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游龙踏雪……相夷太剑……”
一道女声响起,于其中是笃定也有惊讶,那声音有些妩媚勾人的感觉。
只见一位一袭红衣的女子持剑从不远处飞落,黑色长发半绾发=半披着,眉毛被描得上调眼尾上了红脂,看起来热烈又魅惑,倒是个美人只不过这位美人看起来咳不是什么好相与得角色。
李莲花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也不是没有对此女有过杀心。
当然,那是从前。
“当年李相夷看到东方青冢梅苑中有一株异种美树,美不胜收,欲折梅十七朵赠与四顾门女子十七人,东方青冢不允,于是二人在梅苑比武你将其挑败折梅而去。”
“我记得用的就是你这招……游龙踏雪吧,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李相夷!”
这女人奇奇怪怪的一下了一张嘴就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还眼睛瞪得老大了,笑得确实很美但是看起来只觉得如罂粟花一样,会让人上瘾且欲罢不能。
“我还以为你那红绸剑舞引得万人空巷已经够骚包的了,没想到还有折梅十七朵赠与女子十七人。”
李莲花眼皮一条,这件事其实他也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倒是被角丽谯说了出来,这些人怎么老爱翻旧账呢?
一手持刎颈看向角丽谯的眼神冷冽又无情,仿佛再看一个死人一样。
“阿蘅,年少做事张扬,你莫气。”
他讨好似的看了看一旁坐着地杜蘅,然而只换来了一声冷哼,但李莲花也知道杜蘅这样子并未生气。
这两人的浓情蜜意在别人眼里就是令人愤恨地了,角丽谯好看的脸阴沉沉地,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对她视若无睹 ,一个是笛飞声另一个就是李相夷。
而她还差点死在李相夷手中,对他地怨恨更是深重。
“十年未见,你还是如此年轻英俊啊,身边居然不是你那未婚妻乔婉娩?”
角丽谯笑得满是恶意,乔婉娩和肖紫衿地事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这是故意给人添堵呢。
数只李相夷嘴皮子功夫如何地方多病一点不着急,握着剑立在李莲花身后几步。
“角姑娘也真是客气,这十年未见,我看你都有些见老了。”
李莲花笑了一声,若换作以前恐怕他还最用欠嗖嗖地语气喊一声角大美女。
角丽谯面色一僵,语气变得阴狠:“你嘴真是贱,比十年前更令人讨厌。碧茶之毒……竟让你武功不熟。”
李莲花这一路都有意无意在隐藏自己早已解毒地事情,昨夜和那些人头煞打斗了许久确实很狼狈也不怪别人想不到了。
毕竟李相夷从来都是纤尘不染,全身不会有一个污点的。
“区区一个碧茶之毒又怎困得住我相夷太剑。”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有狂的资本,无论是血婆还是角丽谯,都是一剑制胜。不过是对了一剑,角丽谯就步步后退吐血,李莲花自然知道角丽谯来这里的目的,还不等角丽谯把话说完他倒是先一步掠过去。
带走杜蘅,笛飞声倒是不管了,反正记忆也恢复了。
“先回莲花楼,方小宝跟上!”
方多病接过李莲花递过来的刎颈,就看着李莲花把昏昏欲睡的杜蘅抱了起来。
手中的软剑刎颈泛着蓝光,心里又想起了施文绝在香山与他说的话。
刎颈和单孤刀的护甲都是云铁所致,刎颈之所以染血事因为染了血,李莲花此刻还不曾知晓。方多病是知道单孤刀并未真死的,他一路跟着李莲花自然知道那些线索都指向他亲身爹,他心里对这个见过聊聊数次的爹感情很复杂。
回到莲花楼里他都还在思索,一脸的心不在焉。
“我说啊,方小宝从进门呢做到现在就开始发呆了。”
李莲花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方多病的头:“想什么呢你?”
方多病捂着头瞪了李莲花一眼完全不知道尊师重道这几个字怎么写,他蔫蔫道:“云铁锻造的刎颈沾了血会泛滥光,我相信你不会杀了自己的兄弟,而我们现在都知道我、我爹他还活着。”
李莲花错愕的看着方多病:“你说刎颈之所以会泛着蓝光是因为它是云铁锻造的?”
“是……”
方多病看着他不知李莲花为何如此诧异,难道他不知道吗?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了,得到的回答是李相夷初下山,取得就是贺家,有天外陨铁的贺家,护送失去亲人的贺家三郎去外祖家。
可是那贺家三郎最后还是死在了城门外,明明单孤刀是亲自把人送到外祖家的,可人却死了。
这答案不言而喻,这普天之下只有贺家有一块天外云铁,而贺家正是因为这块云铁才惨遭灭门的。
李莲花和方多病陷入了沉默,显然两人如今心情都不大好。
说白了,就是对单孤刀的期待几乎快没有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哪怕杜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睡着了,如今在二楼睡得很沉,而开可是师徒二人谈话声音依旧很低。
“好了,小孩子别想那么多,老的快。”
从椅子上起来,李莲花整了整衣袖,寻思着该做点做点什么给方才还说自己饿的杜蘅吃。
杜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莲花楼停在石寿村外的的八方混元湖不远处,天边的云霞一片片照的屋内也是一片暖色。
楼下有交谈的声音,不大,若是不仔细听其实是听不见的。
杜蘅从床上坐起来,睡了一下午终于舒服了些没觉得那么累了,床边的绣花鞋摆的整齐,床边放了一小张桌子,上面还有一杯水,杜蘅伸手摸了摸,还有些余温。
水入口甘冽,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涩。
他越来越细心,似乎是想要把他欠下的那是年都一一补回来,其实他如此已经很好了,杜蘅捧着杯子笑得甜蜜,被他这样在乎这心里像是灌了蜂蜜,黏稠又甜蜜。
下一刻他心中想的人正好出现在面前,李莲花负手而立,眉眼间解释平和又温润的笑。
他一盏茶的时间上来一次,用自己的内力让茶水保温,以求杜蘅醒来时有温水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