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门采药去
姓名：许哲
境界：武徒（锻体九次）
……
这是许哲半个月的苦修成果，这些天他每天都要进行三次药浴，运转圆满锻体决进行锻体，最初时只需要一缸药液就能进行一次锻体，后来逐渐需要两缸，三缸……到了第九次锻体花费了足足十缸药液，才得以功成！
九次锻体，这是堪称恐怖的成就，据许哲所知，在青瑶还没有谁锻体数目达到过九次！
一般而言，武徒只需要五次锻体就可以开始凝气养神，进入武生境，而书童更少只需三次锻体即可。
由于花费的时间和收益不成正比，极少有武徒在五次锻体之后继续进行锻体，曾经许哲在五次锻体的基础上又多进行了两次锻体，达到七次锻体，已经是极了不起的成就。
而现在，许哲达到了恐怖的九次锻体，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触摸到了锻体决的极限，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开始凝气。
可是，圆满境界的锻体决极限不一定是下一个境界的锻体决极限，如果不知道锻体决还有下一个境界，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能不领略一下那个境界的风采？
重来一次，许哲想把每个境界都做到极致！
然而尽管每天都在修炼，锻体决的熟练度却仅仅增加了3点，在足足一千点的基数下显得杯水车薪。
要是想靠自己把锻体决练到圆满，恐怕是痴人说梦，还是得靠系统加点，虽然刚刚获得这个系统不久，但食髓知味，已经尝到甜头的许哲早就知道了系统的妙用。
只是灵魄的数量只剩下七百多，不足以把锻体诀提升到下一个境界，许哲这段时间也尝试过各种不同的方法去提升灵魄到数量，但都没有很好的成效，除了获取名剑以外好像没找到别的办法让灵魄增加。
可名剑何其难得，传说，天下名剑皆出于剑楼，可尽管是剑楼，流传出的名剑也不过那么几把，能得到一柄藏锋已经是侥天之大幸；这也是许哲毅然选择这把剑做奠基物的原因，就算没有系统，花费两年时间获得一柄名剑都是值得的。
不过，从灵魄这个名字中，许哲对获取之法倒是有些别的猜测，只是需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清晨，结束晨练，许哲来到小院东边的屋子，这是王东的卧室，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吵架声。
“哐当！”
映入耳的是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屋里女人的声音响亮而彪悍：“王东！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放个臭乞丐在家里供他吃供他穿也就算了，现在你竟然，竟然，每天给他三份锻体药，三份啊，什么牲口一天能啃三份锻体药？”
王东在里面闷闷着不说话，心中也十分困惑，一般武者都是隔个三五日才敢第二次药浴，哪有像二公子这样一天泡三次的？就算是过去的二公子也不过两日一次罢了。
“三份锻体药，那就是三十两纹银，三十贯开元通宝，整整三万钱啊！”那凶悍的女子指着王东的鼻子臭骂：“你就这么白白喂给那个臭乞丐，还一连喂了十五日，花了四百多两纹银，那可都是我这些年没日没夜的，一文一文攒出来的呀，是留给莹莹上学堂用的！”
“你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窗外，许哲沉默了。
过去在许家的时候，他从来没考虑过钱财的问题，父亲从来都会把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宝物给他准备好，却没想到每日三份锻体药材，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究竟是多大的负担。
在青瑶，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一年的收入大概是一贯半开元通宝，一两银子紧着些，足够维持三口之家一整年的生计；而一份锻体药，就要十两纹银，自古以来穷文富武不外如是。
东叔在青瑶已经算少有的富贵人家，但根本撑不住他这个吞金兽。
“你懂什么？”房间里的争吵还在继续，王东的声音也拔高了三度：“大爷一家对我有恩，现在二公子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区区银两而已，大不了我再去挣！”
“你怎么挣？你拿什么挣？你那药材铺子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妇人的声音更大了：“再说，什么恩！一条腿还报不了吗？”
“我不与你说，你把钱给我！”
“给我！”
“不给！一分也没有！”
凶悍妇人气势汹汹：“今天你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文钱给那臭乞丐买药！”
门外，小莹莹正两只手托着脸蛋蹲在那发呆，瞅见许哲之后兴冲冲地跑过去：“许家哥哥，我爹爹和娘亲又吵架了，莹莹都不敢进门！快，你快去劝劝他们。”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咦？怎么不吵啦？”王莹莹“天真”地蹙了蹙眉，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吱呀一声，门开了，王东带着半张鞋印的脸露了出来，面色带着几分窘促和尴尬：“二公子，你来了。”
站在王东身后，是一张温婉中带着几分秀气的脸，她身形清瘦，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女子也可以发出那样凶悍的吼声。
“东叔，你不欠我爹，也不欠许哲什么；你在许家卖了十几年命，一直对我爹忠心耿耿，你得到的那些都是你应得的。”
沉默片刻，许哲继续对王东身后的妇人道：“王婶，许哲并非不明恩义，不知好歹的人，你们这些天收留我，待我如何许哲心里清楚，铭感五内；这些天花的那些钱，许哲一定会想法设法还给你们的。”
“漂亮话谁不会说？”
女子对许哲仍没好脸色，气鼓鼓道：“你倒是还啊，我们小门小户，可不像你们许家，那么大个公子被撵出门都不在乎！”
“你少说两句！”
王东骂了句，将身后的门关上，把刚跑进房的王莹莹和她妈都关在屋子里：“二公子，你别听她瞎说，二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锻体用药材准备好的！”
“不必了，东叔。”
许哲开口道：“其实我今天来，是向你辞行的。”
“二公子你要走？”
王东大惊失色：“我婆娘这人就是嘴巴臭些，没什么坏心思，二公子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不是，东叔你误会了，我孑然一身，除了东叔这儿还能往哪去？”许哲笑道：“只是这几天修行略有所成，想要出城去历练一番，几日就回来。”
“原来如此。”
王东仍是不放心：“可二公子你毕竟修行不久，现在出城是否有危险？要不，我同你一起去？”
“东叔你忘了，我过去可是货真价实的武者，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许哲转移话题：“对了，方才我听说东叔你的药堂出了些问题，能否跟我说说，我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两人在这件事上争执良久，直到许哲谎称自己已经突破到了武生镜，王东才在满脸震撼之中放弃了一同前往的想法，要知道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武生罢了，跟着去了说不定会拖累成为许哲这个前武者的拖累。
最终，王东也告诉了许哲药堂的困境，过去许家老大资助王东开办了这间药堂，主要是从采药的散户手里收药再提价卖出，赚些差价，药堂也算是许家门下的产业没什么人打他的主意，再加上许老大偶尔会从手里放些药材给王东，虽然不多但也够他吃得满嘴流油。
但自从许老大去了之后，王东的药堂没了靠山，也没了最好进货的渠道，再加上青瑶其他几家有背景的药堂窥视打压，断了他的货源，王东的药堂自然就难以为继了。
不过是些老掉牙的故事，但对王东来说却近乎绝境！
听完王东的事，许哲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他要出东门，去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