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情人”啊!(十八)
看了看书桌上的陨石,拿出干净的毛巾又给擦拭了一遍,把桌子也擦拭干净,家里的东西摆放好,净身后我找了一堆东西出来整整齐齐摆放好,司珏站在一旁犹豫不决问“先生,你要做什么?”
“抓人。”
“先生,你这不是抓人,是追杀!”
“是追杀!怎么了?” 我问。
他堵在我面前喊着“先生,你冷静一点。”
绕开他,拿起打火机,我道“现在很冷静!” 他吹灭了火,我继续点火,他再次吹灭。
我回头喊着“把司珏拉下去!”
很快上来两人架起了司珏,他一遍挣扎一边喊着“先生,你不能做,会出事的!先生……别做!”
那时我不觉得什么是该做或不该做,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这是风水轮流转,派死士杀我,招魂给我一剑,次次都要取我性命,平日骂我欺我也就罢了,忍你一二。可我师父呢?他那么大年纪了,突然昏厥,切断所有的电话,还隔绝了叔叔,这就是冲着他性命去的,他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经受这么折磨?若是师父没事就罢了,要是出事情了,大家黄泉路上有个伴。
准备好一切,开始下令念咒“天地玄宗……四灵天灯…… 逢魔即杀……见善令归……”
做完一切我突然无比的冷静,很快就有消息传来,陆陆续续抓了一些“人”,有的伤痕累累,有的衣衫破烂狼狈不堪,还有的不服想要反抗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给叔叔打电话问师父情况,叔叔只道还在抢救,目前还是昏迷状态,有情况在联系你。
挂断电话我问他们:“是谁做的?”
一群人神色各异没有人回答我。
“有一种咒会让人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我道。
有人抬起头盯着我仿佛在问,你再讲什么?
“丹田处开一道口,下一道咒,伤口无法愈合,走着走着肠子会从肚子里流出来,又死不掉,不知道会不会痛苦,今天正好没事大家都试试效果如何!”
其中一个狼头质问:“你敢这样做?修的慈悲心呢?”
我问他“何为慈悲?你们拉别人入伙当小三是慈悲?你坏人道行滥杀生灵是慈悲?你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是慈悲?”
他辩解道:“我们只是帮助他们看的更透彻而已,也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了。”
“我也帮你们看的更透测,随时查看自己的修行程度,帮你们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
我顺手捡起一把长剑,他有些慌乱道:“你…… 你修的什么道?怎么能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伤人的事情。”
“我可从未说过我正义。”
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道“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是误入歧途的借口。”
“你想干什么?”他声音有些不自觉道。
“想要幸福生活自己去创造,你能抢更弱者,就会有强者抢你。”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剑锋流在了他衣服上。
突然有个小女孩跪着爬过来,“您能不能不要放过我师兄? 他也是被逼的。”说着挽起袖子,白皙胳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伤痕,骨节处都被黑紫色的钉子穿透了。
似乎怕我不信,她拉着另外一个小姑娘,漏出她的胳膊,都被钉子穿透了,不仅如此,她拉起身边的一个男孩子,撩起衣服下摆,丹田处被钉了钉子,任督二脉全是断裂的,胸口有一块是泛青紫色不时还有东西在蠕动,她低下头扒开头发半跪在我面前,百会穴也是一颗钉子。
“道爷…… 先生…… 大人…… ”似乎不知道哪个称呼合适她都喊了一遍,然后跪在我面前拉着我裤脚问“您能不能放过师兄,我们都没有办法,师兄不做,他们就会殴打我,威胁师兄,我们都被下了蛊,每次完不成任务就没有解药,蛊毒发作会让人生不如死。”
我往后轻轻退了几步扯开了她拉着的裤脚,把剑从狼头脖子上移开,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她慌乱看着剑指着她的胸口,只要轻轻往前一捅,剑穿透肌肉直插心脏,她的小命儿就没了,似乎认命了,她闭上眼“求大人放我哥哥一条活路!”
狼头从地上爬起来要动手,被几个人狠狠的按在地上,他伸直了脖子想要从地上起来“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伤害我妹妹,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我俯下身子对他道:“我师父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没想过放过他?”
他听完面如死灰,我佯装手上使力要去捅那个姑娘,他嘶吼着“不要啊!”,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向外凸,眼泪顺着眼角流出,随着他的嘶吼声,在脸上形成中横交错的纹路。
我把剑扔在地上,朝着兵马他们挥了挥手,他们放开了狼头,狼头把脸痛苦埋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小女孩轻轻喊着“哥哥”。似乎不相信他从地上抬起脸,抱着小女孩开始检查身体。让兵马把那些小妖们押下去严加审问。
很快司珏带着审问的结果来了,灵界战事激烈,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人马都不够用,后方都在招兵买马。不同点,魔道的招兵买马就是屠杀,不愿意跟随,不愿出兵的部落一族一族的屠杀,先杀长老,挖去内丹。不守命令者,先下蛊虫,再钉消魂钉,再不从便挖去内丹,这叫杀鸡儆猴。服从魔道后,修得好的上战场,初化人形的,修为不高的,被下了蛊虫,钉了消魂钉,祸害人间作为后备军的天道弟子,完不成任务就没有解药,而且这群被钉了钉子的精灵很难在修行,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被打了激素针,身体不会再长高,心智亦如孩童。而被抓的那群崽子中就有天狼族,只有他们兄妹两人被族长从密道送了出来,其余族人生死未卜,花界人参果一族全员被屠,无一人逃出。
我问司珏:“那对兄妹不是逃出了?怎么又入魔了?”
“他们逃出来没地方去,被蓝姑捡到了,就这样入魔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深深的惋惜和不忍。
“都说人间不值得,时局动荡不安,不曾想灵界亦是一场浩劫。”瞬间觉得累,不知道该怨谁,抓到我自以为的凶手,真相却与我以为的截然相反。
给路欣发消息,让她把家里两个大水缸揭开红布,倒点黑狗血或者扔点女人经血进去,再重新系好,做这些的时候记得把家里窗户全部打开。
她道“好,现在就做。”
斐然突然出现在窗口问:“先生,现在是否出兵捉拿元凶?”
我坐在椅子上看看她,又看看被抓回来的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崽子们,不仅嗤笑,谁是元凶呢?是那些被逼迫做坏事的妖吗?是那些想操控人身的鬼怪吗?是那些想要人信服膜拜有求必应的魔吗?
都不是!
元凶是人心啊!若不是人类欲望所召,他们怎么会到人间?
难道要去杀人吗?
要把所有人的心都挖出来看看它是黑的?还是红的吗?那与魔又有何异?
只觉得累,冲斐然摆摆手,告诉她我要休息了,她请便。
其实我知道斐然的来意,只觉得心情不好没有多留她,也没有跟她讲道理,也是我的冷漠又压抑的性格成了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