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行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出发了。行至雍关，众人找地方休息过后，只见秦沐云走到雍关下，摸了摸砖墙，似有所思。
缓缓吟道：“枯树扶月满身春，雁过雍州望征人。庙堂难忘无定骨，玉门满关大汉魂。”
几人听到无不称赞，张煦和却怔怔出神。
“大哥，你怎么了？”秦沐霆道。
“没事没事，就是总感觉秦姑娘第一句话很是熟悉。”张煦和道。
“哦？不知张公子在哪里听过？”秦沐云似笑非笑道。
“没什么，大概是我记错了吧。”张煦和道。
众人又在雍关看了看，因为张煦和二舅的关系，守卫雍关的人对张煦和一行人还算客气，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事情，都默许了，张煦和一行人也很是识趣，没有给守卫带来什么麻烦。
在雍关也没怎么过多逗留，毕竟是边关，没有人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一行人便回到了天星府，而张煦和在离开雍关前，也将一切交代好。就等着和北狄的贸易运转起来，便要去九霄山了。
又过了十几天，第一批矿石已经随着萧家的货物，到了九霄山，张煦和知道该动身了，而这十几天里，张煦和基本都是吃秦沐云做的饭，这虽然让秦沐霆津津乐道，但是却让春兰极其不乐意，自家小姐倒是成了他张煦和的厨娘了。
“云儿，今天吃什么啊？”张煦和道，知道秦沐云别有目的之后，张煦和也算放开自我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吃亏不成？
一旁的春兰倒是气的牙根儿直痒痒。而秦沐云没有太大的反应道：“红烧肉吧。”
“云儿，你这手艺确实不错啊，要不我给家里去封信说说提亲的事吧？”张煦和笑嘻嘻道。
“想得美！你配的上我家小姐吗！”春兰实在忍无可忍道。
“兰儿不得无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云自当听从，只是张公子还是不要说这些轻薄的话为好！”秦沐云开口道。
张煦和闻言，耸了耸肩，便和秦沐霆离开了。
张煦和和秦沐霆出了府走在大街上，秦沐霆道：“大哥，方才我也觉得你那话太轻薄了。”一边是大哥，一边是亲姐姐，秦沐霆看着两人这样，也是颇有些纠结。
张煦和道：“我问你，你姐姐会看上纨绔吗？”
秦沐霆哪里不知道张煦和的意思说道：“大哥，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纨绔，你姐姐是那种为了家世而会选择低头的人吗？”张煦和道。
“大哥，凭你对我姐姐这份了解，你真没对我姐姐起心思吗？”秦沐霆道。
张煦和闻言一噎，道：“你别打岔！回答问题！”
“那是不会！”秦沐霆道。
“所以，我觉得你姐姐这么对我好，怕是有目的啊。”张煦和道。
“怎么会，我姐姐还能害了你？”秦沐霆道。
“那自然也不会，但是会给我造成麻烦怎么办？”张煦和道。
“这……我姐姐为什么要找你麻烦？”秦沐霆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明白，自己姐姐不会看上纨绔，但是之前一直想得是她姐姐可能真的看上张煦和这个人了，就没多想。
“我是说，如果有人用你姐姐感兴趣的东西作为交换，而只是为了给我造成麻烦呢？”张煦和道。
“谁敢找我大哥麻烦？”秦沐霆闻言道。
“怎么？天下只允许萧家卖布，还是只允许我能卖醋啊？万一你姐姐是想要我的染布配方呢？”张煦和道。
这回秦沐霆又不知如何回答了。
张煦和接着道：“所以我想故意激怒你姐姐，让你姐姐知难而退，放心，我是不会害你姐姐的。”
听了张煦和的话，秦沐霆点点头。
张煦和又道：“放心，我也不会怪你姐姐的，毕竟如果有人拿出什么诗词绝本，古琴谱之类的，确实要比我这人重要，又不是要我性命，而且就算配方泄露出去，我和萧家最多少赚点银子，所以我是理解你姐姐的。”
秦沐霆轻轻呼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他姐和他大哥不对付。
张煦和看到秦沐霆这个样子，不禁想笑，看来我和他姐姐光环太盛，给这傻小子忽悠瘸了算是。
前一阵子，接到了家里的来信，除了要追加布匹外，张煦和也知道了，秦沐云姐弟二人，对卦言和都督府组建私兵的事都略知一二，所以去九霄山倒是不用避着秦沐霆，毕竟两家是一条船的，也不存在谁拉谁下水的事了，主要还是秦沐云，估计两家人都没想到秦沐云会和汝南王有关系，这件事对两家说了，除了打草惊蛇，那便只能让两家心生嫌隙，容易被人逐个击破，也许正中了敌人下怀，所一张煦和只把秦沐云的事告诉了张煦仁，张煦仁自然知道轻重，也能想到其中关键，总之就是多提防一手就是了。
回到府中，晚饭过后，张煦和叫来任大牛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开始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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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所言可真！？！这种事可不能胡来！”张陵君震惊的拉住王明的手道。
“我岂能骗你！你看看这字迹，这是陛下的血书啊！老臣愧对先帝！愧对陛下！”王明说到此处声泪俱下，并展开了了锦布，上面用血写着“明德谋逆，速来勤王”八个大字。
“如今之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木已成舟，内忧外患，要先稳定局面！”张陵君道。
“我去召集心腹，在朝堂上牵制那个乱臣贼子！血书我拿走，去找兵部尚书。你拿着这东西，去找汝南王！这是皇上的口谕”王明道。
“好，明日我便告老还乡！左相，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硬拼！准备周全再说！多保重！”张陵君道。
“多保重！”王阳明道。
那天云遮月，不漏一点月光，昏暗的房间里，两位老臣相对深深一揖。只有风声似在轻轻呢喃，诉说着两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