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个事件的开始
“咔。”
庄晨打开房门。
明明只离开一天不到的时间,庄晨却觉得过了很久。
原本只是想钓个鱼,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
将自己整个人摔在沙发上,微眯眼睛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庄晨就知道,花费八千买这个沙发是对的。
一分钱一分货,真得劲儿啊。(得劲儿=舒服,东北方言。)
等会儿,庄晨恍惚间突然一愣。
“钓···鱼···?!”
庄晨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一凝,以极快的速度环视干净的发亮的地板。
“哎我操!我特么鱼竿呢?!!!”
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庄晨站在沙发前陷入一场究极头脑风暴。
警察、出租车、鱼竿、嚼吞、纸鸢、氲氤妖、黑丝、异管局··· ···
通篇这么回忆一番过后
庄晨才想起来在和嚼吞战斗的时候怕损伤到它,将他的宝贝鱼竿随手远远地丢在草丛里不知道哪个位置。
鱼竿:……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庄晨捂着脑袋,这叫什么事儿啊,虽然当时也是着急,没功夫理会鱼竿只能随手一扔。
秉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想法,毕竟当时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可现在和那时不同,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念那杆陪伴了他一年多的伙伴。
也不知道它挺没挺过去战斗的余波,他隐约记得那片草丛好像被冲击波荡平了。
“……”
越想越惦记。
‘要不现在去看看?’
庄晨扫了一眼窗外深邃的黑暗,又感觉没那么惦记了。
夜深了,他该睡觉了。
大晚上的,尤其是还忙碌一天刚刚到家,他不想出门。
反正那地方那么远,方圆几里都没有人,丢是不可能丢的
相信如果鱼竿有灵的话也一定不会怪他的吧。
怀着惆怅的心情,庄晨换上睡衣,简单洗漱过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市边缘的龙头镇北部。
“啊,在这里。”
在一片暂且称之为树林的残破树桩带内,一袭白色的人影蹲在一个土坑前,在空中飞舞的各色纸鹤散发青色的光芒为他照明。
手中还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塑料长箱,长箱敞开露出里面已经断裂的组装鱼竿部件。
“应该是用不了了吧。”
纸鸢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夏季的夜温暖如春,树影朦胧间诡力纵横,纸鹤宛若活物般四处乱飞。
在异管局时a区突然出现几道异常波动,虽然很微弱也不是出现在人流量大的区域,可还以防万一还是要看看的。
探查后发现只是不知在哪被诡异气息沾染上的动物,随手扼杀掉这事就算完成了,随着诡异降临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纸鸢已经习以为常。
余下的时间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回到异管局。
庄晨那里有氲氤妖在出不了什么问题,他就又来到龙头镇这里看看,他记得在。
他们这些负责人的鱼丸平常都是采用外卖的形式发放到他们手中的,像今天这样亲身前往局内的只是少数情况。
划过山岗的清风拂面,自然清新自在的畅快充盈在纸鸢心中。
‘如果没有诡异该有多好··· ···’
他不止一次的这么想,无论是之前也好,现在也罢,痛苦永远不会由时间淡化。
不远处就是何老推荐的那池野湖,湖岸杂草丛生看不出有人曾经垂钓过的痕迹,月光照在湖面映出一片银白,风摇动草枝。
此处极静,只纸鸢一人。
他好像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喜欢野钓。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这种感觉确实很吸引人,远离世俗、远离喧嚣,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发呆,有正当的理由放空自己。
此时最难得。
“唳。”纸鸢身旁一声轻吟。
“你说得对,我该走了,这里不是我应该久留的地方。”
看着一边墨绿色的纸鹤,纸鸢点点头,背影洒脱的走向远方,纷飞的纸鹤带起一阵青风席卷他的身体,遮掩住了身形。
待纸鹤成群朝着a区中心飞翔时,原地仅留下那只墨绿色的纸鹤降落在树枝上望着湖水,驻守荒野。
“别扶我!我还能喝!”
“哎呦!姑奶奶哟!听话,咱们回家喝,回家我陪你喝。”
“真的?……yue!”
“真的真……哎!别往我身上吐哇!”
深夜的凌晨十二点钟,在金禾市b区的霓虹街上演着一幕精彩的大戏。
两位大约二十一岁左右、长相上佳的小姑娘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身后远远的吊着几个流氓气质叠满一脸贱笑的社会小青年。
看样子他们似乎并不着急下手,而那对摇摇晃晃的小姐妹貌似也并没有察觉到正身处危险之中。
这种情况在夏皇其实并不少见,哪怕夏皇是六大国家中安全系数位数第一的国家。
夜深人静,卑劣的人心总是那么躁动不安。
正好,既然他们不着急,位于他们三个身后亦步亦跟着的青年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地跟着,饶有兴致的猜测如果他不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大概够上今天早间新闻的了吧。
风吹得萧瑟,开始大街上还零零散散有一两个行人经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越来越少。
到最后就只剩下这场戏的几位主角还坚守岗位。
看黄毛几人轻车熟路的架势,料想不是第一次跟踪这两个女孩子了,不过看那两个女孩子有点防备但不多的样子,应该是一直没下手。
享受狼抓羊的乐趣?
白恒表示不理解,虽然他也不用理解,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决定拿出手机全程录像。
黄毛们不是没有谨慎的四处张望,结果全都对身后的白恒视而不见,就像是后面没有他这个大活人一样。
继续勾肩搭背说着悄悄话。
对于他们的无视,白恒丝毫不意外。
趁着他们回头观望的间隙,白恒甚至给他们依次来了个特写,将那副心虚又猖狂的嘴脸真实的记录下来。
灯影像是标尺般丈量着几人行走的路程,引导他们走向戏剧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