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联盟的五大流氓
路上，为了避免狱警追踪，一行人连续换了3辆车。
成功越狱的13名囚犯，除姜炎和原本跟着杜长风的林熊外，也只剩6名没有选择离开，其他几名囚犯都选择在路上各自离去。
从进入北玄星，到意外入狱，再到成功越狱，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姜炎感觉自己的经历如做梦一般。
直到彻底远离监狱的势力范围，他一直吊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去。
“呕……”
走在路上，想到越狱时狱警和研究员死亡的场景，姜炎毫无征兆的扶着路旁的小树呕吐起来。
呃……？
林通回身看向林熊，似乎是在问：这位什么情况，怎么就呕吐起来了？
林熊回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初次杀人的后遗症呗。虽然你现在很牛逼，但是你不会以为我忘记了你第一次从异族战场上回来的菜鸡样子吧？
林通颇为无语，在实验室中看到姜炎毫不手软扭断实验员脖子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小年轻是个成名多年的悍匪呢？
结果，就这？
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成功越狱，杜长风的心情显然也还不错。看到姜炎呕吐的鼻涕都出来了，他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给姜炎递了一瓶水，看到姜炎喝了几口水之后，恢复了许多，他缓缓开口道：“江小友，是否对于林熊将实验室研究人员全部杀死的做法感到不解，或者觉得不应该那样做？”
“杜先生，叫我姜炎就好。”姜炎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是觉得不应该杀他们，只是觉得……”
顿了顿，姜炎耸了耸肩，自嘲道：“自小联盟的教育灌输给我的理念与我现在看到的和经历的差距过大，可能一时之间我的潜在观念还没有适应。”
“这很正常，毕竟联盟的教育理念始终是遵纪、守法、安分、守己。这种教育不能说是错的，在绝对和平年代或者说是如果所有人都能够做到遵纪守法的时代，那么这样的社会必然是安居乐业的，是无比美好的。”
杜长风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悲哀，“可是，这种情况是无法实现的。坏人始终是存在的，遵纪守法的人就成了坏人首选的欺负对象。如果现在这个联盟的法纪保护不了遵纪守法的人，那么又凭什么要求人民依旧遵纪守法呢？”
“我明白的，杜先生。”姜炎接口道：“如果按照联盟的法律，那些研究员有些可能罪不至死。但是如果放过他们，那么他们依旧会继续开展惨无人道的地下基因实验，依旧有无数无辜的人将会在他们手中丧失生命。”
“所以，他们死的不冤。”
可能是关于生命与生死的话题太过沉重，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几人也都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
郁郁葱葱的杂草路上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一个小城镇的轮廓映入姜炎眼帘。
小镇与联盟中央星的城镇风格差距非常大，像是小说中描述的中世纪城镇风貌一般。
巨石混杂着混凝土浇筑的矮墙几乎将小镇整体围了起来，只剩下几个出口供行人和车辆进出。
这种建筑风貌的主要原因是北玄星凶兽众多，不时有凶兽有意或者无意的袭击小城镇。而与具备凶兽防御系统的城市相比，小镇并没有相应的财力和资源打造防御系统，所以为了防范凶兽的侵袭，大多数城镇都采取了建造矮墙的措施。
穿过小镇的街道，众人进入一栋三层小楼建筑。
稍微歇息了一下，杜长风对姜炎说道：“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分批赶到飞船基地，飞往东林星。你在联系到你朋友之前可以将这座小楼当作居所。”
“好的，多谢杜先生。”姜炎说道。
“要谢也应该是我谢过你呀。地下实验室得到的研究资料无论是对我个人还是组织都是非常重要的。”
“先生客气了。”姜炎略微犹豫之后接着道：“杜先生，据我所知，北玄星是有常驻舰队的吧，如果北方舰队要是在太空进行拦截，那……”
“你觉得北方舰队会在太空拦截我们几个越狱犯么？”杜长风完全没有想到姜炎会问这个问题，摊了摊手略显无语。
“难道他们不会么？”姜炎对杜长风的反应有些不解。毕竟在姜炎想来，北方舰队帮着拦截越狱囚犯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并不会，北方舰队的职责只是防御外太空的异族人侵袭北玄星。”
“额，为什么会这样？”姜炎有点儿理解不了。
“原因说起来可能有点儿复杂。因为，人类联盟虽然表面上来看是由几百个国家政府共同组建的，但是实际上是由五大流氓国家主导的。联盟政府自组建之初，本身就是没有太空舰队的，所有的太空舰队都是五大流氓国家的军队挂靠。联盟政府为了防止五大流氓国家利用太空舰队干预地方行政，在联盟宪法中就规定了军队不能插手地方政务。”
看了一眼认真思索的姜炎，杜长风接着道：“你们年轻人群体中不是流行一句话么——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放在太空舰队上也是合适的。依据联盟法案，太空舰队要听从联盟政府指挥。然而联盟政府组建短短几十年，政府人员规模就增加了将近十倍，这不但造成联盟政府机构臃肿，行政效率下降，也使得联盟政府的财政入不敷出。因此，太空舰队实际上的后勤保障大部分依旧是由五大流氓国家提供的，这就造成太空舰队对联盟政府的观感并不好，阳奉阴违也就成了常态……”
“……”姜炎无法理解联盟为什么会形成现在这种复杂的管理模式。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所以，别说北玄星政府不会下达命令让北方舰队拦截星际飞船，即便下达了这种命令，北方舰队的司令也大概率会当他在放屁。”
缓了缓，杜长风又道：“姜炎，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去东林星么？我在东林星还是有点儿面子的，再加上搜集到基因实验资料，为你谋取一个不差的出身还是能够做到的。”
看着姜炎，杜长风眼神期待，他是真的越来越欣赏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