬开陆局，自行查看维修局的内部监控录像。
但士兵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打开监控录像：“报告首长！监控录像需要查询授权，我们无法打开。”
郭秘书看了眼门口冷眼旁观的陆局长，根本没打算他能给自己打开权限。
“权限吗？最高权限对打开维修局的监控系统来说，应该绰绰有余吧？您说呢，陆局长？”
陆局长做了个“请”的手势：“郭秘书自便。”
郭秘书微笑：“这也是履行公务，希望陆局长能理解，在下绝对没有僭越的意思。”
“让开！”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郭秘书走到电脑附近，面对手底下的士兵时瞬间变了一副面孔。
郭秘书是空间站总统陆远舟的秘书，身材修长，面色苍白，像是病了很多年的人，风一吹就会散架。
不管是否开心，他的眼神都极其冷酷，嘴角还常年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要是跟着监控录像都找不到人，你们就不用在人类政府待了，跟邱天一样去修下水道吧。”
郭秘书用权限打开电脑系统，动作精确而优雅，但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冷淡和疏离感。
权限打开后，士兵们迅速接过电脑，开始查看今天的监控录像，试图从中找到邱天的面容id。
然而，无论他们打开哪个文件，都是一片空白。
士兵们战战兢兢地向郭秘书报告实情：“首长，监控录像是空的。”
郭秘书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面部肌肉紧张，仿佛每一寸肌肤都紧绷在骨头上，像只准备随时扑向猎物的猎豹。
“陆局长，”郭秘书的嗓音尖利，“您不会想告诉我，就是这么凑巧，在我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偏偏系统出漏洞，资料全部丢失了？”
陆局长坐在椅子上，面对郭秘书的质问，突然表现得很惊讶，然后又恢复成淡定自若的模样：
“郭秘书，是这样的。由于联合政府的拨款削减，局里的监控设备已经年久失修，无法正常工作。这不，坏三天了。”
说完后，陆局又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要不您跟总统商量商量，给我们也拨点钱，不然紧要关头，连监控录像都看不了，多麻烦。”
郭秘书看起来很不满意这个答复：“别跟我绕弯子。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故意不让我们看监控录像？”
——
太阳神诊所。
顾老医生的缝合结束，刚放下手里的器材，诊所门口就一群空间站保卫处的士兵包围了。
“保卫处依法逮捕非法移民，请各位市民配合！”
未央从病床上站起来，向面前这个年迈的医生投去警惕的眼光，怀疑他举报了自己的身份。
顾老坐在工椅上，慢悠悠地用消毒水擦拭双手：“姑娘，钱我就不收了，后门有暗道。”
话音刚落，诊所门口的卷帘门关上了，把士兵挡在了外面。
未央抓起米朵的手奔向后门，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询问：“顾老先生，您为什么帮我们？”
老头抬头看了眼太空：“我已经老了，但是你们还年轻。不管高维生物是否进攻我们，地球上和空间站的人都有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