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封神榜
而黄司明,却完好的站在原地,周身隐隐包裹着一团黑色的光芒,迸发出妖冶的气息。这团光芒如此的内敛,甚至令人感到心神也随之获得了无比的安宁,同时这团黑芒又是那样凶险,像是漂浮在地狱中的吸血恶魔,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掉一般。
“不愧是我的儿子,还算表现不错。”黄婷瑛满意的点点头,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咚、咚、咚。”
三声鼓毕,道天大典最终以黄司明压倒性的胜出最终落下帷幕。
“那团黑色光芒,究竟是什么?”
离开时,邓益吾忍着剧痛找到黄司明。
“那是我炼制的四象之器呀。”黄司明轻笑了一声。
&34;什么?那样一团黑光也是器吗?”邓益吾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从没有听说过四象之器竟然没有实体。
“器并非只能是实体啊。我的器名为黑芒楼,自初始便直接锤炼自身周天之气,使其变得更加精纯,无限接近于自然之力,同样可铸就四象之器,而且这样炼出的器由于来源于自身,也就更加纯粹。”黄司明解释道。
那天的阳光无比的灿烂,就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子,梧桐树被晒得发红,很漂亮。
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如涓涓细流一般洒落,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这可能是黄司明能看到的,最后的美好了。
黄家正堂内。
“黄司明,现将封神榜赐予你,望你以性命守护,愿上天神明保佑。”
一个身穿白袍的使者站在黄司明的面前,面容庄重,眼神坚定。他的白袍洁白无瑕,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的象征。
男人手持一幅卷轴,卷轴微微泛黄,映出些岁月的痕迹。表面浮现有古老的经文,不时向外散发着一股神性的光。
这就是封神榜残卷,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也最神秘的宝物,是阐教门人心中的信仰,也是他们祈求与仙神沟通的桥梁。
黄司明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封神榜。
忽然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没有任何预兆,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雨点。
那些雨水打湿了天幕,也让整个世界变得昏暗。白日里的黑暗看上去却是更加深沉。
在这样的天气中,人们总是会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迎接封神榜的重要时刻,黄司明万不会被天色的变化打断。
黄司明深吸口气,继续伸出手缓缓向前。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不寻常的蜂鸣声,冲击着他的大脑和耳膜,令黄司明感到些许不适。
黄司明重重的挤了挤眼睛,试图稳住心神,就在他的手握住封神榜的那一刻,一个不似是人间的暗哑声音,猛然在黄司明的脑海里响起:&34;我不想死!&34;
“谁?”黄司明一惊,忽然之间,他的世界仿佛堕入了未知的地狱,周围一片漆黑。
没有了白袍使者,没有了天地,也没有了封神榜。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心头,不禁打了个寒颤。
黄司明试图于这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却在下一刻,猛然间出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影,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似是一名瘦弱的少年,穿着被血染红的残破布衫,双手紧握着两柄长剑,不断地朝前方冲刺,口中大声嘶吼着。
他的身边跟随着无数的亡魂,他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与愤怒,可却无济于事。
&34;轰隆隆&34;
不知在何方出现了轰鸣的雷暴声。少年周围那无穷的亡魂,突然间变成了一头头狰狞的恶鬼,张牙舞爪地向他扑了过来。
他想躲避,可是却怎么也躲避不开,只能任由它们将自己撕碎。
&34;啊&34;少年仰天咆哮着,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34;噗嗤、噗嗤、噗嗤&34;那一个个狰狞的恶鬼,一口口撕裂了他的身躯,他的灵魂被吞噬。
他的身体,变成了一片虚无,最后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之中。
随着少年的泯灭,黄司明只觉脑中一片昏沉,猛然倒在了地上。
黄司明再度缓缓睁开双眼时,已近了黄昏。他只觉胸口异常燥闷,似有万斤巨石压住自己喘不过气来。
雨水更加稠密,天色阴沉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他感到浑身湿透,仿佛被水浸泡了许久。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破碎还未及修复的黄家演武场中,周围汉白玉砌成的围栏,像是死城中荒凉的墓地。
天地间,也只剩下黄司明一个人的独白。
演武场上站了好多人,有几十人吧,皆凶神恶煞,而且我都没有见过他们呀!
但是从他们的气息我能够断定,这些人都强的离谱。
这道背影好熟悉呀,高挑匀称,柔顺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发尾随风飘动。
她挡在我的身前,面对着一众来者。
母亲,是母亲吧。你依然那样强大呀,散发着睥睨万物的气息,可以轻易做到任何事情。
“黄婷瑛,即便是你,也休要阻拦我们讨伐邪孽。”
一个声音大声咆哮着,好吵呀,简直烦死了。
“乌童子,截教没人了吗?竟派你前来,难道是我被小瞧了吗?”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依然风轻云淡,一如往日。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那个乌童子便顿时哑口无言。
母亲与他,高下立判。
“三教约定,一旦有人窃取封神榜中的力量,天地制衡将被打破,灭世之战随时可能再度爆发。届时,三教将合力诛杀窃榜逆贼,直至其魂飞魄散。黄婷瑛,难道你忘记了吗?”
又是另一个强横之极的声音传来。
啊?有人窃取了封神榜?谁?难道是……我?
那个少年,那些亡魂,难道是来自于封神榜的演化?
若真如此,他们口中所说的邪孽,就是我!
怎么回事?
“我确实忘记了,有什么问题吗?”
母亲还是这样不讲道理,似乎她从不在乎任何法则,是那样的无拘无束,那样的随性,包括揍我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