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们不能当善良的人
有用？
能有多有用？
李东微微一笑，扬起右手，用92式手枪的枪柄，狠狠砸在方自如的额头上！
他又不是东郭先生，没有救狼的习惯。
“噗！”
一声闷响，鲜血飞溅。
“啊！……”
方自如抱着自己的额头，痛苦地惨叫起来，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渗出！
“不要杀我！”
方自如连哭带喊地吼道，“我知道一个幸存者基地，那儿有不少的军人，能够抵挡丧尸的进攻！”
“你只要饶我一命，我就带你们过去！”
幸存者基地？
李东笑道：“你干嘛不去？”
方自如老老实实地回答：“那儿的规矩太多了，不如这里逍遥自在，我当头当习惯啦，不想去那里当小弟。”
“你那个仓库里，还有什么人吗？”
方自如点了点头：“还有几个兄弟，以及一些幸存者……”
“啊！……”
他的嘴里，又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李东狠狠一脚，踩断了他的右腿，“咯嚓”一声，腿骨应该是断了。
“想骗我去仓库送死，对吧？”
李东冷笑道，“那儿绝对不只几个人。”
方自如满头冷汗，抱着自己的右腿，哭丧着脸：“我真没骗你……”
李东从苏小染手中，接过一根兽角标枪，快速戳出。
在方自如的惨叫声中。
他的双手和左腿，都被标枪戳了个透心凉，最后李东又用力挑断了这老小子的肩胛骨！
方自如痛得昏了过去，躺在地上，浑身不断抽搐。
“我们会不会太残忍了？”
看着方自如的惨状，苏小染低声问道。
“残忍？”
李东冷哼一声，“从残杀七十岁老情人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非常变态，在工厂里，他故意跟我们一起走，不过是想玩我们，满足他的成就感！”
“看过古天乐演的我不吃牛肉吧？变态的人，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苏小染这才想起，方自如说过，他把老情人，也就是那个工厂老板，轮了之后，又扔进丧尸堆里。
“这个坏蛋！”
她恨恨地说道。
“如果我们不是进化者，今天晚上，我肯定会被他们杀死，而你，会迎来很悲惨的命运！”
李东沉声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随着末世的到来，以前的文明体系和秩序，统统都被击碎。
人们压抑着的各种野心、欲望、疯狂、残忍……
都随着末世的降临，而全部爆发！
末世前的人们，遵守各种文明秩序，而末世后的人，为了生存，会践踏各种文明秩序。
“小染，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我们不能当善良的人。”
李东看着女朋友，轻声说道，“我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所以不要想着当好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刀万刮、锉骨扬灰、斩草除根！才是末世的基本准则！”
苏小染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吗？”
李东笑道：“有啊，不过肯定早就被人杀掉了，末世先杀圣母，不是被敌人杀掉，就是被队友杀掉，所以好人很快就灭种了。”
他点燃一根木棍，提起四肢都被废掉的方自如，用燃烧的木棍，止住了对方流血的伤口。
“滋滋滋……”
随着烤肉的味道飘出，血止住了，方自如痛得又醒了过来。
但他四肢皆废，一动都不能动，只能发出垂死的呻吟。
“干嘛要帮他止血呢？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
苏小染不解地问道。
李东嘿嘿一笑：“我就是要让他活到明天早晨，把他扔进丧尸群，让他跟他的老情人同一个下场，这就叫以牙还牙！”
“那我们以后要当心狠手辣的坏人吗？”
看向皱着眉头的女孩，李东把她搂进怀里：“我们不会当坏人的，这叫替天行道，对这种人渣，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嗯，我都听你的。”
苏小染轻声说道。
“我感觉我像是你爸爸……”
李东突然笑了起来，“走吧，咱们回小货车里，再睡一会儿，天亮了再说。”
两人躺回车上，李东并没有把手机放下，而是握在手里，预防突发情况。
“你老是占我便宜。”
经过一番血战的苏小染，并没有睡意。
“怎么？不想叫我爸爸啊？”
李东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以后你会大声叫出来的！”
苏小染这才明白过来，俏脸立即就红了。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闺蜜里面，有好几个都谈过了，自然知道“叫爸爸”是什么意思。
看她有点害羞的样子。
李东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但想起她的怪力，又心惊肉跳。
亲热一次，断一条胳膊，还是算了吧……
“你刚才杀人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他连忙岔开了话题。
“没有啊。”
苏小染笑道，“就跟杀丧尸和异兽差不多，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们，所以不如让他们去死吧。”
看来这丫头的心理素质，比自己好！
今晚也是李东第一次杀人，到现在为止，他都有点心有余悸。
毕竟是在文明社会长大的孩子，不是末世的话，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杀人的机会！
“你先睡吧，我值夜。”
他感觉自己睡不着，就把衣服盖在苏小染的身上。
不一会儿，苏小染就沉沉睡去了。
他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小货车的驾驶室里虽然很破旧，但这一刻，却充满了温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隐隐泛白，天快亮了。
李东起来做了一些吃的，叫醒了苏小染。
两人吃完早餐，
李东看向车旁草丛里的方自如：“该送他上路了。”
此时的方自如，如同死狗一般，躺在草丛里，动也不动一下。
四肢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泡透，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李东提起这老小子的时候，听到对方嘴里，传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他把方自如扔进小货车的车厢里。
然后开着车，找到进入工厂的岔路，到了离工厂大门不远的地方。
“我们要去救里面的人吗？”
苏小染手里握着兽角标枪，腰间别着92式手枪，双“枪”傍身，但仍然表情紧张地问道。
李东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当大英雄，也不想当圣人，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万一阴沟里翻了船，那就完蛋了。”
“你守在车里，车不熄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马上跑！”
他跳下车，把方自如从车厢里拖了出来，扔到地上，然后提起对方的左脚，在马路上拖行，直到工厂大门。
“啊！”
方自如被地上的摩擦，震动得清醒过来，惨叫声也有了一些力道。
“他叫方自如，我想，你们都认识！”
李东站在大门外，大声说道，“他想杀我，很不幸，被我反杀了，现在，我要把他扔给丧尸们当早餐！”
他知道，方自如的同伙，肯定躲在暗处，盯着自己。
不过他也不担心。
大门后，就是上百头丧尸！
这些人只要不是笨蛋，都不会出来救方自如！
“狗……热……的……”
方自如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恶狠狠地骂道。
李东微微一笑。
提起兽角标枪，狠狠地敲在大门的铁栅栏上。
只见两头迅捷丧尸，从大门里飞扑过来，但被铁栅栏挡住了。
它们伸出双爪，想要抓住门外的两人。
在它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丧尸，正在朝这边涌来。
李东再次提起方自如的右脚，用力一扔，把他扔到了铁门旁！
“我做鬼……”
方自如似乎是回光反照，他看见自己落在丧尸的爪下，不由得迸发出最后的力量，惊声尖叫起来。
但他的叫声，对于两头迅捷丧尸来说，无疑于是早餐铃声。
它们伸出双爪，扯住方自如的手和身子！
用力一扯。
方自如的左手，就被一头迅捷丧尸扯了下来。
而右手，也被另一头咬住了！
方自如发出凄惨的叫声。
“啊！”
临死前，他的潜力被全部激发出来，叫声中气十足！
但很快他的脑袋，就被一头丧尸扯断了！
惨叫声戛然而止！
看着方自如隔着铁栅栏，被里面的丧尸分尸，李东也有点想吐。
但他还是忍住了。
“谁要是再来惹我，这方自如，就是他的下场！”
说完这句话，李东也完成了“杀鸡给猴看”的大戏，转身就走。
跳上小货车，驶离了工厂！
在他走后不久，办公楼的顶楼，出现两个人影。
“就这么让他走了？”
一个人影愤愤不平地说道，“老大不能白死！”
另一个人笑道：“那你追上去杀了他？老大带着六个人，都死在了他手里，老大死了，对我们是最有利的，他不是我们的仇人，反而应该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