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手竟是…
第二日一早,昭翎就带着皇宫的大内侍卫,浩浩荡荡的来接李莲花三人进宫,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麻布孝服,整个皇宫内院也都是一派肃静,昭翎要三人跟着她走,方多病身后跟着的是李莲花和笛飞声,刚到大殿门口,户部尚书方则仕就站在一侧。看见方多病后,立马迎了上来,方多病看见方尚书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往李莲花身后躲,但是方尚书先一步把方多病揪了出来,眼眶通红,问他道,“臭小子一年也没有消息,真就不要这个家了?”
方多病被他爹说的也是一阵心酸,扑上去想要抱一抱他,结果方尚书眼疾手快的捏着他耳朵,骂骂咧咧的说“让我和你娘好找,臭小子我以为你真死在外面了,让你娶公主,你可倒好,就知道江湖,江湖又不是你爹妈,到底是什么狐狸精引得你往外面跑?我们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不着家吗?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看方多病被老方教训,李莲花和笛飞声对视一眼,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一个看天一个看鸟,还是昭翎出来打圆场,挡在中间,说道,“皇兄还要见他们,方尚书教训的话回来再说。”
方尚书这才放过方多病的耳朵。
三人随着公主进殿,可是过了一重殿之后,王公公拦在前面,“公主,殿下有要事要与方公子和六一法师商量,您还是等在外面。”昭翎本想反驳,但李莲花给了她一个没关系的眼神,他回头看了一眼笛飞声,后者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而是转身出了一重殿,跑去外面看鸟,方多病一下有点慌,李莲花先开口道“劳烦公公带路。”
王公公领着二人往二重殿三重殿后走去,最后在御书房看见负手而立的太子,他与昭翎不同。他做储君,已经要接手皇帝的事务。似乎听见俩人脚步,太子缓缓转过身来,看见李莲花的时候,脸上满是惊喜。
“法师!”他说着,绕过前桌,直接免了李莲花的行礼,顺道也免了方多病的,而后双手握着李莲花的手感激道“事事如法师所料,多亏法师的奇药,我昨天睡得很是安稳。”
方多病睨了他一眼,心说老狐狸又骗人了,这太子要是举行了登基大典,这犯的可是欺君的罪名。可是李莲花脸上笑的温温柔柔的,没有搭话,那太子又说“父皇被刺杀,此事多有蹊跷,那日是寒昙开花之日,我父皇就在这御书房批写奏章,当时的侍卫说在对面大殿的屋顶上有个人一边饮酒一边赏月,本来杨昀春想要上去把人拿下的,可是父皇却说是他一位故人,由他去吧。殿内的寒昙开了三十三朵,最后一朵公公去换油灯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父皇就……”
方多病听的心惊肉跳的,夜闯皇宫赏寒昙的不是李相夷干的事儿吗这人什么意思他惊愕地看向李莲花,只见后者依旧笑的春风拂面的,好像没事人一样,半晌李莲花才开口“能让我见一见尸首吗”
太子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很乐意的带俩人去了更里面的寝宫,大熙皇帝的尸首停在床上,我以为皇上驾崩这种事,应该立刻马上送去早就修好的皇陵,但是没想到皇族也守民间的规矩,李莲花看了一眼大熙皇帝被刺杀的胸口面色凝重。太子见不了死人,捂着眼睛就要退出去,让两个人在这慢慢看。
方多病看他走远撇撇嘴,说了句“胆小鬼。”被李莲花嫌弃的踢了他一脚太子是走了,周围还有许多伺候的宫女太监,这要是传到太子耳朵里,怎么都能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过。而此时笛飞声不知怎么从天而降,落在了李莲花身边,把方多病吓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把碧茶直接吓毒发。方多病呲牙咧嘴恶瞪他好几眼,但他注意力没在方多病身上,而是与李莲花的视线都在皇帝胸口那道伤痕处。
“这是刎颈的伤痕。”笛飞声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看了看伤口又回头看了看李莲花,“我以为你只是折断少师,你连刎颈都丢了”
李莲花没有看他,也是凝着那道伤痕,因为刎颈是软剑,所以伤痕与其他剑不一样,他悠悠道,“我已无心江湖所以也不必持剑,更何况刎颈的出身,残害多少无辜,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却没有毁去它已经是我的错。”他说着面色凝重起来,那眉头蹙着,有许多懊悔,“竟让它再妄杀无辜……”
“剑本身没有错,做错的是持剑的人。”方多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叹了口气,比划了那伤痕,模拟能打出那伤痕的剑招,末了叹了一口气道“说不定还真是李相夷干的……”方多病和笛飞声都愣了一下,李莲花终于舍得抬眼看看看俩人,手虚握着好似拿剑,挥手比划了一下动作,笛飞声的眸子猛然一缩,惊了一下。
“明月沉西海相夷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