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炸公交车?
既然确定刚刚的一切都是记忆,并非是梦,周帅心里遽然被刺痛。
经历过数次的重生,很多记忆都已模糊,很多事情都已看淡,却唯独对那个人,那个东西,那件事情刻骨铭心。
虽然,它们依然是模糊的。
“你这下能确定是你的前世而不是梦境了?”
“我确定是我的前面某一世,而我刚刚梦中的齐昱,我确定他不在我的前世,如果不是梦境的话,那或许是在我的前前世。我的前世里根本没有他。”
“那为何你每次被催眠的时候总会看到他?你这种隔了两世或是几世的记忆,按说是很难在催眠的时候体现出来的。”
弗洛伊德作为一个著名的心理学大师和催眠大师,周帅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让他不禁显得有些兴奋,又多了一个试验的小白鼠了。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一世在我心底的烙印太深了吧。”
周帅透过窗外,正看到天上有一群大雁呈v字形朝南飞去。
为首的大雁通体殷红色,身后的大雁,左边白色夹着一些绿色,右边则是紫罗兰花的那种紫色,其间夹杂着一些白色。个头要明显大出普通大雁几圈,大概是普通大雁六个那么大。
周帅确定那就是大雁,但世上这种颜色的大雁绝无仅有。而那种颜色确定就是大雁本身的颜色,而非人为涂画上去的。
周帅一怔。
这大雁好像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梦里?国外?国外?好像自己出过国似的。
不,那群颜色诡异的大雁是在他的上一世出现过!
上一世的大雁为何会飞进了这一世?它们是怎么飞进来的?这会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什么?出现了什么状况?
上一世,周帅根本不在地球上,他恍惚记得,那是一个直径只有几百公里的不规则球体。准确的说,那就只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周帅的上一世是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的,但那到底是哪里,周帅已经记不清了。
周帅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系列的问号。
……
“你刚睡着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弗洛伊德道。
“嘟囔着什么,什么?”
“你喊了白晶晶名字98次,喊了 紫霞的名字784次。”弗洛伊德道。
“什么啊,怎么可能。”周帅心想,他又不是至尊宝,呆着没事喊别人女朋友干嘛。
“真的。“弗洛伊德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
“真的?”
“真的。”
“对此你怎么看?”
“很正常,我也经常喊别人媳妇的名字,有时候确实很有用。”
“?有用?”
“恩,先不说这个,你除了喊到那两个女人的名字,你还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有两个词。”弗洛伊德想了一下道。
“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两个词?为啥你要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同白晶晶和紫霞分开来说?”
“因为你在说白晶晶和紫霞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是笑着说的,说的时候脸色绯红。而你提到另外那个女人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嘎吱嘎吱的,我以为你是有磨牙的毛病,说的时候脸色铁青。“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向思睡。”
周帅有点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了,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瞬间跌落谷底。
不是已经将这位女朋友1号从他心底的回收站里给彻底清除了吗?怎么还会冒出来呢?
以他现在的见识和格局,不可能留这样一个女人在心里的。爱和恨都早已经谈不上了,怎么还会在梦里喊她的名字呢?
莫非是因为……她的失踪?
向思睡那天被周帅拐进他的房子,摸摸头,有急事,张张嘴,一番软件硬化工程做完以后,她便被书本里释放出的那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再然后就彻底消失了,成了消失的她。
后面,周帅再读书时,那股来自于书中的磁吸力变得越来越大,终有一天,周帅也被吸进了书中。
此后,周帅便拥有了一个全新的技能,就是穿书。
起初,周帅被困在了所穿书中,天天被《巫山艳史》里的一群女人折磨的快死了。
后来,他偶然之间,在所穿书中又读了一本其它的书,然后他就从所穿书中直接穿到了他在所穿书中读到的书中。
不过,他突然发现,他因此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原因是他不但要遭受到第二本书中女人的折磨,还要同时遭受第一本书女人的折磨。1+1>2。那两群女人如同鬣狗一般撕咬着他,竟然也会掏肛技能!
他非但没有能够逃脱掉第一本书中女人的魔爪,却又同时掉进了第二本书中女人的狼窝。
在所穿书中再次穿书,形成套娃模式,而两本书中的世界亦因此形成套娃模式,相当于是一个大世界,一个小世界,就像院子里的房子,房子里的房间这种关系。
两个世界之间因为他被连通在了一起,只要和他有过纠葛的人,就可以在两个世界之中自由穿梭。甚至是同他次密接的和他只有间接纠葛的人,也同样可以自由穿梭。
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之间的一道门。
再后来,他就被两个世界里的女人合力给折磨致死。
死后,他回到了他一开始的现实世界之中,也就是他的原点世界或者说是穿书基地。
周帅穿了很多本书,也没有发现向思睡的半点踪迹,当然,他倒也不是刻意去寻找向思睡。
现在突然在熟睡的时候喊出她的名字来,这是否意味着她再次出现了?而且离她很近?
这是一种心理上或者说是能量上的感应。
o_o
周帅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而迷离,抛开一切不谈,那四个小时的确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值得时不时翻出手机查看一下。
可惜此前被他给删除了!(◎﹏◎),~…, &39;☆&c︿★
“你刚说,我还说了两个词?是什么词?”周帅暂且放下向思睡的事情,问道。
“一个词是前世,一个词是坐标。”
周帅本想将弗洛伊德发展成为继壁灯之后的三代坐标构筑者,现在突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坐标”两个字,也就意味着弗洛伊德永远不可能成为坐标构筑者了。
“坐标”这两个字在坐标的规则中很敏感,在两个坐标构筑者之间,就连无意之中随口一说都不行。且不能给与任何与这两个字直接相关的暗示,相关词汇也在坐标的敏感词之中,比如位置,方位,地点,地标等。
此规则适用于两个坐标构筑者通过第三方转告,也就是说,将“坐标”类似的两个字通过第三方转告给另外一个坐标构筑者也是会被惩罚的。
“要如何才能返回到我的前世呢?”周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求助弗洛伊德。
“既然你说穿书不行了,那就去那个地方再试一次。”
“你是说再乘坐45路公交车,到海沧大桥上去?”
“是的。目前好像只能这样试一试了。因为据我了解,除了一个地方之外,无论是穿书还是重生,你的目的地都是不可重复的。
也就是说,你无法两次穿到同一本书里,也无法两次重生到一个时代里去。所以如果你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你曾经呆过的时代和地方,你无法通过死亡去到达。”弗洛伊德说道。
“无法通过死亡到达?45路公交车爆炸,不也是通过被炸死然后穿越吗?难道没有被炸死吗?”
“炸死或是没有被炸死,都不重要。
它并非是通过炸死来穿越,而是炸死以后进入了循环。然后再通过循环这种反复不断的重复,去找到可以连接到你那一世的接口,继而进入到你想去到的那一世。”
弗洛伊德又补充道:“只有重复才能让你两次或者多次进入到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
周帅疑惑道;“重生难道不是重复吗?死了再原地复活。”
“不,你说的那个叫循环,并非重生。
就比如你穿书,每次都是只有死了以后才能返回你的穿书基地,但那不是重生,而只是通过死的方式回到穿越基地。但如果哪一次你在穿的书里死去,并没有返回到穿越基地,而是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者是另一个时代,那一次便是重生了。”
“又是循环,又是穿越,又是重生的,太复杂了。”
“你刚刚醒过来,相当于是处于失忆状态,慢慢的,你会越来越清晰的。”
“可是我试过几次了,每次都是回到不久之前,那根本不是前世,而是陷入到了一个循环之中。每一次都回到了开端。”
“据我所知,在那些循环当中,其中有一次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叫肖鹤云,女的好像叫李诗情。他们提前下车,最后找到了在车上安放炸药的人,从而结束了循环。
而你需要做的事情则是阻止他们结束循环。”佛洛依德说道。
“阻止他们结束循环?如何阻止?”
“或者控制住他们,将他们始终控制在车上,不要让他们下车,然后将炸药扔出车外。
要不,你带上炸药,成为另外一个新的炸点。在陶映红的炸药被发现并被控制之后,你点燃你携带的炸药。这样就可以继续循环,而且是进入到因你而起,以你为主的循环。看看有没有机会循环到前世。”弗洛伊德说道。
周帅想了想,再次将目光望向窗外天空中远去的大雁。
“成为新的炸点,为了回到前世,牺牲一车人的性命,对我来说虽然没啥,但却将我坐实成了反派。”
周帅顿了顿又道“成了反派倒是也没啥,只是顶着反派的光环,很多坏事就不方便去做了,还是顶着正派的头衔去做坏事更方便些。咳咳。”
“谁天生就是反派?
你这是属于特殊情况,实属无奈,你不做这个你所谓的反派,你就可能永远回不到上一世,你遗落在上一世的东西也就永远无法再取回来,你要见的人也永远再也见不到了,你在上一世未完成的事情也永远没有机会再去完成。
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门。
而且,不是有句话嘛,说的很有道理:
好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最后做了一件坏事,叫什么?叫原形毕露,此前的一切全被否定,成了坏人。
而坏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叫什么?叫浪子回头,成了好人。此前的坏事叫情有可原,你甚至会觉得他很伟大,对他产生崇拜!”
齐昱抬眼看了看弗洛伊德,长的倒是歪果仁模样,歪瓜裂枣的,可是这张嘴巴,当当当当的,披上件袈裟,带上猴子八戒去西天取经,几个徒弟也完全能够适应。
“为何我对穿书中的记忆清清楚楚,穿过哪本书里,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而我对若干个前世的记忆却如此模糊?”周帅问道。
未等弗洛伊德开口,周帅又说道:“但我记得我穿书并非在这一世,也并非我的前世,而应该是我的前前世,前前世不停的穿书,应该算是我穿书的基地了。”
周帅之所以对前前世的记忆相对清楚,主要就是这个原因。其它世则已经有些模糊了,哪怕是刚刚过去的上一世。
不,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记忆中穿书基地就是在华夏的21世纪,这次却为何对此如此模糊,且产生出一丝质疑?
这种感觉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莫非?他并非华夏国21世纪之人?
此前每次穿书都是从华夏21世纪出发,或许正是因为这个,而导致他误认为华夏国21世纪就是他的穿书基地?
21世纪并非他真正的穿书基地?难道他是从华夏的其它朝代通过穿书或者重生来到了华夏国的21世纪?
换句话说,他是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