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善恶
“我们成功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让我像方才那样感到有趣了。”柏鉴大喜。
“看来我们三人真的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呀。想不到真的可以穿越结界兽布下的结界，这堪称壮举了。”杨戬勾勾嘴角，抽了一口烟。
“虽然是成功了，但是你们看，这个城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司明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座城已经不再平静，或者说已经不能叫做城了，而是地狱。
城里的建筑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火焰和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呼吸。而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城市的中心地带，竟然有一座巨大的深坑，仿佛经历了一场灾难。
城市的街道上，一些坍塌的建筑横亘在路上。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时不时从角落里传来的诡异声响。
杨戬走在最前面，他发现有些房屋已经倒塌了一半，露出了里面残破的家具和尸体。他的目光在这些尸体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继续向前走。
黄司明紧跟在杨戬后面，他看到了一具被砍断手臂的男子尸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控诉着什么。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张被撕下来的画，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脸上满是鲜血和泪痕。
柏鉴则是在最后面，他注意到路边躺着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或者鞭打过，双眼仍旧圆睁，里面写满了来自生前的极度恐惧。
“这里怎么感觉像是个废弃的鬼城？”柏鉴道。
杨戬沉默了片刻，黄司明忍不住开口道：“杜城内的这些百姓，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于这个场景感到非常震惊和悲痛。
柏鉴凝视着前方：“看这些尸体的惨状，一定是某种极刑或者大规模的屠杀。”
杨戬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些尸体上的伤口都很整齐，不像是普通士兵所为。”他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甚至用手蘸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而且，这座城市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个血液中也是，尽是一股术法的臭味。我怀疑这里在进行某种术法的炼成。”
黄司明皱起眉头：“术法？你是说有人用这些百姓的生命作为代价，来修炼某种邪恶的术法？”
杨戬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而且这种术法一定非常强大，否则不会让整个城市都弥漫着这种诡异的气息。”
黄司明跟在杨戬和柏鉴的身后，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不断下沉。看到杜城内百姓的惨状和感受到这个城市的诡异气息，让他感到震惊和悲痛。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世间的一切，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彻底颠覆了之前的认知。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目光在这个惨烈的城市中游走，脑海中闪现着一个又一个疑问。这些百姓究竟遭遇了什么？这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黄司明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沉重而压抑。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但此时他却感到一股无尽的悲伤和无助。他的眼神变得落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灰暗起来。
他默默地跟在杨戬和柏鉴的身后，甚至连眸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清澈。他的步伐变得沉重而机械，仿佛每一步都在向着无尽的黑暗迈进。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而遥不可及。
“黄兄弟，我纠正一下你话里的错误。”杨戬默默看着黄司明，吐了一口烟。
“什么？”黄司明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杨戬。
杨戬看着黄司明脸上的疑惑和悲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黄司明，你要知道，术法是没有正邪之分的。不管术法是怎样炼成的，都不能用邪术去形容它。”
黄司明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难道，为了炼成术法，就要杀害一城的百姓，这还不叫做邪恶吗？”
杨戬继续说道：“每一种术法本身根本不存在正邪，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
黄司明皱起眉头：“但这些百姓的生命被如此残忍地剥夺，怎么说也是一种邪恶的行为。”
杨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要明白，术法的修炼根本就离不开生命。生命是术法的基础，而生命的消逝也意味着能量的消散。这种能量可以被术法吸收和转化。因此，生命本身就是术法的起源之一。即便是周天之气，其起源就是那么干净吗？会不会也以千万条生命为代价，才转化而来的呢？黄兄弟，或许你我的身上，本就生来便背负着恶呀。”
柏鉴也加入了讨论：“就像刀一样，最开始是不是就是为了狩猎，为了屠杀而存在的呢？刀的出现，是否也伴随着极大的牺牲呢？”
黄司明愣住了，他无法理解这种观念。阐教给他的观念是尊重生命，珍视每一个人的存在。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行为在他看来本身就是绝对的恶。
“但是让这样的术法存在，确实有些麻烦。而且这个术法到底是什么？我们能不能找到它的所在并摧毁它？”柏鉴开口道。
杨戬沉吟片刻：“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我们要想个办法调查清楚。”
“那就快走吧。”柏鉴催促道。
“别急。”杨戬说着，抽了口烟看向黄司明，“黄兄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一直分辨着善恶，其本身反而就是一种恶呀。走吧，黄兄弟，我们还要赶路呢。”
杨戬看着黄司明脸上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什么。
黄司明点点头，他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事，如今的他，只能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