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宋纪炎的开箱
卢菲看着站在箱子上的海鸥,并不着急开箱,仔细整理起现在手上拥有的线索。
不用知道凶手是谁,从林燧给的消息来看,“不知者无罪”,不知就能避免惩罚。在她一次开箱中一个男人想要跟她分享他的见闻时更是验证了她的想法。她果断拒绝了那人的分享,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说得口干舌燥。最终那人臭着脸留下了一句“祝你被大福咬死”就走了。
大福,听上去像是一条狗,还是一条凶猛的恶犬。
这次通关的条件是找到“太阳”。太阳是什么?显然不是这个副本里的太阳。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天上一轮一轮的过,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会是什么?
太阳除了那种客观意义上的,在很多地方都有它的引申意义和内涵。常见的便是人们对于太阳的崇拜,刻画在图腾、纹身、壁画之上,还有夸父、后羿等的典故。
她开出了一具女尸,是被一刀捅死的。那一刀干净利落,直中心脏,女人死不瞑目,表情狰狞,瞪着木箱上空。她的皮肤松弛,头发里面能看到几根白发,应该就是那位“妈妈”。
李似垣跟她说了女尸的事情,那是“姐姐”,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姐姐是被淹死的,口袋里有着一张纸条,上面唯一能辨明的,就是一个“广”字。
其他爸爸和弟弟的尸体都没有消息,但是她并不着急看到他们,因为真相是不能被他们知道的,或者说,在事件解决之前,他们知道就会触发死亡条件。那么“太阳”的引申意义还有一个,便是在这个小岛上的执法者。
除了那具女尸外,还有一个装着凶手的箱子出现在了她这里。凶手一直在那里骂人,说自己已经给够了钱,那个贪婪无耻的人还嫌弃自己给的不够,还要敲诈一笔,甚至把他拉下水。
关于这个卢菲倒是有了大概的答案,关于那个雇佣者为什么会被拉下水。
李似垣那边的消息,小岛因为外来人员的问题,村长他们带领村民重新更改了小岛法律,把死刑重新抬了上来。
本来众人围观着一个家族的覆灭,只当它是一个饭后的谈资,现在却成了人人自危的把柄。谁也没有办法解释,在场的自己没有给死者致命一击。
活下来的妹妹,是唯一的见证者。被告知消息的求生者,是畏罪自戕的嫌疑人。
宋纪炎在林燧走后开出了个大的。
一个穿着制服的执法者。
“在宋家事发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人可以给你作证?”高大男人手上端着一个本子,拿着一支笔,认真的问他,专注的眼神流露出符合他身份的威严。
“我是外地人,游客,今天因为海难刚来这个小岛。”宋纪炎半真半假的说。
听到“外地人”三个字,执法者的表情不太好,于是警惕的质问:“你们外地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也不想来这里,只要给我们一艘船,我和我的朋友们马上离开。”宋纪炎指了一下那边的几号人道。
执法者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道:“这是小岛最主要的几条基本法律,在这里期间不要违背。”
宋纪炎接过小册子,看过了内容之后把东西放进了信箱。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杀人者死,与外互通者死。
所以宋家是犯了哪一条?
又或者说,是看见谁犯了哪一条?
卢菲收到了小册子,看过之后便传了出去。
现在大家都差不多摸清了邮箱传递的情况,收到的物证在众人手上迅速轮转开。她收到了那一把枪,那可能是当时引起小岛混乱的外来者的东西。
关于知道情况的海女像个偷窥者,而不是旁观者。李似垣手上的纸条也晒干了,显示出了上面的字迹:中央广场的大树下。
有人让姐姐去大树下,而她在赴约的路上为人所害,抛弃在大海中。那么相约之人是谁?其实她已经有所猜测:海女。
事情应该是这样:姐姐在父母死后向村子的法庭控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原本进去也就进去了,大家都不当回事,但是没想到,律法变了,要死刑。所以大家想要将这件事情隐瞒过去,那就知情人和苦主就都死了就好了,所以他们对于宋家人开始了一场屠杀。但是这一次的执法者并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他确认了所有的嫌疑人,就如同他刚刚盘问宋纪炎的情况一样。嫌疑人开始慌了,那些旁观者想要找到当时的目击证人,也就是不知所踪但没有死的妹妹为他们作证,而真正的凶手想要拉人下水
海女的控告不知道是出于对真相的维护还是对其中某一个凶手的包庇,她想将自己窥探到的情况,也就是宋家父母受害的事情真相告诉姐姐。
哥哥姐姐死了,弟弟妹妹还没死,说明姐姐在出门时弟弟还没死。她可能嘱咐弟弟呆在家里保护好自己,但是并没有成功。
宋纪炎主动打开箱子,他正锻炼自己忽悠慕生主动开箱的话术,却不自觉的打开了面前的木箱门。
“你好先生,我是海女。”海女很美,但眉眼间有抹不去的忧郁。
宋纪炎:我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果断选择和海女春宵一度。
春宵一度并没有想象中香艳的场景,纯喝酒聊天。宋纪炎没有问当时发生的事情,只是谨记林燧的告诫,问一些她最近“开不开心”、“有没有男朋友”、“结婚了没有”、“工作怎么样”之类的生活上的问题。
海女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宋纪炎烦得要死,他说了半天,海女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候又开始哭哭哭!但是他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去哄她。
“我的丈夫不要我了,”她抓住宋纪炎的衣袖,“我那么爱他,说好了以后共度余生的,但是他竟然为了让别的女人开心说我不是他的爱人。”
“他当着你的面说的?”宋纪炎皱眉,“这也太渣了吧?”
海女迟疑了一下:“没有,是我听到的。我的丈夫很喜欢泡酒馆,我经常在窗外看着他,他原本只是看一看那些贱人跳舞的,结果和一个贱人好上了!”
“然后我还看见,他们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