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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被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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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识青尴尬到差点呼吸不上来,硬着头皮道歉。zicuixuan

    “对不起。”

    容叙还在看他。

    窦濯强行按着容叙的脑袋一把转过来,让他停止对路识青的“死亡凝视”,差点把脖子扭了。

    容叙瞥他,强行忍住了回头的冲动。

    之前一直隐约出现、不太成形的危机感逐渐化为实质。

    毕竟对路识青而言,窦濯只是“萍水相逢”,只是同属星陈传媒他才和人多说几句,可周赴那句语音中的“穆白蔼”明显不是这样。

    路识青粉他。

    还对着穆白蔼双眼放光。

    这明明就是爬墙的节奏。

    容叙眉头轻皱,拿手机搜了下“穆白蔼”。

    穆白蔼是个靠着一部低成本小网剧刚入圈不久的演员,演技评价的确不错,性格和长相挺冷淡——怪不得当时导演直接定了他演姜孔念。

    窦濯余光瞥到,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他打开手机在备忘录上重重打了几个字,字体加粗:

    【容老师,你又要表演那个吗!】

    娱乐圈后辈这么多,演技好得更是层出不穷,也不见他用这种方法去“欣赏”。

    对粉丝他到底哪里来的占有欲?

    容叙就当没看到,关掉百科又打开视频随便搜了个穆白蔼的视频,竟然堂而皇之公放起来。

    窦濯:“……”

    窦濯差点被他骚操作给逗乐了。

    路识青不敢再玩手机,几乎把脑袋埋到胸口,默默祈祷着赶紧到酒店。

    祈祷还没几分钟,容叙手机里穆白蔼的台词声很快就飘到他耳边。

    路识青有点懵,很快又悟了。

    容叙八成是为了怕他尴尬,故意放穆白蔼的剧为他解围。

    路识青悄悄松了口气。

    容叙人真好,情商高得他学八百年可能都学不到皮毛。

    很快,几人到了酒店。

    路识青已经缓下尴尬,裹着羽绒服下了车。

    容叙余光扫了他一眼,也没像之前那样挨上去逗人,长腿一迈两步就上了台阶。

    窦濯无语,落后几步和路识青并肩走着。

    路识青并没有察觉到容叙的冷淡,还以为偶像是怕自己尴尬所以才走这么快,心里一个劲儿l夸他体贴。

    三人上了电梯,容叙不吭声,窦濯只好活跃气氛。

    “对了,刚才看剧组群,穆白蔼应该已经进组了,明天下午好像还有和识青的戏。”

    路识青含糊地咳了声:“是的吧。”

    姜孔念和赵沉寻的对手戏并不多,前期一直是可爱欢脱吉祥物,本性暴露的黑化剧情场景似乎还没搭,得等几天才能集中一起拍。

    容叙双手环臂歪着身体倚靠在电梯厢壁上,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也不笑了,显得冷淡疏离。

    还好窦濯没提几句穆白

    蔼的事,电梯就到了。

    三人的房间离得近,窦濯最先到,寒暄着进了房。

    路识青和容叙默默无言穿过走廊到了各自放门口。

    路识青小声说:“容老师晚安。”

    容叙懒懒道:“嗯。”

    路识青推门进去了。

    容叙自己和自己冷战半天,路识青却根本没察觉到。

    偏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容叙捏着房卡磨磨蹭蹭半天,突然两根手指捏着房卡一旋收回口袋里,大步走到路识青房门敲了敲门。

    路识青好一会才打开门:“容老师?”

    “识青老师,我房卡又落助理那儿l了。”容叙语调带着笑意,“能再收留我一会吗,外面有点冷。”

    容叙大冬天还耍酷,穿着羊绒大衣敞着怀到处飘,随时都能走t台。

    不冷他冷谁。

    要是之前路识青得纠结大半天才能答应,这次却很干脆地打开门,侧身让容叙进来。

    “好的。”

    外置嘴周赴刚刚到了,路识青终于不再畏惧和人单独相处,高高兴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之前私生粉的事,订酒店时周赴曾去和剧组沟通特意给路识青订了套房,方便他照顾。

    周赴正在隔壁房放行李,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容老师?”

    这么晚了还来找路识青?

    容叙没想到周赴也在,心中啧了下,面上还是笑着寒暄几句。

    “容老师随便坐吧。”周赴招呼他,“要不要我下楼帮你问问前台重新要个房卡?”

    容叙摇头:“不用麻烦周哥,助理等会就到了。”

    周赴点点头,看路识青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收拾东西,把手里拿着穆白蔼的签名纸递过去。

    “你的to签。”

    容叙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见状交叠的双腿放下,又重新换了个姿势,眼神似有若无地盯着那张签名纸。

    路识青看着上面的tocyan,不着痕迹松了口气,也没多想,直接抬手接过。

    容叙……容叙又换了个姿势。

    周赴没想晾着客人,给出签名纸后就打开旁边的小冰箱,打算和容叙闲侃。

    “容老师喝点东西吗?”

    容叙淡淡道:“不用了。”

    当着他的面收其他人的to签,这和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有什么两样。

    气都气饱了。

    容叙都开始怀疑,之前路识青说有小号关注自己的事儿l到底是不是真的。

    迟早有一天得把他小号扒出来。

    周赴在这儿l,容叙也不好孔雀开屏,待了一会后就看了看手机,说助理到了。

    路识青最爱听“我要走了”这句话,赶紧趿拉着拖鞋跑去门口送他。

    容叙出了门后,刚想从兜里拿出房卡,就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他背后。

    回头一看,路识青正站在

    门口眼巴巴看着他。

    容叙眉梢轻挑:“识青老师还有事?”

    “识青老师”四个字又是那种好像故意撩人的语调(),路识青脸又红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讷讷道:“没没事。”

    容叙塞到兜里的手动了动。

    没事还在那探头看?

    路识青左看右看,小声说:“容老师的助理还没到吗?”

    容叙睁眼说瞎话:“马上到了。”

    “哦。”路识青一副想退回去但又强撑着的模样,故作镇定道,“那、那我和容老师聊天等他来吧。”

    容叙:“……”

    就半天不吭一声的性子,还陪他聊天?

    不知道怎么,一直气不顺的容叙好像心情好了点,他弯着桃花眼一笑,语调随意慵懒:“好啊,识青老师想聊什么?”

    路识青没想好,满脸写着“木”。

    容叙懒懒倚靠在门上,笑眯眯地说:“那我起个话头吧——识青很喜欢穆白蔼穆老师吗?”

    路识青又想起车里公放语音的事,又开始尴尬地心里嗷嗷叫,恨自己为什么要嘴欠过来主动找容叙聊天。

    这根本专业不对口啊!

    “嗯,是。”路识青不想得罪人,小声说,“他演技很好,我就看看他的剧,并没有……”

    并没有丢脸的两眼放光。

    容叙满脸“我都有点嗑你俩了”的笑容:“是吗,那明天穆老师到了片场,识青老师可得好好和偶像相处啊。”

    路识青懵了下:“啊?”

    他没说穆白蔼是偶像啊。

    没等路识青反应过来,就看容叙一转身,从大衣外套口袋掏出一张房卡,“滴”的打开门,抬步进去。

    砰的一声,关门了。

    路识青:“?”

    路识青满脸诧异地站在门口,有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没带房卡吗?

    周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烧水。

    见路识青心不在焉地回来,他疑惑道:“怎么了?”

    路识青对容叙滤镜太厚,总有种“容叙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想不通也没钻牛角尖,摇摇头说没什么。

    酒店套房有个大屏电视。

    周赴提前到的酒店,正在投屏边收拾东西边补前几天的《九重传》剧情。

    今晚更好是剑灵下线的日子,在路识青不知道的时候,十点《九重传》剧情播完后视频弹幕和微博已经炸了一波。

    秦疏和师门被迫决裂的剧情属于前期的第一个大高潮,气氛剑拔弩张。

    酒店的高清屏幕上,秦疏被凌师兄按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被困在无数重阵法中的剑灵,神色冰冷,在活了成千上百年的老妖精面前依然不露怯。

    宗门长老端坐高台,只有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从千层白玉阶上幽幽飘来。

    “秦疏,你勾结魔族,纵魔剑之灵残害同门,你可知罪?”

    秦疏冷冷道:“我勾的是哪只

    () 魔,结的又是哪门子祸,无凭无证,为何要认罪?”

    高台沉寂。

    周遭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困住秦疏的凌师兄压低声音提醒。

    “秦疏,将一切罪责推到那剑灵身上,你便可全身而退。”

    秦疏面无表情看向法阵中间的剑灵。

    身形单薄的少年白衣浴血,茫然朝她伸出手:“主、主人……”

    秦疏深吸一口气。

    方才如果不是剑灵出手,她或许已死在同门手中。

    “放开他。”秦疏说,“残害同门之罪并数算在我身上。”

    凌师兄一急:“秦疏!”

    高台沉默许久,幽幽叹了口气:“秦疏被魔剑蛊惑,灵台混沌,罚落乌灵海思过,魔剑……便断了。”

    这个决断一出,围观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被放逐乌灵海,会顷刻化为毫无神智的游鱼鲛人,一生都无法变回人类。

    秦疏微微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无迷惘。

    “把我的剑还给我。”

    高台之上道:“凌掌门,送秦疏去乌灵海。”

    凌师兄死死咬着牙,理智和冲动挣扎半晌,却还是败在肩负的责任上,抬手将秦疏困住。

    不远处一直看着秦疏的剑灵突然脸色一沉。

    周围的人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漫天剑意铺天盖地而来,轰然朝着凌师兄按住秦疏的手斩去。

    轰——!

    凌师兄瞬间就要退开。

    可已晚了。

    剑灵瞳孔赤红,竟然短暂地冲破符阵,身形宛如利箭转瞬即至,轰然穿透他的腰腹。

    凌师兄身形一晃。

    剑灵的本体还在阵法中,他虚幻的身体短暂出现,面无表情地把手从凌师兄的腰腹探出,随后眼睛眨也不眨地朝着前方一挥。

    一击便成一道鸿沟天堑。

    秦疏一愣。

    剑灵白衣染血,长身玉立,乌发裾摆被风吹得胡乱飞舞。

    他站在满是剑意的阵法中,轻声说出最后一句话。

    “走。”

    剑意朝秦疏虚虚一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把秦疏推到剑意劈开的深渊天堑中。

    ——到最后都没敢再去碰秦疏的手。

    锵地一声。

    不悔剑骤然断裂。

    破碎的剑光好像硬生生将秦疏的一生分割成两个全然不同的极端。

    自此后,她被推着走上那条艰难之道。

    弹幕密密麻麻,全在哭嚎。

    【啊啊啊啊我的不悔我的凌师兄我的秦道道!天杀的导演,这一集我完全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

    【剑灵!呜呜呜他上集杀了秦道道师门后,想像平常那样抱着道道的手蹭,但道道拒绝了,所以他到死都没敢再去碰那只手……鲨了我吧鲨了我吧!】

    【看原著的时候我只顾着心疼秦疏和凌师兄了,没想到

    看剧竟然给我连发三刀,剑灵竟然是捅我最深的那刀(吐出一口老血】

    【(开始发疯)(四肢着地去楼下跑圈)(随机吓死一个路人)(海带泪)】

    【虐死我算了】

    微博上也有人在嗷嗷哭,热搜剑灵下线置顶的剪辑片段播放量一晚上超百万,收视率超过剑灵刚出场的数据。

    【今晚的剧情太精彩啦,秦道道叛逃师门、凌师兄惨死、不悔剑断,哈哈哈哈我很好啊我一点事都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一点都不虐啊,我完全没被刀到(戴墨镜)】

    评论都在:

    【又疯一个?】

    【哈哈哈我同意,一点都不虐,我看得乐滋滋的(戴墨镜)】

    【把墨镜摘下来。】

    【(摘墨镜)(嚎啕大哭)呜呜呜虐傻了,三个人竟然有三种不同的刀法!】

    还有人在分析剧情。

    【看原著时我还挺讨厌剑灵的,觉得他无缘无故就动手杀了凌师兄,但剧中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剑灵自从出场后一直跟着秦疏寸步不离,但唯一一次离开主人,就是偷偷爬到屋顶抓蝴蝶的时候,秦疏差点被同门杀了。

    所以在凌师兄要碰秦疏时,他可能觉得凌师兄也要害秦疏,直接应激动手了。】

    评论:

    【啊啊无冤无仇为何刀我!?】

    【我也觉得,动机完全合理,而且剑灵也不懂人的弯弯绕绕,一把剑会的,只是杀掉害主人的人】

    追剧的人很多都是原著粉,一般都顶着女主和其他配角的产粮神图做头像,但这回超话广场出现的人竟然很多都换了剑灵的产粮头像。

    不悔剑灵的超话中更是产粮数不胜数,同人创作的热度甚至超过人气最高的男主。

    因为剧中随处可见的“捧手蹭脸”剧情,产粮的同人图中剑灵的手和脸几乎没闲过,不是捧这只手就是捧那只手,蹭蹭蹭。

    忙得不得了。

    路识青洗漱完上床已经十二点多,随意看了下手机上的热搜,就被满屏的夸赞和彩虹屁给吓到了。

    他自小受父母忽视,很少会被人这样直白地夸赞,第一反应就是受宠若惊,再看两眼后脸都要夸红了,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微博退出来。

    缓一缓,再看一眼。

    半夜才睡。

    第二天有早场戏,天不亮就起床化妆。

    路识青生物钟还是没调整好,蔫哒哒坐在那半天,喝了一整杯咖啡才艰难打起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容叙有点奇怪。

    平常容叙闲着没事会主动找他闲聊,但今早他就坐在旁边,却一直侧着身子谁也不搭理,疏离得很。

    路识青之前也听说过容叙似乎起床气很严重,加上他又不是会主动聊天的,只好一个人坐在那小口小口喝咖啡。

    窦濯敏锐地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压低声音道:“你起床气还没

    散?”

    容叙一杯热咖啡下肚早就醒神了,但还是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赖叽叽地说:“困,不想说话。”

    窦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打起精神来。”

    容叙神色微动,面带感动。

    没想到他竟然会说人话了。

    窦濯补了一句:“……毕竟今天穆白蔼也在,我很想看看你要怎么‘欣赏’识青的演技,这修罗场不比戏里的刺激?”

    容叙:“……”

    这损友,不能要了。

    上午并没有穆白蔼的戏份,但有赵倬被咬的剧情。

    因为场地布景问题,剧情并不是连贯着拍的,昨天拍的赵倬归京,今天就是半年后的剧情了。

    剧本中,赵倬查到京中有人贩卖寒石散,顺蔓摸瓜竟然查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身上。

    得知一向乖巧可爱的赵沉寻竟然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成天服用伤身的寒石散,赵倬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断了赵沉寻的药。

    第一场镜头就是赵沉寻药瘾发作,狠狠咬着赵倬的小臂。

    这场戏极其消耗情绪,路识青自从开始化妆便开始努力沉浸着入戏,以便长镜头可以一遍过。

    到了片场后,路识青坐在“坐骑”上眼神呆愣地发呆,他演戏极其有信念感,并不像刚学表演的艺人一样会笑场尴尬。

    旁边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好像丝毫影响不到他。

    容叙在旁边让造型师帮忙整理发套,抬头看向路识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场记打板开拍。

    路识青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几乎在扮演赵倬的容叙刚推门进屋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容叙眼瞳轻轻一缩。

    赵沉寻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轮椅上,双足赤着,看到赵倬进来立刻满脸泪痕地朝他期盼地伸出手。

    “兄长……兄长!哥哥。”

    赵倬却不过去,只是冷眼旁观。

    “日后不会再有人给你药,等你什么时候清醒再同我交代是谁带坏你服用寒石散的事。”

    赵沉寻浑身都在发抖,他呆呆愣愣看着,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赵倬转身就要走。

    赵沉寻瞳孔微张,立刻像是疯了似的朝他扑过去:“兄长!赵倬!”

    可他忘了自己只是个不良于行的瘫子,整个人踉跄着摔下去,却还挣扎朝着赵倬伸出手:“我错了,兄长我知错了!求你……”

    赵倬脚步一顿,看他狼狈伏在地上还是心软了,转身把浑身冰冷的赵沉寻扶起。

    赵沉寻立刻扶着他的小臂,满脸泪痕,瞳仁颤抖地盯着他:“哥哥,求求你,下次、我下次绝不会再碰了,只给我这一次……”

    赵倬神色瞬间沉下来。

    赵沉寻精神恍惚,哀求着突然就暴怒起来:“全是你的错!是你和父亲将我丢在这个吃人的京城,我只是想自保!我只是想……”

    他恸哭出声,很

    快又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执掌自己所求寒石散的人,赶紧变了脸色,哀求地唤他:“哥哥,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赵倬只是冷眼看着,无论他发怒还是哀求全都无动于衷。

    赵沉寻彻底崩溃了,突然扑上前咬住赵倬的小臂。

    赵倬一动不动,抬手将瘦弱的少年困在怀中抱着,任由他撕咬泄愤。

    赵沉寻呜咽着两行泪水簌簌而落。

    李导大概从没想过路识青能把赵沉寻的癫狂演成这样,愣了大半天才猛地回过神来,压抑着发抖的嗓音。

    “过了过了!”

    这要是不过,娱乐圈就没人能过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和等戏的演员暗暗吃惊。

    赵沉寻这个反派的人气之高人人都知道,本来选中路识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艺人演时,不少人心中都很不服气。

    花瓶怎么能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很多同行听说都在心中暗暗嘲讽李导和容叙,也变成为了流量和资本胡乱用人的俗人。

    但这场戏下来,在场所有人几乎没人敢说自己能演得比路识青好。

    这场戏本来就是路识青的高光,容叙只是辅助。

    戏过了后,路识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松开口,迷茫仰头看着容叙,泪水一时半会没止住,还在缓缓地往下流。

    这场戏赵沉寻并没有穿大氅,不过好在是室内戏,看着热风也不至于冻得太厉害。

    路识青的体验派天赋有利有弊,赵沉寻这个角色悲剧色彩太重,演出来极其耗心神。

    如果他太过沉浸入戏,恐怕会很伤神,最好引导他快点走出来。

    容叙挽着袖口看了看小臂。

    好在路识青入戏也记得不能咬实,小臂上有一圈发白的齿痕,并不深,很快就能消。

    路识青还是呆呆的。

    容叙想了想,突然“嘶”了声:“啊,我的手……”

    路识青被浮夸的声音强行吸引注意,迷茫看了看紧皱眉头的容叙又低头看向他小臂上的齿痕,突然如梦初醒。

    他竟然……真的咬了容叙?!

    路识青瞬间就被拽出戏了,手足无措地捧着容叙的小臂:“啊,疼不疼?去、去不去医院!”

    容叙点头:“去。”

    路识青刚止住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他竟然把容叙咬进医院……

    “现在就去,赶紧去,最好是调直升机来飞去北城第一医院挂急诊。”容叙说,“要是去晚点,伤口就痊愈了,热搜都不能上了。”

    路识青:“……”

    路识青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容叙在逗他,耳根一红,结结巴巴道:“我……对不起。”

    容叙把外套裹在路识青身上,随口道:“怎么什么事都说对不起。”

    一点小事爱说对不起,还心软不会拒绝人。

    这性格太软了,不怪自己想逗他。

    路识青脸庞通红,讷

    讷不语。

    李导又在那骂了:“容叙!跑来上肤蜡,要不想上可以让识青真把你咬出血,省得化妆了。”

    容叙哼笑了声,溜达着去道具组那边上肤蜡了。

    路识青尴尬极了,重新补完妆,容叙还在那坐着。

    化妆师正在捏着肤蜡往容叙小臂上糊,那蜡很仿真,糊上后和旁边真皮肤看不太清分别。

    路识青过去时,肤蜡刚弄好,只差一个咬痕就可以上渗血妆了。

    化妆师问:“容老师,您要自己咬吗?”

    容叙本想自己来,但余光扫见旁边偷偷摸摸的路识青,又起了坏心眼,笑着道:“识青老师,来,帮个忙。”

    路识青眼睛微睁,犹豫再三还是局促地走上前。

    容叙把小臂往他前面一递:“来,咬一口,留个咬痕。”

    路识青讷讷道:“不、不是化妆师咬吗?”

    容叙眯着眼睛胡言乱语:“齿印对不上啊,我们这个剧追求细节,要是后期被观众看出和你的齿痕不符,肯定得嘲我们穿帮了。”

    旁边的化妆师正在调血浆,闻言差点笑出来。

    观众往哪里注意齿痕去。

    没见过这么胡说八道的。

    偏偏路识青脑子云里雾里的,竟然被忽悠地信了,乖乖地坐在旁边,微凉的手捧住容叙的小臂:“那、那我咬了。”

    容叙好整以暇地看他,眉眼带着笑。

    路识青垂下头凑向容叙的小臂。

    虽然下意识放轻呼吸,但温热的气息还是轻轻喷洒在容叙臂上,像是一根没什么重量的羽毛轻轻一扫。

    和戏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沉浸入戏后,容叙所能感到的只是赵倬对赵沉寻怒其不争的愤怒和悲痛,如今抽离出情绪来,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眉眼清冷精致的青年垂着羽睫将滚热的唇落在小臂上,张开唇缝,牙齿一张一合,在贴了肤蜡的小臂上微微用力一咬。

    滚热的呼吸、双唇,和咬上小臂的触感一同袭来。

    本来打算逗人的容叙瞳孔倏地扩张,被捧着的五指无意识地一颤。

    路识青不知道用什么力道合适,刚阖上牙齿就抬眸看他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眼瞳全是清冽和纯澈的疑惑。

    ……以及撩人而不自知的色气。

    容叙呼吸猛地屏住,一股没来由的酥麻突然从后背蔓延到后脑勺。

    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声彻底响彻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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