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青云
陈族内山之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陈末飞行了约一刻钟之后便是到达了自己的院落外。
不过此时,院落外却已是有两人在候着,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玄衣,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眼若繁星眉若漆。
女子则是刚刚那位琴雪族姐,此时脸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男子见陈末缓缓从空中落地之时,眼睛微眯,打量了陈末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陈末族弟,三年未见,倒是长见了不少。”
“青云族兄说笑了,陈末自知,天资愚钝,自然得勤加修炼,如今,不过也只是堪堪达到族兄同年的脚步罢了。”
见陈末一副侃侃而谈的谦虚模样,陈青云也不恼怒。
他自然是听出了陈末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六分资质十八岁时才到凌空,而他三分资质十八岁也达到了凌空。
“看样子族弟,出门一趟收获不小呀,不仅修为达到了凌空期,嘴上功夫竟比修为更盛。”
话语之中满是挖苦之意,随后又补充道。
“倒是我之前小看你了,不过也别以为入了凌空就是我的对手,你若不服气我年长你两岁,大不了到时候我压制到与你同一修为便是。”
“青云哥哥,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打他一顿,让他参加不了圣子竞选不就好了!”
陈琴雪插嘴的同时,身上气息已是全部绽放,竟已达到了凌空初期巅峰,一副隐隐要出手之势。
陈末倒也不担心他们会真的出手,脸上倒也没什么反应,陈青云倒是伸手将陈琴雪拦住。
“琴雪族姐我们竟已定下赌约,那圣子之位我定会披荆斩棘将其拿下,到时希望琴雪族姐能信守承诺。”
“好,那族兄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便拉着陈琴雪飞走了。
陈末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便也是进入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青云哥哥,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教训他。”
陈琴雪表情气愤,语气似有不解。
“你想关禁闭嘛?”
陈青云只是缓缓开口,那少女听到“禁闭”二字后,脸上的气愤表情已是消了大半,随后又补充道。
“你我资质一个五分一个六分,他只是个三分,在意他那么多干嘛?不过是你我漫长生命中的一道浪花罢了。”
说话之间,双手已是靠在了陈琴雪的肩膀上,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她。
“嗯……我听青云哥哥的。”
少女一脸娇羞之色,发出的声音也是如蚊子般大小,随即便也与之深情相望。
……
“少主人?你回来了!”
陈末刚推开门,踏进院落便有一位热泪盈眶的老者,迎了上来。
“徐伯”
陈末回了一声,见这老者欲要下跪,便上前把这老者扶了起来。
这老者因当年陈末父亲拯救其快要灭顶的家族,才随之跟随,而这一跟随就是整整八十多年。
“听怀仁族叔说父亲一年前就已出门了?”
老者面露回忆之色,回答道。
“是的少主人,当初主人收到一封信,查阅之后,面上先是一喜,随后又化为犹豫之色,再然后就是急匆匆的出门了。”
随后老者又是一阵唉声。
“其实当年之事并非传言的那样,当年因为救主母,主人私自偷取了家族唯一的蓝幽枯骨花,最后不仅没能救得了主母,主人也因为那株花,对族中心怀愧疚,想要弥补。”
“徐伯你的意思是……此信的内容和蓝幽枯骨花有关?”
陈末何其聪明,当即就从其言语中听出了老者要表达的意思。
老者先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又是肯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老奴也只是猜测,毕竟主母去世的这些时间,主人脸上从来都没露出过喜色,但能让主人露出喜色,还如此急忙之事,很大可能是有关蓝幽枯骨花的消息。”
陈末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朝内部的一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若是父亲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老者退到一旁,恭敬回道。
“是,少主人!”
就在陈末离开后不久,老者脸上的恭敬之色全无,转而化为担忧,也不知是为自己担忧,还是为他人担忧。
回到房间的陈末,已是开始盘算起此行的收获了。
催动用灵力探入储物戒之中。
武器:
黄阶中品:刀二,剑二
黄阶上品:刀一,剑六
玄阶下品:一把黑耀剑
一把破损的伪玄阶剑
药草:
二阶:二十二株
三阶:四株
五阶:两株
还有些许两三阶的丹药,不过都是些普通的疗伤丹药罢了。
下品灵石,倒也有百万左右,但大部分都是在那中年美妇的储物戒中。
其余的,不是储物戒指被损毁,就是被小红狗吃了太久消化掉了。
此行最有价值的应是那生命道体,其次才是两株五阶蓝幽枯骨花,还有半步大师的剑道造诣。
陈末看着手中那浓郁且充满生命力的灵力,内心恍然。
“难怪那老家伙不让周晓儿出门,只是让其待在宗门内修炼,这浓郁的生命气息,即便用她来炼丹,服用之后都可能增加几百年寿命。”
此时也是对那位仗剑宗宗主,升起了一丝钦佩之意。
毕竟周晓儿只是他捡来的,而自己又身受重伤寿命无多,竟这都不对其出手,可见真是把其当成了自己亲生孙女了。
随后陈末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微眯沉思。
“一年前便出门了嘛?”
看样子我这个便宜老爹怕是凶多吉少了,毕竟一族之长离族那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这很不正常。
“那族中的事务现在都是由谁处理呢?”
根据记忆,族中那老怪物早就不知多久不过问世事了,再加上今天陈怀仁的试探。
“难道是……”
陈末想到此处已是心里了然。
看样子这陈族也不是那么好待的,虽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背地里早已风起云涌了。
不过便宜老爹好歹命牌还没破碎,应该暂时无碍。
只是离这“暂时”结束,恐怕也不远了。
陈末看着窗外的星空,良久之后缓缓开口。
“看样子我得尽早开始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