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照在窗沿上时床榻之内的人还紧闭着双眼。
地上是绣样精致的喜服,绣花鞋东一只西一只,一地的珠花金簪。
榻上二人交颈而卧,呼吸缠绵。
杜蘅是被热醒的,她后背紧紧的挨在李莲花怀里,腰间是李莲花看似纤细却又紧实充满力量的手臂。
思绪回笼,昨夜一杯酒下肚让她脑子一团浆糊,大多都记不太清了。
她现在直觉的喉咙干涩又疼痛,身上酸软无力。
挪了挪身子,却又一下子红了脸。她此刻浑身□□,身后的那人也同样,薄被就那么随意的搭在肩头。
虽然说她昨夜喝了酒,但是她还是记得一些片段的。
脸上臊得慌,这人也不知道帮她把寝衣换上,身体并不粘腻,感觉很清爽。
杜蘅轻轻的移开李莲花的手正准备挪开,下一刻又被捞回怀里,男人刚睡醒时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
“还早,再睡会儿。”
耳廓处是湿热的吐息,杜蘅只觉得后背一麻在整个人都软了。
‘乖,放松些。嗯?’
杜蘅脸一瞬间爆红,她想到了昨夜李莲花把她压在床榻间,也是这般从耳后哄着她。
这就导致她此刻羞愤得只想赶紧起床,只不过哪那么容易就起来呢?
早晨时,最好不要招惹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爱你的男人。
李莲花早已忍了许久,杜蘅刚一睁开眼睛他便醒了,倒不如说他还早了片刻醒的。
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觉得岁月静好根本不想起床。
手掌下细腻得如同剥了壳得鸡蛋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
他又不是柳下惠,当然做不到坐怀不乱。
耳尖处滚烫的吐息,更胜昨夜。
只不过醒来的杜蘅忙着害羞,完全没法发现身后这人凌乱的呼吸,以及压抑在喉间的谷欠望。
李莲花把试图远离自己的人抱回来,两人如同天然形成的一对玉佩,完美的镶嵌在一起。
“夫人,可歇息好了?”
李莲花的手在杜蘅腰间止不住的摩挲着,察觉到怀中娇躯在轻轻颤抖,似是误落猎人陷阱的小兔。
他想若是此刻她正面对着他,那双眼睛定然也同那可怜的兔子一样,眼圈泛着红,含着泪,叫人更想欺负她。
“别……”
滚烫的唇落在后颈上,似是在亲吻着什么稀世珍宝,圆润玉白的肩头被牙啃咬,耳垂被身后的男人含在唇间磨着。
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李莲花身体的变化她无比清楚,腹部像是放了个汤婆子,烫得让杜蘅软的如同一团棉花。
“别拒绝我,阿蘅。”
李莲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一下一下的轻啄杜蘅的耳垂,很快背对着他的杜蘅就被他施以巧力翻了过来。
纱幔又轻轻的晃了起来,杜蘅只觉得眼前似是有一团白光,照的的李莲花面容有些模糊。
她垂落在枕边的手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汗珠顺着他的鼻尖落在她胸前,有点凉,或许是她的体温过高也说不定。
两人的手最终合在了一起,在凌乱的被褥间,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或许是他二人的眼泪,落在了被褥间,印了一团深色。
耳边是一声一声的阿蘅,一声一声的莲花。
等杜蘅再次醒来已经晌午了,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团红,身上爽利但是更没力气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坐起来时薄被滑落,雪白的肌肤上有鲜红的吻痕,有已经青了的,也有紫了的痕迹。
李莲花端着粥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极具有冲击性的画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是昨夜的,红的是今早的。
他轻咳一声,调笑道:“夫人这般欢迎为夫,这可真是令为夫吃不消呐。”
他含着笑得眼睛里都是那个慌乱得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人儿,被瞪了他也只是低笑着,踱步至床边。
“哼,世人皆说李相夷洁身自好,是武林正道之光,是正人君子。”
杜蘅气得把头撇过去,耳根却烫得惊人。
“真当是被你那副正人君子的虚假模样骗了!”
似是不解气,又低低的啐道:“臭流氓!”
可不是嘛,她被摁着翻来覆去,就像晒小鱼干一样,晒了一面又要晒另一面。
“夫人这可冤枉我了,洁身自好,正人君子说的是李相夷,与我这游医李莲花何关?”
李莲花声音不同往日温润,反而透着一股桀骜:“我与自己的夫人缠绵床榻之间,合情合理,合法合规何来流氓之说?”
“果然是个舌灿莲花的臭男人。”
昨夜她就已经一声一声的求饶,嗓子都喊哑了。
“非也,非也。”
李莲花温柔的把杜蘅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最后捧住她的脸,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
“为夫方才沐浴,身上可是与夫人同样的花香。”
杜蘅被堵得完全没话说,李莲花倒是满脸笑意,一勺一勺的喂着粥。
昨天与师娘商量以后,他决定把怀夕留在云隐山,该学习的剩下的就都由师娘来教,正好也陪一陪师娘。
他还要去查南胤与师兄之事,带着怀夕总是不方便的。
虽说怀夕武功在江湖之中也可以占据一席之地了,但是还是有些心浮气躁,也缺乏实战经验,如今就该留在云隐山磨一磨性子。
李莲花哄着杜蘅吃完粥,又在她无力的抗拒之下帮她把衣服穿好。
身上暧昧的痕迹挡住了,但是脖颈处有几处较高的红痕,耳垂上的红痕实在是遮不住,只好把头发拨朝前面,堪堪挡住。
“都怪你,你让我怎么见人?!”
狠狠的扭了一把李莲花腰间的软肉,听到他喊痛又心疼的松了手。
李莲花低头吻了吻杜蘅的唇,低声安慰:“若是谁敢说什么,我自然会在他开口前让他说不出话。”
哪怕他总是说李相夷死了,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桀骜不驯,自信又强大的天下第一。
只不过如今的他被磨去了棱角,虽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一位夫人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