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镜还是回忆
与魈一起来到了战场，这时候江意才发现，战斗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打响了，看着那对面身披甲胄的钟离，江意直呼卧槽那是真漂亮啊。
下一秒，黑暗从天空中蔓延了下来，江意亲眼看到……别说璃月的人了，梦之魔神这边也深陷梦中了，离谱，那是真离谱。
“她这个权柄怎么还敌我不分。”江意有些无语，小声地在魈耳边说，“我敢打赌，帝君一定比他们先醒。”
“现在要做什么……”大概真的是江意那一搞打断了梦之魔神的控制，魈现在适中保持着清醒。
“我要进梦中看一下，你在外帮我守着。”小鸟落地，变回了江意原先的样子，他抬起手，黑色的物质出现在他手中，“我要破阵。”
“好。”魈点点头，说实话，江意以前就发现了，魈宝真的超级乖的。
江意闭上双眼，下一秒，他又来到了……乐土，很离谱啊真的很离谱啊，面前这个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眼熟，不过这一次不止有一个了。
但这些标志，也还是好认的，这条龙明显是帝君，这个铃铛也明显是归终，这个羽毛……那个女人？剩下的，别说，还真别说，他真他妈不认识。
想了一下，还是不忘初心走入了钟离的梦境，没办法，他真好奇啊，帝君梦里有什么……
帝君也在打架，该说不愧是，父子吗？不过帝君杀的全部都是魔神，魈杀的……啥都有吧，江意并不在意朝他攻来的贯虹，死不了，真的。
下一秒，长枪划破了他的喉咙……虽然只是侧面，但真尼玛的痛啊。
江意按着流着血的伤口，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任由鲜红的血液流到手指上，但因为带着黑色手套的原因，红色的血液并不流血。
“拉默，今天该做个了断了。”钟离眸色深沉，就像当初江意初来到这个世界和钟离那一战一样。
“啊啊，等一下我一定要骂死你。”等到伤口愈合之后，江意松开了手，召唤出长枪抵挡着攻击，黑色物质从影子中冒出，伺机而动。
银白色的长枪与金棕色的长枪碰撞，江意握着长枪的手都在抖，他不会再想和钟离打第三次了，绝对不会。
因为江意的犹豫，钟离又一次捅穿了江意的左臂，钟离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长枪捅得更深了一点：“为什么不攻击。”
“咳咳，的。”江意吐出一口血，虽说他的伤口表面恢复好了，但再捅一下，难免会旧疾复发，疼死了，“我说过了，我是江意。”
江意松开了握着长枪的右手，向前伸去 拉住了钟离的衣领:“他妈的，给我醒过来。”
黑色的物质从江意身后还是延伸，将江意与钟离包裹住其中，江意控制着梦的权柄，什么都好，只要别在这破地方。
下一刻，钟离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有些惊讶:“拉默，你为什么在这里？”
身边的黑色物质开始向下退去，江意松开了手，生无可恋地说:“我讨厌做梦。”
“这里……是梦之魔神干的？”钟离看着那把熟悉的长枪熟悉的位置，有些犹豫，他这把贯虹，真的和江意这肩膀有仇。
“嗯，是。”江意右手握住左肩上的长枪，狠狠一拔，瞬间眉头皱了起来，“嘶……”
“还能动吗？”钟离可没有把江意上次动弹不得的事情忘掉。
“可以。”江意艰难地爬起身，左肩上的伤口愈合着，他现在有梦的权柄，在梦中倒是可以随心所欲，但要是真是现实，那他手大概真的不用再要了。
江意抬起头看向四周，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好吧，确实离开那个破地方了，这甚至不在提瓦特了，孤儿院啊。
“这里是你的梦境？”钟离看着面前巨大的铁门，这可不是他记忆中的地方，只能是江意的。
“是我曾经待过的世界。”江意面无表情，干脆坦白了，但又没有说自己不是拉默，“我是世界之外之物。”
“并不意外。”毕竟那是虚无。
“实话实说，如果一直不吃饭的话，我有饿死的风险。”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江意与钟离一起转过身。
白发的男孩微笑着，明显是江意本人，和现在相比顶多幼小了点头发短了点，他在和前面的人说话，那人将头发低扎，垂在胸前。
“哦，「闲者」，现在应该是我13岁左右。”江意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并不意外，毕竟他的记忆嘛，什么都有。
“所以你杀他们，是为了吃人？”白发的男人蹲下身子，有些疑惑，“不至于吧，要真是这样我宁愿把你丢去墙外。”
“你猜对了……才怪，拜托，我没神经病到那种程度，我杀人只是因为他们对我造成了威胁。”小江意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和现在的江意一样，他也有些乐子人在身上。
“你也知道你神经病啊。”「闲者」想要伸出手去捏一下小江意的脸颊，却在中途收回了手，他站起身，看向身后，“……「医师」。”
“哟，你们都在啊，「1号」，过来。”「医师」抬起头，眼中的神色被眼镜遮住，让人看不真切。
“不要。”小江意摇摇头，保持着恰到好处又虚假的微笑，“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你去墙外一趟，可以吧。”「医师」倒是不在意，只是平静地说，“还是说你需要休息？”
“不需要，现在就可以走。”小江意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再见。”
“我还没说我要你干什么。”随着「医师」这句话，小江意的步子停顿了下来，医师这才说，“我需要这个怪物的战斗数据，具体位置我已经圈出来了。”
文件被「医师」抛了出去，小江意伸出手，刚好接住，似乎很熟练的样子:“好。”
“其实这一次，我差点死了。”江意突然开口，钟离这才发现，原本江意脸上常有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给我的资料，并没有说，那东西有概率分身。”
“当时我这边被刺穿。”江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歪着头对钟离说，“很奇怪吧，就算是神明被捅了脖子也不一定能活。”
“嗯。”钟离点点头。
“可我活下来了，我把偷袭我的分身和前面的本体都杀死了，在墙外待到伤口完全愈合位置。”江意摸了摸脖子，那地方似乎真的有个伤口一般，“我那时候只是想，好险啊，真是一次死里逃生。”
“……”钟离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我自认天才，觉得天才不该受伤，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想，如果我当时说了，他们会很惊讶，会问我，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1号」，你不该活着的。
「1号」，你为什么还活着。
「1号」，你早该死了。
江意，记住，你是江意，记住，你不该被别的名字和情感左右，记住，你不是实验室的实验品「1号」，你就算是「1号」，也是组织的「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