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53章
“你想都别想”尹倦之慌不择路地把脚踝从楚珏手心里拽出来,扭身蹭着被子前移,生怕身后有鬼撵把他拖回老窝啃吃干净似的,“我清醒着呢,你敢动我我会宰了你的狗崽子”
“倦之”楚珏受伤,接着佯装出秋后算账的架势,“那我们不洞房了吗”
“”
这种话可是尹倦之在婚礼上亲口说的,还说等晚上回来就亲自教楚珏呢。
他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肯定洞啊,洞”尹倦之义正辞严地说,继而笑容明媚且娇气道,“哎多大点事儿啊,以后的时间多得是,老婆我们慢慢来嘛。”
不愿承认是自己胆小,极力挽尊地伸出右手,让楚珏看他手背的输液医用胶带,再指指脆弱的胸脯,说“今天我这身体状况,我敢扒衣服你真敢来吗你不怕我散架进医院”
“不怕。”楚珏说。
尹倦之瞪眼“你试试”
接下来没再废话,楚珏目露遗憾,以及对自己的懊恼,匆匆说了句“我不动你。”
前行几步重新伸手抓住尹倦之,激起对方一阵战栗反抗,和一声受惊颇高的“楚珏”
幸好楚珏及时正直道“纽扣开了,别再感冒。身体刚好一点,系严实。”
尹倦之“”
一双手在脖颈与胸骨上窝的前方动作。尹倦之低头,瞧见这套睡衣纽扣松散,莹润的珍珠白色,方才随便一动就开了两颗。
尹倦之跪坐床沿,看着楚珏弯下高挺的脊背,仿佛做低伏小似的照顾他。
一颗纽扣都要亲力亲为。
昨晚的事记得的不多,这种情况非常多见,尹倦之总是会这么“失忆”。但他知道,他应该是丢人地哭了,还一直在找药。
翌日新阳重升,犯过病的躯体机能却并不能完全恢复,何况他没喝药。
一觉醒来,尹倦之仍觉胸口重如千钧,呼吸有些微的困难。
需要努力地呼和吸。
整个胸腔又酸又窒闷,尹倦之最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这样的状态,肯定很烦人吧。
“抱歉啊。”尹倦之突然很低地说道。
系好纽扣,楚珏没有站直身体,而是就势坐下,又没事干似的帮尹倦之整理皱掉的衣襟,闻言眉宇微蹙,不明其意。
尹倦之微微苦笑,食指按在楚珏眉心“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啊。”
唇角弧度逐渐平缓趋直,沉默片刻,他很坦诚地说“小楚,我需要时间。”
楚珏眨眼便明白尹倦之说的是什么了。
他想回一句“我知道,我会等你”,唇瓣微张却先想到昨夜既抗拒他又拥抱他的人,还有倦之说的最后一句话楚珏现在连回想一下的勇气都掌握不住,眸羽
垂敛,呼吸轻颤。
你稍微等等我。尹倦之手掌伸出去摸拉楚珏的手,将几根手指塞进他掌心。
修剪整齐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着那一小片皮肤,本该产生微痒的触觉,但楚珏却觉出了灼烧且刻骨般的疼。
“倦之,就算永远不做,你也用不着向我道歉。”楚珏压抑住想要泄露情绪的呼吸,再抬眸时满身清泠,仿佛在他面前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安全感,“我喜欢你,我爱你啊倦之不只是尹倦之的身体。”
浓烈的情感回馈让尹倦之呼吸微窒,竟下意识想要退缩,猛地从楚珏手心里抽回手。
这个举动一做,立马又察觉到自己做出了什么反应后,尹倦之抿唇,觉得自己太过激了。
不过既然已经又间接地提起此事,他就有理由继续生气。
二话不说,尹倦之胳膊一伸从床头拽过来一个东西,哀怨愤怒地甩到楚珏身上“还知道说你还知道说机会摆在你面前了竟然不知道把握。上次我被算计的时候咱俩没在一起,你绅士我理解,实话跟你说要不是因为你绅士我还不跟你谈恋爱呢。”砸向楚珏的是能戴在腰间髋骨上的玩具,尹倦之头疼微微扶额,恨不得手舞足蹈地比划,把手怼他脸上,“但昨天是什么情况啊祖宗我们两个结婚了。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两个人结婚了,睡同一张床也不是非法同居的合法关系啊我被算计到神志不清,只会呜呜咩咩地哭,什么也不会干。多好的机会,机会多好然后你狗东西竟然用假的筒我,用真的魔我的腿,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还以为一觉醒来能看见一个有出息到一步登天的你呢。楚珏啊楚珏,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这么绅士给我看吗指望我夸你吗你不会真以为我现在会夸你吧”
发烧大半夜身体虚弱,尹倦之说多了话,嗓子疼,但实在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又伸出腿踹了楚珏一脚,降低音量却莫名像小怪兽般凶狠地说道“滚。”
连环珠炮的骂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脸上蹦,楚珏非但不觉难受,还越听越高兴,最后竟低低地笑出了声音。
还真当是夸他了。
但他对自己的行为也突然有点不再理解,说“是啊。昨天我就应该强硬点下手,和你生米煮成熟饭,管你是哭还是叫,反正人必须得是我的。让你怀孕才好呢。”
尹倦之僵硬“”
尹倦之惊疑“”
尹倦之浑身一激灵。
当他是他们清爸吗
这个狗崽子
看楚珏似乎认真了,尹倦之收起做作,装不懂地看向别处。
窗外夕阳沉落,他兀自坐了会儿,觉得胸口的窒闷酸涩在方才的一通“争吵”中退场,心情舒缓地下床。凌晨结束的时候楚珏带他到浴室洗得干干净净,但尹倦之生病昏睡得久,又一天过去还是得洗。
“不要洗澡。”楚珏立马叮嘱,“洗个脸刷个牙就好了。”
“厨房
熬了汤,等你弄完我们直接下楼,赶紧暖暖胃。”
尹倦之认同好。
16本作者不见仙踪提醒您最全的男人不听话那就换了他尽在,域名
他穿好两只拖鞋站起来,紧接“扑通”双腿的绵阮令尹倦之吓了一跳忙扒住床沿,表情发懵。
楚珏同样被吓到,忙蹲跪下去扶尹倦之,惊慌失措道“倦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我就是腿突然没力气,容我缓缓。”说完尹倦之抿紧嘴唇,垂眸思索人生。
他和楚珏,本该做的什么都没做,可他却一下子没站起来。
以后要是能做了
尹倦之突然对以后的生活觉得担忧。
要不还是柏拉图吧。
洗漱完,尹倦之面不改色且对方才的想法绝口不提,否则显得他多么胆小如鼠玩不起一样。
楚珏炖了鸽子汤。
一下楼,飘散在客厅的清香味道便直往尹倦之鼻腔里钻。这时候他觉得饿了。
眼神睃视半天,尹倦之发现客厅有点安静,疑惑道“将军呢在它自己房间里睡觉吗”
狗的耳朵极其灵敏,往常他们还没下楼,只是在卧室里有动静,将军就已经在一楼的楼梯口蹲着等他们,仰着头开心地笑。
没有允许召唤,将军不会主动上二楼。
“先送去爸家了。”楚珏拉开餐厅椅子让尹倦之坐下,“过两天接回来。”
尹倦之不解“为什么”
楚珏到厨房端鸽子汤。
沉默期间,他想起昨天回到家,将军见到他们很兴奋,一直想蹭被楚珏抱在怀里的尹倦之。
上楼时,狗的舌头腆到了尹倦之的手腕手背,一个平日里很简单并且倦之也比较喜欢的小动作,昨晚却让他战栗发抖,泣声尖锐道“狗,走开不要”
将军懂人性,明显感觉到尹倦之不欢迎它不想它靠近,飞机耳了好几次。
但它眼里更多的是对主人的担心,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哼唧。
楚珏轻声对它说“倦之不是讨厌你,等明天就好了。”
将军便没再靠近尹倦之,看着两个主人上楼。
它在楼梯口的地毯上趴到了凌晨五点十分,楚珏从卧室出来穿着干练打算出门,它才猛地站起来。
开车离开前,楚珏怕尹倦之醒了还是“不喜欢”狗,把将军送到楚清门口,交给他带两天。
迟迟得不到回应,待楚珏刚回到餐厅,尹倦之就小心正色地问道“昨天,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比较奇怪的话”
“没有。”楚珏说道,不给倦之任何看起来像是逼他回顾过往的压力,话锋一转,“你要看看今天的新闻吗”
尹倦之下意识地道“什么新闻”
伸手接住楚珏盛给他的汤。
好饿。但不知怎么,许利和许紫莱的嘴脸突然像鬼一样地冲出来,胃里登时一阵蠕动抽搐。
想吐。
尹倦之没
将这份异样表现出来,不愿再让楚珏担心,用汤匙搅拌鸽子汤散热,然后盛起一勺清新的汤汁小心地往嘴里送。
别吐,千万别吐。
好好吃饭。
不要浪费粮食
楚珏给自己盛完了汤,平静却语出惊人“肖珊和许青云在一个房间里接吻,被拍到了。”
“噗”
如数心里建设上了西天,尹倦之惨遭自己偷袭,睡衣上弄了汤汁。但他顾不上管,硬生生忍下鸽子汤呛到气管的咳意,嗓子又疼又痒道“啊”
楚珏忙抽出纸巾给尹倦之擦嘴巴,自责道“呛到没有”
“没有。你继续说”尹倦之眼睛几乎冒绿光,兴奋溢于言表,“到底什么情况啊”
“发展的经过大致是,我们两个的婚礼结束后,肖珊说是要找你,所以去了后面,许青云本来要离开,但听到你做造型的那个房间有打斗声,所以就去看了看,”楚珏尽量简短地说,“机缘巧合他们同时出现在那里,看见被打的许紫莱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许紫莱身上有催晴药。最后许利在找肖珊,和几个人一起去的,然后他们就撞见许利的老婆和许利的兄弟正在亲丨热。”
“哈哈哈哈哈哈哈,”震惊沉默愣神过后,尹倦之突然欢快地笑出声,“不是所以现在是许傻丨逼把他亲妈都坑了”
楚珏道“可以这么说。”
尹倦之张狂地乐,身子东倒西歪,肩膀耸得一抖一抖的。
楚珏说道“许利身边的人我认识,和顾氏有合作,其中有两个身边跟着助理,助理忍不住悄悄拍了视频。”
“舆论是我让人发酵的。”
上述的事情经过都是因为舆论如飓风袭击过境,肖珊立马找媒体澄清,并大方亮出了让她身体变得奇怪的检测报告,所以楚珏才能说出大致的事情走向。
可无论真相是什么,肖珊身为有夫之妇,老公还是抟摇直上的许氏的董事长许利,出丨轨对象又是许氏几乎能和许利平起平坐的许青云,关系混乱炸裂,名声一定会有所受损。
况且肖珊在很多人那里一直都是个毒妇,只不过近十年许氏壮大,大家不想惹口舌麻烦。
经此舆论,无数人想到了尹雪融。因为许利和肖珊,她白送了一条命,人生历尽无妄之灾。
和老公的兄弟偷晴出丨轨这种“小事”,如果是肖珊做的话也算不得奇怪吧。
指不定她有多乐在其中呢。
还得天天喊刺激。
肖珊不敢再出门了。
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在家里歇斯底里地发疯。
搞得许利都不好再发脾气质问她到底是不是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肺几乎要憋炸。
被药支配他不是没有过,年轻时玩儿得很花。
女人男人他都有过。
他们夫妻关系先不论,往后许利和许青云的关系绝对会生出罅隙。
过年的时候许青云再想去许家吃年夜饭,肯定就难了。
表子配疯狗。疯狗咬疯狗。
有趣。
“干得好哈哈哈哈”尹倦之拍着楚珏的肩,毫不吝啬地大夸特夸,”干得好啊老婆。”
楚珏腼腆垂眸,耳根微红。
而后低应道“嗯。”
“除了亲嘴儿呢他们还干其他的了吗”尹倦之八卦心熊熊燃烧,“真就只有亲嘴儿”
”嗯。”楚珏印证了这个事实,语气也很遗憾。
“嗐呀可惜了,”尹倦之摇头,唉声叹气,埋怨道,“晚点儿过去又能怎么样啊,许利那个憨货去那么及时干什么呢。”
楚珏“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尹倦之捧腹开怀,心情好,胃口突然上来了,说这么多话鸽子汤已经凉了不少,他一口闷干净。
“老婆,再来一碗。”
楚珏又给他盛“别喝得太急,慢点。”
尹倦之难得乖顺“好。”
“对了,许紫莱呢有他的消息吗呵真的,别让我见到他,见到了我非把他打到半残废不可。”尹倦之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鸽子汤,眼神坚定。
动手有点狠,比较血腥,这个楚珏不太敢说实话,垂眉耷目道“没有。”
尹倦之这两天养身体,一顿三餐吃得很清淡。他没去公司上班,结婚前工作全丢给楚珏,结婚后把所有工作丢给老婆更理所应当,尹倦之没任何心理负担。
对此苏合还念叨了尹倦之好大半晌,说他毕竟是老板,什么都撒手不管像什么话。尹倦之在书房一边看恐怖的小书,一边陪楚珏居家办公,闻言装听不见苏合的话,只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苏妈妈,听着呢听着呢,在工作了在工作了”
白天听训心里不服,晚上楚珏要爬床的时候,尹倦之长腿向右一踹,就把楚珏蹬了下去。踹完人尹倦之捞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决绝地背过身去,只露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冠冕堂皇地谴责过去,嘲道“一个有真基吧的人,戴了一个假基吧。滚。”
说完胳膊伸出去,对准身后方,冲刚从地板上咕噜起来想爬第二次床的楚珏竖了一个中指。
楚珏目光暗沉,没再坚持爬床,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面,双手抱臂陷入郁闷。
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浓郁的黑色里更显得沉郁阴鸷,似乎正在下某种决心。
两天后是周末,楚清不用去医院,顾烈也没去公司。
晚上尹倦之和楚珏来到斜对面接将军回家,顺便和两个爸爸一块儿吃饭。
虽然楚珏说尹倦之那天晚上没说什么奇怪的话,这个话题之后也没继续。但尹倦之知道,将军既然被送走了,那他肯定说了与狗有关甚至是不喜欢狗的话。
身体完全没恢复好时,尹倦之没太快过来接将军,怕它看到自己有阴影。
“咔哒”
门铃刚响,楚清就开了门。
过来啦。他温声道。
清爸,”尹倦之喊,然后不好意思地轻笑说,“我们过来蹭饭。”
楚清同样笑道“短不了你们一口吃的。”
“汪汪汪”
别墅门刚开,将军便像风火轮般冲过来,前爪扑到尹倦之身上,哼唧哼唧地扭身子。
尹倦之赶忙弯腰把它搂抱进怀里,借力点没找对,想直起腰时又没站起来“将军,你好像又重了,怎么这么不好抱啊。”
最后进来的楚珏关了身后的别墅门,快走两步夺走尹倦之怀里的将军把它扔在地上“让它自己走,别抱。”
尹倦之还没说什么,楚清的表情倒是有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
“小珏你别总盯着将军和小倦了,洗手去厨房帮你爸。”楚清分配任务道。
楚珏便找来新围裙,洗干净手去了厨房。
顾烈见他进来,好像看到免费劳动力似的,一甩手上的水珠抬脚要走,打算撒手不干。
楚珏说道“我爸只让我打下手,你走了我就告状。”
顾烈“”
他们两个做饭都很好吃。
家里只有楚清和顾烈,厨房事务顾烈全包。
尹倦之是生活残废,能花钱请人干的事,他是一点都不会亲自动手。懒得出奇,让他做家务比杀了他还难,而楚珏很乐意养着倦之,从来都是自己下厨房。
但如果楚珏和顾烈同时在场的话,他们的任务就容易分配不均会产生争执,谁也不想多干。
楚清习惯了这幅场景,但尹倦之算第一次见。之前他们来吃饭,饭菜都是现成的,楚珏没进过厨房。
尹倦之一边坐在沙发上疯狂撸狗,一边抬眼看向半开放的厨房。瞧着顾烈想出来,楚珏挡着不让出,最后楚珏转身就走,顾烈反手把他拉回去,自己老实待在厨房不走了,觉得好笑,奇怪道“爸,他们俩干什么呢”
楚清无奈摇首,讲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尹倦之听乐了。
无所事事间,他突然想从最熟悉楚珏的人嘴里了解楚珏更多一点,主动开口问道“爸,小楚那么恐高,是不是连摩天轮都没坐过。”
“嗯”楚清手上剥了个橘子,自己先尝了一瓣,尝完确定味道,拿了一个新橘子递给尹倦之,“是甜的。”
而后疑惑回答道“小珏他不恐高啊。”
尹倦之赶紧接住橘子,刚说完“谢谢爸”表情立马凝住。
楚清似乎明白了,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跟你说他恐高”
尹倦之“”
何止是说了恐高,他还表现出来了呢
那表情那神态,出神入化
尹倦之问道“所以他蹦极攀岩,根本不会害怕。”
“不会吧,”楚清说,“他很爱蹦极和攀岩的。”
尹倦之“”
“他还喜欢潜水这些,”楚清眼尾突然浮出笑意,仿佛看透一切,盖棺定论,“高中时,可能是因为学业压力比较大,他会去玩很多极限运动。”
尹倦之“”
尹倦之愤怒地剥开橘子,恶狠狠地塞进嘴里。
狗楚珏。
楚清音色都有了笑意,继续说道“当时我还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让他注意安全。不过他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不会太让我担心,玩的次数也不算多,我就没再管过他了。”
”呵。”尹倦之用鼻孔重重出气。
楚清低笑出声“小倦,他是不是骗你了”
尹倦之连忙收了想把楚珏掐死的表情,又剥个橘子,明知故问道“对。他为什么骗我。”
“追你呢,让你同情他再心疼他,”楚清不敢夸大其词,然而这就已经很令人震惊了,稍作思忖无奈道,“小倦,我这个儿子吧,他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被他黏上,这辈子你肯定是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