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绑架
两人拐进了旁边的咖啡馆,对立而坐。
“景嬉,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不会去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至于熊赞哥,男人嘛!都爱玩……”
叶婧言语中透着为人妻的善解人意,她盈盈笑着,订婚宴被搅成这样,依然保持着女人少有的宽容大度。
苏景嬉没立场跟她争论什么,只能低着头。
或许她说的没错,熊赞只是觉得她新鲜劲还没过。
“没办法,我们两家早就订好的婚约,我也一直深爱着他,男人成熟了自然懂得回归家庭,你说是吧。”
叶婧带着无奈的小幸福感叹道,言行举止很符合她名门闺秀的典范,相比之下,苏景嬉略显小人。
“嗯。”
苏景嬉久久憋出一个字,她明知道人家在pua她,可她没立场没底气反驳,熊赞从未给过她一言半字的承诺。
更别提这不清不楚的尴尬身份。
只有在床上……
可那算什么,那种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到,她随时可以被替代。
叶婧的好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小三。
苏景嬉无地自容,声音低低道:“叶总,您放心!我以后会离他远远的。”
“好,景嬉,谢谢你的理解!”
叶婧脸上扬起笑意,眼神真诚地看着苏景嬉,好似真的相信。
谈完,两人并排走到咖啡厅门口。
突然,身后一伙人将她们挤往另一个方向,两人正各怀心事,都没留意人家是故意推着走还是因为拥挤。
门口离路边只有几米远,待两人反应过来想喊人,后腰上便被一个冰冷硬物抵着。
几秒钟的功夫,两人均被腰上的刀子推上一辆黑色车子。
她们被绑架了。
苏景嬉被捂着嘴,她猛烈地撞击车门,她想到了将脚下的鞋子扔向正在另一侧等候的虞娂,可转念一想,不能把她卷入危险当中,没准又是蓝家的动作。
毕竟她得罪的人只有蓝家,只是想不到他们会在邕城动手。
车子“呼”的一声飞窜出去,她的突然被什么东西罩住,漆黑一片。
……
半小时后。
虞娂失魂落魄地在熊赞的房间咕吼嚎叫,嚷嚷着叫他负责。
熊赞眉头一皱,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薛康特么真不讲武德,拿女人说事!
他调了监控,确定苏景嬉她们是被人挟持了。
两人同时被绑,说明薛康并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七寸,宁错杀也不放过。
谈判不可避免,熊赞让尤经纬去找第三方协调。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他的邮箱接到了一个视频直播网址,里面只有一个戴面具的人影,声音经过变声器传来。
“熊总,您还知道用烟雾弹?不过也仅限于小聪明罢了,呵!”
熊赞一听便知,出镜的面具人只是个幌子,这话筒里的声音,从说话的口气来判断确是薛康无疑。
他直接开门见山:“薛总,咱们谈生意归谈生意,绑女人算怎么回事,这拉低了你的格局不是?”
“哈哈哈……熊总,让女人成为你的弱点,这也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不错的对手。”
薛康似乎并未对这次绑架抱有什么太大的得益驱动,更像是对熊赞底牌的试探。
熊赞漫不经心道,“让薛总见笑了,家族联姻这种事见怪不怪了,薛总怎会小题大做?”
“哈哈!是吗?那这个女人呢?”
他得意地笑了两声,镜头一转,只见苏景嬉被蒙着眼睛绑在坐椅上,光线极暗,但能清晰辨认出来。
“呵!薛总,您会不会想太多了?这样的女人我一年都十几个,都不知道她排老几……”
苏景嬉只是被蒙着眼睛,不是被堵着耳朵,熊赞的一字一句她都听得清楚,刺耳。
不管他说得真或假,或场面话,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她确实什么也不是,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这一刻她却像没听过一样。
她的胸腔内一阵隐痛滑过。
她什么都没奢望过,又何谈失望一说。
此时,薛康聊得也挺开心,拿捏着别人弱点来谈判,优越感十足。
他忍不住笑道:“哈哈哈!熊总,您的眼睛背叛了您的心哦,人啊,情急之下的微表情才是最真切的。”
这个时候,熊赞不想再跟他多扯废话,直接表态。
“这样,薛总,小弟初次去港城确实冲撞了您,我请了议和堂的人作个见证,好好跟您赔罪。”
“哦?想拿议和堂来压我?我提醒一下,议和堂在港城就是个虚胖子,没用!”
薛康狂妄道,他顿了顿,切入正题。
“这样,那块地240亿,你一分不少给我吐出来,咱们还能做个朋友。”
他的语气突然从嘻笑中变得奸佞狠厉,本性暴露。
越是这样,熊赞越淡定,轻笑道,“薛总,这女人的命不值那么多钱……”
信号突然被对方中断。
……
“怎么样,查到了吗?”
熊赞立马询问正在追踪信号源的人。
他浑身上下失态的神情,吓得在场的人怔懵半晌,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熊总,查不到,是境外网站转直播,视频直播跟音频不在同一地方。”
熊赞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在办公室踱来踱去,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打电话召唤尤经纬,尤经纬正忙着安抚虞娂,一刻也不想离开。
冷不丁的被叫来,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哎~你说你……堂堂亿达总裁,连这点钱都拿不出吗?”
他一脸嫌弃地奚落道。
熊赞强作平静,冷笑轻哼道:“女人而已,没必要劳民伤财。”
“那你慌什么?”
尤经纬睨着他,灵魂式拷问。
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平时的成熟稳重荡然无存,就忍不住想调侃他。
“我慌吗?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拿捏我的东西,就算要扔掉也该由我亲手扔,轮不到别人插手。”
熊赞忙不迭地解释,但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是吗?”
尤经纬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发问,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的幼稚。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