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来就够穷了！还遇到个更穷的神！
初辞低头看着与礼的后背，他的外套被撑出四个洞，羽翼的根部与他的后背紧紧接连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什么道具能制造出来的效果。
初辞叹了口气，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这翅膀是道具？？
即使真的是道具，那飘飞的黑怪，和与礼指尖的神光怎么解释？
初辞默默在心里缓了口气才接话：“啊？你说是我的血引来了他们？”
与礼站起身子，解释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是奔着你的精气，但现在他们极度疯魔，看到我还往上扑，必是有什么东西引得它们兽性大发。”
他又看了一眼初辞，白皙光滑的小腿上鲜血纯红，诱人至极。
就连他自己都——
等等，可书本上从来没记载过人类的血液能让阴怪发癫啊。
与礼双手指尖并拢，低声念诀，一道绿光从指尖逸散而出，在初辞的脚边转悠了几圈后消失。
脚踝的痛感消散，初辞把自己的裤子往上提，刚刚的伤口变成了完好的皮肉。
他轻叹一声：“哇……”
处理好了初辞，与礼收起屏障，单手在空中伸直，像柱子一样的神力往上射去，阴怪的上方被打出一片缺口，原本照射不进来的月光从缺口中洒下，与礼唇瓣轻启：“三翼。”
第三只翅膀直立，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狂暴起来，与礼手背向上，月光成了一道道细雨，急冲冲的往阴怪身上跳蹿，不一会，初辞手中的瓶子越来越重。
直至阴怪全部进了瓶子，校园突然亮堂了，再没有刚来时瘆人，初辞抬起头，月亮弯弯的挂在中天，洒落着光芒。
初辞吞咽着口水，震惊的张开嘴，久久保持这个姿势没动。
与礼变回人类模样，刚刚消耗太多神力，差一点，他就又要强行变成猫了。
看着与礼的黑色短发，初辞明显更适应一点，他忍不住道：“你真厉害……”
与礼轻笑：“这才哪到哪？不及我在天上的十分之一。”
“这才仅仅是十分之一？？？”
“是啊，而且这些是最弱，最基础的阴怪。”
因为是被贬下来的，所以神力不仅有时间限制，还被削弱的不像样。
与礼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往校门口出：“走了。”
初辞快步跟上，到了校门口才想起来许娇琪，他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喂？初辞，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娇琪，你现在在哪里？”
“宿舍啊。不然呢？”
宿舍？？？？
初辞一头雾水，把今天放学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麻生害怕的神情，吞吐的语言，包括不合理约人的地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麻生要骗他，但初辞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便暂时不打算将这事泄露给许娇琪。
“初辞？初辞？你怎么不说话？”
“嗷，”初辞反应过来，道，“没事，我……在路边看到个人跟你长得很像。”
“真的吗？有多像？”
许娇琪这口气让初辞总觉得她能再跟他唠一宿，“没什么，看花眼了，也不是很像。你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为了省点打车费，初辞带着与礼去坐了地铁，刚好跟上了最后一班。
地铁上寥寥几个人，初辞和与礼在角落并排坐着，他反反复复把自己的裤腿挽上去好几次，明明裤子上的血迹还在，但伤口就是不见了。
“别看了，我已经给你治好了。”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与礼轻描淡写道，“先这样再那样。”
“……”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话说……”与礼偏过头问，“你为什么会跑到阴怪侵占的地方，要不是我神力恢复，咱俩就完了。”
初辞吐出一口气，嘀咕道：“被一个不熟的同学骗过来的。”
与礼轻轻吐槽：“不熟还能被骗过来……”
“就是因为不熟才更容易相信她说的话啊，明天我一定要问清楚！”
“不过，”与礼犹豫了一会，慢悠悠的说道：“今天这一晚也不算什么坏事，还是收获满满的，我的功德最起码还上了点。”
“功德？”初辞不解道，“那是什么东西？”
“通俗点，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钱。”与礼道，“在天上，谁的功德越高，谁的地位就越高。”
初辞的眼神清澈明亮，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那你的功德有多少啊？”
“……”
与礼不愿提起，把头摆正，淡淡的说：“负数。”
“负数？”初辞嗤笑一声，“也就是说，你不仅没钱，还欠的有外债？”
“……”
虽然话不太好听，但确实是这个理……
与礼黑眸微沉：“要不是欠着功德，我怎么可能这么窝囊被扔下来，还跟你住在那么小的屋子里。”
“嗷！”初辞有点懂了，“所以你说的那些阴怪，可以换成你的功德，等你全部还完了，就可以回天上去了？”
与礼点点头：“没错。”
“那你到底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啊？”
这人类话真多，但与礼没觉得烦，他能这么快速接受一个神坐在他身边，还津津乐道，心态确实令人折服。
与礼不自觉多跟他提了一嘴：“你知道审判庭吗？”
初辞低着眸子想了一会，“审判庭？我好像听人说过那是个神秘组织……”
“什么神秘组织？”与礼声线清列，话中带着一丝玩味，“那是人类层和天使神秘层的交界处，一般情况下，检察院与法院无法处理的人就会移交到审判庭，我就在那里工作。”
“！”
初辞惊奇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所以人类的审判庭里面都是神？？”
与礼哼笑一声：“你可有见过审判庭里面的人？或者见过审判庭里面内部的样子？”
初辞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
“因为人类层的审判庭就是个幌子，别看那么大栋楼，其实就只有一个人在里面工作，”与礼耐心解释道，“我们审判庭每个月都会换下来一位天使扮成人类在人类层交接，那些无法处理的犯人，都被传送到天上去了。”
“哇……”初辞暗暗羡慕，“这些犯人死之前还能去天上一趟？我现在犯罪还来得及吗？”
“……”
与礼眉毛一挑，轻笑道：“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审判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