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衍力异变
知那老头脾气确实也倔，起来揉着挨揍的胸口又朝着大门走去。
楚楠见状怕他吃亏，急忙走到前面道：“老爷爷，您何必受那气，非要在这里乞讨要吃的，前面直走便是市场，那里小吃商铺也多，比这边强多了。”
老头见楚楠的样子，没谢她好心相劝还说道：“你这婆娘叫谁爷爷呢，我长得有那么老吗？我不过才五六七十，你怎么也得四五六十了吧，我何时有过你这样大的孙女，差辈差辈了。”
楚楠登时想到自己变了容貌，笑道：“是，该叫一声伯伯。”不过又看老头那一脸的皱纹如同被人捏着脸堆积起来，心想这样子没有八十只怕也有九十，叫声爷爷也够辈的。
那老头这才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我看你说话挺好，也比他们懂事的多，便不再去找他们了，咱就去街上讨点东西吃吧，顺便看看有没有我徒弟。”
楚楠道：“我便不去了，还要在这里等人，您老去吧。”
那老头一吹胡子道：“你这婆子，等什么人，你都等好几天了，要能出来早就出来了，听我一句话，不用等来，没准你等的人到处找你。”
楚楠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疯疯癫癫地老头会注意到自己在此蹲守了好几天了，她倒是希望小菜没在城主府内，至于让小菜去找自己，她倒不奢望，只盼着他无恙便好。
老头见楚楠发呆，拉着她道：“别想了，若不是听你说话好听，我也懒得带你一起要饭，你呀若是早点见到我也许就把你收作徒弟了，可惜你来晚了，我已经有一个不孝的弟子了。”
楚楠见他说话颠三倒四，一会说收弟子一会说自己已经有弟子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见城主府内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崔理，而崔理后面随从的一匹马上包裹着一个长形的东西。
眼看崔理等人直接从两人身前骑马而过，楚楠眼角扫过包裹，发现包裹外面露出了一双鞋子，知道包裹的是一个人，她心中不禁暗想：“会不会是小菜？”便跟了上去追了起来。
老头也跟在后面跑，边跑边道：“哎呦呀，你这婆娘看起来那么老怎么跑起来那么快，你慢点跑，老朽可跟不上你。”
说完停下来喘口气歇一歇跟着又跑，然后又歇一歇，直到崔理等人看不到人影，再到楚楠看不到人影，他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一个个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起码等等老人家啊，老人家的身板能跟你们比吗，还有那个婆娘，怎么跑起来像个小姑娘，不行不行，我跟不上跟不上，到了大门歇歇，再跑老朽的老心脏就跑丢了。”
老头慢悠悠地来到城门嘴里咬着一口不知从哪个店铺乞讨来的包子，见楚楠失望回来，他不禁笑道：“傻婆娘，追骑马的，人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畜生吗，哈哈哈，吃了一鼻子灰吧。”
楚楠白他一眼道：“我追谁关你何事，五十步笑百步，那你明知道追不上你追什么呀？”
老头摇头晃脑，说道：“哎呦呦，脾气还不小，人家都说越老越稳重，你还越老越像个驴子了。”
楚楠恼道：“你才是驴子，驴子是你，你是老驴子。”
老头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说话前可看清楚咯，你看看我，看看我哪里长得像老驴，你这小婆娘哎，说话可要注意点的，我年轻时风流倜傥，那真是出门日月无光回家阳光明媚，知道为啥不？”
楚楠懒得再理他，扭头便要走，老头拦住他道：“喂喂，我说你这婆娘如何这样不礼貌，都不回答老朽的问题，老朽知道你也猜不出来，因为老朽年轻时的相貌可与日月争辉，我抬着脸出门它们争不过我，懂吗？”
说时仰着头很是神气的走了两步，楚楠见他一脸的皮褶子剥下来能做成件衣服，不禁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的笑了，不禁对他真是又气又恼的。
老头见她笑，哼了一声，又道：“你要不要看我养的两头驴？”
楚楠听他嘴里突然冒出这话来，只道他疯疯癫癫的有些问题，道：“您老人家既然还要养驴那我就不打扰您的时间了，您老请便吧。”
老头说不行，非要拉着她去城外看看，还道：“没准我的驴能追上那帮没礼貌的东西呢，信不信？”
楚楠哪里肯信，但被那老头拉着竟一时间无法挣脱开，正随着往前走时，却发现崔艺骑马又带着几人从他们身旁穿过，她心中顿想：“两人如此急匆匆的朝城外奔去难道真的与小菜有关系？会不会是小菜逃出去了他们带人去追？”
所谓关心则乱，想到这些楚楠哪里还管这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便道：“快快，咱们快去骑着驴追上他们。”
老头反而慢下来，悠悠地往前走，说道：“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稳重，到头来还是得我这老头子牵驴，多少年没牵过驴了，也不知这驴是不是越老脾气也越倔，可别像这个黄脸婆的脾气就好，翻脸比翻书还快，高兴的时候跟你说两句话，不高兴的时候就爱搭不理，用到人家的时候要快快快，不想用人家的时候就厌厌厌，哎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一个老男人更难，老骨头还不知能不能那么硬朗了，有个徒儿还”
楚楠听出他是在拐歪的骂自己，不过一直也不说话，只听他一路走一路说。
不过听他话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烦，只得耐着性子不断催促他快点，等出了城外，见四下无人处，那崔艺的身影早就跑的没影了，那老头还自顾自的嘟囔着，然后指了指他的脚底下道：“我养的驴就在这里。”
楚楠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愚蠢，这老头明明精神有问题自己心急之下也跟着失常了，眼下即便有驴又怎么能追的上人家骑马的，登时心中又恼又急，气道：“都是你这老头戏弄我，哎，我跟着你抽的什么风呢。”
说完转身就走。
老头摇了摇头，喃喃道：“唉，你说我这一个老男人容易么我，从城里跑到城门，从城门又到这里，把老朽这老骨头都给累的差点散架子，完了我嘟囔几句还不愿意，一路催呀催，在我年轻那会如你这样的黄脸婆我还看不上呢，现今反倒是我求着帮你了。”
楚楠回头恼道：“你才是黄脸婆，你”话未说完，见到眼前景象登时惊得卷舌难下。
待小菜醒来时，睁开眼睛的瞬间从他的双眼中发出一道红芒一闪而过，身边的人倒未注意，直到他坐起身来，身边那人才惊道：“你，你醒了。”
然后转身跑了出去，想来是去跟崔理报信去了。
看看周围，还是在黑屋中，只是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被那血蛟吞入口中后带进了血池中，情急之下小菜将衍力全部放出吸噬蛟龙的血源精，但那蛟龙的血源精实在庞大，一时间没有将其吸噬干净反而激起了它的怒气，带着小菜越沉越深。
便在小菜觉得头晕脑胀，无法呼吸，本以为会死掉时，那沉静的六源衍爻虎图灵忽然发出一道金光，被金光映照的血蛟只觉腹中异常难受，不得不张嘴将小菜吐出，发现小菜并无异常。
在它又想将小菜吞入口中时，却见小菜右臂上出现一道奇异的图灵，不等血蛟张开血口，那图灵发出金光罩在血蛟的头上，将血蛟镇压的不能动弹，小菜便慢慢浮出血池中。
回想起来这些，小菜不禁摸了摸右臂，那六源衍爻虎图灵在手臂上依旧沉静，他一时间不知是该谢它的救命之恩还是放下只给他十年时间的介怀。
休息了片刻，也不知道是崔理不在还是忙碌，那报信的人出去后便一直没有人来，小菜也省的有人打扰，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酸痛之外并未受什么重伤，而且体内的源力似乎比之前更为浑厚了，再看衍力，登时惊住了。
只见那衍力在脑海中犹如一股风暴，比之前浑厚了许多，而且隐隐有聚合之势，衍力风暴的中心有一道明亮的华焱光柱，神秘非常，他想以识念去探知那华焱光柱为何物，却不想当识念靠近时竟无法探知清楚。
自己脑海中竟然有自己无法感知的存在，这令小菜内心一凛，想到那神秘的声音又令他惊恐非常。
“难道自己身体里住着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妖怪？”
小菜惊疑了半天，但又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后来，他将衍力不断散出体外后，试图通过消耗过多的衍力来逼迫脑海中那神秘东西的出现，却不想，随着他衍力释放的越来越多，周围天地本源被竟衍力吸附过来，随着衍力不断扩散，那些聚集而来的天地本源也越来越多，竟隐隐汇聚成了旋涡。
“旋涡？”
小菜一边感受着浓郁之极的天地本源，一边想着“漩涡”两字，不禁又想：“此时我体内源力充沛，不若突破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