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许娇琪的梦。
初辞无语了,他本来也想劝与礼买个手机,但网络上能侵蚀脑子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想法先暂停吧。
他摸了摸鼻子,把沈弋拽到车里,他俩实在引人注目。
刚把敞篷升上去,沈弋就不高兴了:“升上去干什么?书上说了,女孩子……”
“停。”
初辞表情严肃:“我不管你看的什么破书,我只想问,沈审判怎么会认识许娇琪,又为什么要追求她?”
沈弋把上半身靠在车背上,懒散道:“一见钟情呗。”
初辞直接揭穿:“你根本就没见过她吧?”
“……”
看着沈弋飘忽的眼神,初辞直接明了。
一个神,究竟为什么要接近人类。
与礼也是,莫名其妙的住在他家里,他却连目的都不清楚。
马上要迟到了,问明白又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远处的保安过来敲车窗,提醒沈弋抓紧把车开走。
初辞道:“你先走吧,娇琪今天代表我们班去隔壁市领奖了,不在学校。”
沈弋没说什么,初辞下车后,他就把车开走了。
“……”
初辞站在原地凌乱,这一刻才突然去想。
与礼住进他家的目的是什么,沈弋又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类女孩。
与礼和他,许娇琪和沈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初辞本想去问与礼,可与礼自从上次发现了枯山尸体,检察院高度重视他,把很多陈年的老案件都给了他。
他靠神力破了不少案子,越来越忙了,今晚甚至没有回家。
初辞坐在窗前,看着冰冷的月亮,给许娇琪发了条微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娇琪很快就回了:“明天,怎么啦?迫不及待想拿自己的奖杯了?”
初辞没在微信上说太多,发了条语音过去:“好,明天见。”
·
初辞一整晚没怎么睡,在去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跟许娇琪说沈弋的事情,还有点害怕沈弋又在校门口等着。
但还好,校门口没有那辆红色的跑车。
他呼出一口气,加快速度往教室里去。
刚到教室,就看到许娇琪在讲台颁发她代领回来的奖杯。
这是上个学期他们班级跟隔壁学校举行的设计大赛中得的个人奖。
许娇琪发现初辞,抱着箱子就过去了:“初辞,你终于来了,这些是你的。”
初辞看着箱子里金闪闪的几个奖杯连忙接过来。
“你可真是为我们班争光,一个人得了五种不同类型的奖。”
初辞浅浅笑了笑,以前他随便设计的东西都能拿奖,现在却连一只戒指都想不出思路。
他把东西放好,招呼许娇琪去他的位置上。
许娇琪因为要领奖,把她叛逆的彩虹发色染回了黑色,整个人没了嚣张跋扈的劲,还有点像品学兼优的乖乖女。
“怎么了初辞?昨天发微信就吞吞吐吐的。”
初辞不知道从何说起,正斟酌用词,突然看到许娇琪眼下的黑眼圈,问道:“娇琪,你这两天没睡好吗?怎么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许娇琪稍微用头发遮了遮,叹口气道:“别提了,这两天频繁做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初辞一惊。
做梦?
他又问:“做的什么梦?”
许娇琪没注意到初辞微妙的表情,想了一会说:“梦的内容我记不清楚了,但是一个男人的脸特别清晰,按理说梦里的人脸都应该是模糊的啊。”
“……”
初辞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梦。
又是梦。
他在认识与礼之前也频繁做梦。
如果真的那么巧,那许娇琪梦里的男人应该是……
沈弋。
“初辞?初辞?你怎么了?跑神了?”
初辞眼神再次聚焦时,他拿出画板,回想着沈弋的脸,不一会,一张简体素描就画出来了。
他举给许娇琪看:“你梦中的男人,是他吗?”
“!”
徐娇琪瞪大了眼睛:“我操!初辞你真神了,你……你……我操?”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不太明白初辞怎么会把他梦里的人画的这么像。
初辞放下画板道:“他是真实存在的。”
“……”
初辞搪塞了几句,把许娇琪敷衍过去,在他没搞清楚之前,跟徐娇琪说不明白。
等课程结束,他就打车去了审判庭。
审判庭外虽然没人把手,但墙壁高耸结实,根本不可能闯进去。
初辞在外面徘徊了半天,头顶的监控突然响起了声音:“初辞?来做什么?”
是沈弋的声音。
他抬头,“沈审判,我有事问你,麻烦让我进去。”
监控没有声音了,但下一秒,大门被打开了。
初辞前脚刚进去,门就被紧紧关上。
他凭借自己的记忆摸到沈弋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沈弋刚从密层压送犯人回来,天使形态还没解开,他也有着四只翅膀,但没有与礼那样的一头长发。
看到初辞,沈弋解开形态,变成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没吓到你吧”
初辞摇摇头:“我见过很多次与礼天使的样子。”
沈弋微微一笑,没再跟初辞客套了,问道:“找我什么事?”
初辞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沈审判,麻烦你告诉我,与礼跟我,和你跟许娇琪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沈弋打了个哈欠:“你很聪明。”
初辞道:“当初我跟与礼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下意识的重复fate。你也同样说过。这个fate,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弋回道:“就是翻译过来的意思,命。”
“……”
初辞有点懵。
“与礼居然什么都没告诉你?”
初辞点一点头:“他只说他是我的幸运神,留在我身边可以保护我。”
沈弋莫名其妙笑了一声,似乎想不到与礼说这种话的样子:“跟逗孩子一样。”
初辞茫然的皱起鼻子:“能请沈审判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沈弋懒懒散散的把他的长腿翘到办公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我跟与礼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他都不打算告诉你,你觉得我会说吗?想知道,自己去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