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是你的认知
“这次伤的不重,但下次呢,每次你回来都有一身伤,我出门怎么提醒你的来着,你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男人愤怒地说着,但手上包扎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
“我习惯了。”江意低着头,并不在意地说道,“不必给我包扎,没有必要,反正会自己愈合。”
“只是单纯包扎没给你用药水,把伤口暴露在空气外容易感染。”「闲者」用书本拍了一下江意的脑袋,平静地说,“你的自愈能力固然是顶级的,但那可没到不会感染的程度。”
“我早就习惯了。”江意有些无奈,转过头说,“就算感染了也没事吧。”
“你就是太不注意了,这些对你来说都是麻烦,对吧,包扎这件事也是,你太讨厌麻烦了,因此从不会去在意你可以发现但复杂的事。”「闲者」的话回荡在江意的脑海中,冰凉的枪口抵上了他的脑袋,长枪碎了一地,已经没有可以用的武器了。
“原来组织里一直要找的虫子是你啊,兄长。”少年故作天真地说,早该发现了,明明那么明显,他的心脏跳着。
这回真的要死了,他想,于是他故作天真,他试图用此来让对方愧疚,没办法,就算是死,也要给人留下印象。
“理论上说,我应该是死了,然后变成了拉默。”四周又变回了黑暗,江意平静地说,“我无法和拉默共情,他的朋友死了,死之前一直再找你,他认为如果你早点出现他的朋友就不会死,他恨你,可我不恨,我认为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搞不懂。”
“因为在你眼中,死亡是必要的,并不能去怪别人。”钟离平静地说,他并没有对江意是记忆感到过多的惊讶,“你习惯了死亡,甚至掌管了无数人的生死。”
“也许?接下来去谁的梦境?”江意将长枪召唤出来,看了看在记忆中碎的不像样的老友,这是他曾经那把长枪吗,他真无法确定。
“先出去吧,你要相信一下他们。”钟离摇摇头,拒绝了江意的提议,“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这个权能了,对谁都不好。”
“也对……这种窥探别人的权能还是毁灭吧。”观看他脑子里的跨世界记忆,又不是真观测哪有这种能力的。
江意拍了下手,下一秒他从原地坐起,魈还在他附近,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你回来了?如何?”
“梦之魔神的时代即将结束……头有点疼,过去多久了?”江意一边整理着睡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问。
“比以往的时间要快,不过也用了好几天。”魈回答着,似乎是因为现在头顶的天空并没有日夜交替,他并不能说出准确的时间。
“……我明白了。”也对,毕竟这次时间还挺漫长的,那个回忆要素挺多,“走吧,我们去找帝君。”
“你可知具体方位?”魈问道。
“不确定,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把梦之魔神的手下都杀了。”江意摇了摇头,但还是保持着笑容,“我都说自己是破阵的,杀几个人也没问题吧。”
白发蓝眸的少年走在混乱的战场上,时不时停下来一会,黑色的物质从江意的外袍向下延伸,流向四方。
实话实说,这样耗费本体,要是本体受到什么伤害可不是什么好结果,但是没办法,这确实是最好的探查方法。
魈和未来一样来无影去无踪,xing,xing几下就没了踪影,不愧是魈,连大招都不用开直接无限e,完全不怀疑未来的听召是不是真靠e。
过了一会,他感觉延伸出去的本体遇到了熟悉的气息,于是轻声念道:“金鹏。”
下一秒,墨绿色发色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找到了吗?”
这一点倒是没有变化,听到名字就出现,江意在心中说道,并点了点头,接着将其余的黑色物质收回手中,跟着唯一留下的走去。
走了一会,江意看到了也向他方向走来的钟离,找人方便,但也显眼,江意将最后的黑色物质收回了手中。
“哟,摩拉克斯。”江意招了招手,笑着说,“看,你要我找的夜叉。”
“比我预想的快很多,金鹏,你可还记得浮舍他们?”钟离看向魈,金色的眸子中依旧没有含一丝情绪。
魈愣在了原地,似乎很惊讶,也不回答,但看反应就知道……
“我受浮舍所托,并请拉默,也就是江意找到了你,十几年前,你与他们一同出游时走散,从此便没有了踪影。”钟离面无表情地将事情道来,江意也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怕不是梦之魔神把人诱拐了吧,她最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江意双手环臂,认真且毫不犹豫地说。
钟离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江意一眼,过了一会才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对她的意见那么大,但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
“我不是对她意见大,我是平等的讨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江意平静地说,“当然身边的人除外。”
“这些事我记不太清了,过多的厮杀已经磨损了我的过多记忆。”魈似乎有些痛苦地单只手盖住脸,和他戴上面具时的动作很是相似。
“过去的记忆那便是过去,未来和现在才比较重要,你只管记住以后发生的事情,与此时此刻就行。”江意摊开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又是你因为你从小生活的地方而导致的认真。”钟离看了江意一眼,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补充道,“不过你这句话并没有错,被过去所束缚,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今后金鹏也别叫金鹏了吧。”江意干脆直接推剧情。
“……你认为呢?”钟离看向魈。
“我不知道。”魈摇摇头,做不出准确的回答。
“那解决完了梦之魔神再说吧。”江意打了个响指,又一次恢复了以往的笑容,“走吧,去找其他人。”
“你要靠之前那个方法吗?”钟离皱起眉,不赞同地说,“你应该知道那样出事了伤到的是你的本体。”
“啊……没事啊,我早就习惯了。”受伤这件事情,他往往只有重不重的区别。
“你该改改你这个习惯,不要以受伤为前提去办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