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大发现
燕巢舞台。
张天挠挠头：“我怎么不懂？这什么操作？这陈凡傻得把自己送进治安署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许文婷也是满脸迷惑。
别说他们看不懂陈凡的操作了，就连在场的观众，都是面面相觑。
唯有陈玉灵，带着几分迟疑和不敢置信。
她下意识别开耳麦，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难道，陈凡是在以他的方式救那三个孩子？”
江城大学。
心理学教授课上。
一道骂声响起。
“我靠！这陈凡真特么不是人！”
“被抓进治安署了，还做了这些迷惑操作，不该马上辩解，举证自己清白，离开找陈将吗！”
正在偷偷看直播，戴着鸭舌帽的男大学生，忍不住怒骂。
只是骂完，他才瑟瑟发抖。
这不是在宿舍！这特么是在课堂上！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倒是没有生气：“在看关于陈玉灵陈将今天的节目吗？”
“其实我也有关注。”
他说着，敲了敲左耳戴着的无线耳麦。
课堂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在今天这个时代，你可以说你不知道某个明星，某个电竞职业选手。
但你如果说，你不知道陈玉灵？
抱歉，我们刚才握了的手脏了。
“那今天的课，就改成观看这档回忆节目吧。”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笑道：“陈将的父亲，很适合作为教材，来进行分析。”
“大家都有观看现在的直播吧？”
话落，全场鸦雀无声。
谁也不知道，这心理学的老毕登教授，是在说真话，还是在钓鱼。
半响后，戴着鸭舌帽的男大学生，才是缓缓举起手：
“马教授！我想知道，陈凡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是无意义的，纯粹是市井小人物，面对治安署的惶恐不安。”
“我断定，他肯定是犯事了！所以见到督察，就连证明自己都做不到！”
课堂上的众人，看见马教授笑了，都是松了口气。
这老毕登原来不是在钓鱼啊。
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聊得火热，其中不乏有对于陈凡的恶评。
马教授敲了敲桌，他微微摇头。
“片面了。”
“你们看得太片面了。”
一个戴着眼镜，梳着高马尾的青春少女举手：“不会吧马教授！”
“我感觉他是现在才反应过来，那男孩来自首，他才想到了要脱罪！”
马教授笑笑，他看着面前稚嫩的学子，只觉得后者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索性，他的表情严肃，开口道：
“我能够初步看出，陈凡的想法，他要的是公正。”
“公正？”众人面面相觑。
陈凡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混子，就是没有同理心的潜在罪犯，见到督察都会被吓傻。
怎么会要求的，是公正？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是故意的吗？”
马教授自信满满的说道：“从他被抓捕开始，我就疑惑，为何他不解释？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我才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拿回李丰收被盗取的钱财后，又妥善处理那三个孩子。
所以，陈凡进入治安署的时候，一直都很配合，有问必答，但是对于抢走了李丰收钱财一事，供认不讳。
直到那孩子来自首，所有的事情，才明了了。”
马教授转过身，在黑板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说道：“人的心，很容易被左右，但从始至终，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信条。”
“就如同这位少年，父母双亡，命运不公，正义从未降临在他头上，在妹妹重病时，他走向了歪路。
但陈凡的这句话，却是让他重新考量，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也可以说，陈凡的话，不仅仅唤醒了他内心最初的想法，也是让身患白血病的女孩，不让哥哥做错事。”
“所以陈凡宁愿自己被抓走，也不愿意供出他的原因，就是在等待他自首！”
马教授敲响了黑板，犹如暮鼓晨钟敲响般的声音，回荡在学生们的脑海里。
“可是！”鸭舌帽男举起手：“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马教授淡笑：“如果说，一个人没权没势，却被欺压，维权无果，如果让他进入到公众视野里，最快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两个字。
犯罪！
犯人的供述，往往是除开犯罪过程，最吸引人的地方。
因为这，代表着犯人的动机。
马教授笑了：“从少年自首的那一刻开始，他背后的欺压、委屈，都会浮出水面。
并且比直接将他送去治安署，有着天差地别的关系。
被抓跟良心发现自首，往往判决不同，陈凡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教育着这个孩子。”
课堂上，鸦雀无声。
他们没有马教授分析得这般有深度，他们原本只是看出，陈凡在做一些迷惑的事情。
但是，有了马教授的解惑，他们看陈凡的眼神变了。
眼镜马尾妹子呆滞道：“他，真的是陈将记忆中，那位人渣父亲吗？”
马教授笑笑：“我也很期待，陈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有魅力。”
“咚！”
审讯室的大门关闭。
陈凡看着走进来的邵督察，嘴角带笑。
“调查清楚了？”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邵督察面色平静：“如果他不来自首，你怎么自证清白？”
陈凡笑笑，“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
邵督察站在陈凡面前，他眼神冰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拥有的伤，我查过你近期的行程，你是从国外回来的。”
陈凡点头，并未否认。
他知道，在邵督察的眼里，他或许是在国外犯了罪，才逃回了大夏。
“我的背包里，有个夹层，你把夹层里的东西找出来，就知道我来自哪里了。”陈凡淡笑。
青月慌乱的推开门，激动道：“邵！邵队！有重大发现！”
她看向陈凡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