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会这样？神居然也会……
“没事了。”与礼变回人类的样子，轻轻去碰初辞的手臂。
“嗷！”初辞缓过神，咧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似乎是为了不让与礼担忧他，接了句敷衍的夸赞，“你太帅了与礼！”
“……”
心口像是被羽毛拂过，令人发痒。
与礼垂下眸子，僵硬道：“还……还好吧。”
初辞的手腕还在滴血，与礼注意到，眉心猛的蹙了起来，他把初辞的胳膊接过来，食指中指并拢往前一扬，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
手腕的疼痛感逐渐消失，初辞轻轻道：“谢谢你啊与礼。”
他的表情终于不僵硬了，嘴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静默中，与礼的眸子明定灿烂，露出了丝丝暖意。
“不用。”
·
今天周六，闹钟没响，但初辞早起惯了，也没比平时多睡多久。
他揉了揉发毛的头发，坐在床上迷瞪了一会，眼睛不自觉的向与礼盯去。
与礼将手臂压在脑袋下面，睡的似乎很熟。
初辞扫过与礼优越的全身，目光在他的裆部停住。
“……”
与礼穿着他的裤子，裆部凸起了一块。
“……”
他倏地瞪大双眼。
“看什么？”
“！”
与礼双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从容道：“生理反应，你没有吗？”
说着，就要往初辞的裆部看。
初辞吓得惊跳起来往厕所跑去，耳根红了半截：“谁也没怀疑你什么啊……你干嘛着急自证。”
与礼道：“你不盯着看，我也没必要自证。”
“……”
初辞臊红了脸，刷牙的动作快了几分，企图刷掉脑子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可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就越是忍不住想。
原来神早上也会……那个啊，与礼的尺寸似乎比……
“！”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初辞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有毒。
“好了没有啊？”
与礼在外面直催，眼看着要硬挤进来这狭窄的卫生间，初辞速度将嘴上的沫冲干净踏了出去。
他草草收拾好自己，背上斜挎包在门口换鞋：“我要去医院看妈妈，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
与礼没带任何思索道：“我跟你一起去。”
初辞没拒绝，和与礼一起去了祈安市最好的烧伤医院。
医院内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初辞很讨厌这个味道，每次进去前都会下意识的屏息。
电梯只有两个人，初辞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我妈妈她……全身烧伤，样子可能不太好看，你……别被吓到了。”
“嗯？”与礼问道，“你觉得什么能吓到我？”
也是。
这凡事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一位神。
电梯到了楼层自动开门，初辞下了电梯就直冲病房，与礼默默在身后跟着他。
病房是单人间，隔着门上的玻璃，初辞看着曹姨正一点点的给他妈妈喂粥。
初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扭开门把手踏了进去。
“妈！”
刘婉全身包着厚厚的纱布，连脸都不例外，只有出气的地方露在外面，纱布没包住的地方触目惊心被烧坏死的皮肉。
看到初辞，刘婉眼睛都亮了，欣喜道：“小初来了啊，快进来！”
与礼默不作声的跟在初辞身后，见到初辞母亲这个样子，心口狠狠抽了一下，监视器的画面又在脑子里轮播了一遍。
刘婉好奇的盯着与礼，可能是被与礼同情的眼神刺痛到了，突然大叫起来：“小初！小初！！他是谁，他是谁？？”
初辞慌忙的去给刘婉顺气，手掌抚着她的后背：“妈，她是我的朋友。”
“让他走——让他走——”刘婉眼眶湿润了一圈，眼神躲闪，低着头，不敢去看与礼。
曹姨在一边焦急道：“小初……还是先让你朋友出去吧……”
初辞瞄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与礼，心口疼的无法呼吸，他呼出一口气，带着与礼出了病房。
与礼眼中满是慌张，小心翼翼的问初辞：“我……吓到阿姨了？”
“不是，”初辞叹了口气，“不是你的原因……我妈她，以前是个歌手，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难免自尊心受挫……不想让别人看到。”
与礼舔了舔干涩的唇，心中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初辞现在过成这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还有办法恢复吗……？”
初辞垂下眼睫，声音黯然道：“烧伤面积太大了，即使植皮也很难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况且植皮也需要一大笔钱，现在用的药也都不便宜……”
与礼紧紧握着双拳，样子好像有点自责。
初辞站着的时候会习惯性摸自己的手腕，摸着摸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起来：“与礼，你那么厉害，每次都能把我的伤口治好……我妈妈她，你能不能……”
“……”
与礼看着初辞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神，第一次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他平静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的能力也只能恢复一些小伤口……那么大面积的烧伤……恐怕只有四翼以上的天使才能……”
初辞神色有些受伤，不死心的接着问：“那……那那个跟你通话的风行官呢？？他不是六翼天使吗？他人那么好，能不能……”
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蔓延到舌尖，与礼呼出一口气，艰难道：“除了审判庭工作需要，和像我这种被贬下来的天使……别的天使，是不允许擅自来到人类层的。”
初辞的双眼又变回灰暗，额角的汗渍打湿了鬓发，瞳底深处氤氲的水光激起与礼心脏口一片刺痛。
“我决定。”初辞突然开口，脸上多了几分坚定，“要给妈妈做手术。”
不管多难他都一个人承受。
初辞进了病房，与礼就在外面等着他。
大概半个小时，初辞才从病房出来，包又被他重新背上了。
“要走了？”
“嗯。”
“不多呆一会吗？我就在外面等你，不用管我。”
初辞摇摇头：“还有件事要去做。”
坐上了车，与礼才知道初辞要去做什么。
他看着手中的海报，问道：“你要去报名这个戒指设计？”
初辞嗯了一声，自动过滤掉上面温氏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