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日向家的女孩
在她的想象中,自己应该是和鸣人在某次活动中“偶然”相遇,然后以某个话题为契机,“凑巧”成为朋友,接着“意外”见面的次数逐渐增多,等好感度累积到只差一点点的程度时,“不小心”的让鸣人发现自己喜欢他……
“偶然太多了!”
宁波满脑子问号:“恋爱是那么复杂的事情吗?!约出来,告诉他你喜欢他什么地方,问他如何看待自己。”
“如果感觉对方要拒绝,就打断他的话,用一些迂回的话术,比如‘我们彼此都还不了解,先从朋友开始’,争取下一次约会的机会,而且明确时间和地点。”
雏田听得一愣一愣的。
“宁波君,感觉你好熟练啊。”
“这是常识吧?!”宁波无法理解,这套告白卡组,女生应该比自己还会啊。
“总之,我约了鸣人,下午和他见面,并把人带过去。昨天是……下午六点半?”
宁波确认了时间,并校对雏田的手表,随后面色严肃:“如果你想来的话,就在六点以前来到这里,我带你和鸣人见面。”
雏田皱眉,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见她犹犹豫豫,宁波心中不爽,决定刺激她一下:“如果你不来,我会去找下一个喜欢鸣人的女生,实在找不到,我就会对他说,‘木叶没有女孩喜欢你’。”
“不要!千万不要这样!”
雏田像是被针扎到一样,从石凳上跳起来,抓住宁波的手臂不断摇晃。
逗纯情小女孩还挺有趣的,宁波心情愉悦,拨开她的手:“那就行动起来,如果你是忍者的话,多少做点干爽利落的事情吧,任务是这样,恋爱也是这样。”
“如果连喜欢对方,都难以说出口,那说明你对对方的喜欢,还抵不上你对面子的看重,你把自己的颜面看得比喜欢还要重要。”
“这……我……”雏田的眉头皱成(><)状,奉命于危难之间,退缩又等于承认怯懦,这让她慌乱得双手不知道怎么放,就像在虚空搓着螺旋丸。
“当然,反悔也可以,选择权在你,好了,我先走了。”
刚刚对表时确认了雏田的行程,今天她只是跟老师和同学做一些模拟训练、提升熟练度,这种训练一般只持续6小时,既早上3小时,中午休息后再3小时,所以她绝对有时间来——只要没意外的话。
把该说的话说完,宁波也不想再给她添麻烦,光速撤离。
雏田在他身后,小声大喊:“宁、宁波!那里是回日向町了……”
“我知道!”
宁波摆摆手,跑回町内。
昨晚回家,他才被训了一顿,作为丢下哥哥跑路的代价,宁次用分筋错骨手差点把他拆散架。
他跑到自家不远处的另一户住宅中,按响门口的电铃,不一会儿产出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露出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穿着黑色的t恤和七分短裤。
她叫日向塔子,比宁次大2岁,是宁次兄弟的发小。长相中性,常年留着简练的短发,加上没胸,安能辨我是雌雄。
塔子的性格也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在日向一族的孩子里都算顽皮的类型。
小时候经常和男生混在一起,年纪又比他们大,所以一句塔子哥,一叫就是好多年。
直到某次在家族聚会上看见她穿女款和服,宁次当时就“塔子 兄さん”毕业,宁波则一直叫到现在。
日向塔子也是忍者,不过虽然是忍者,但她并没有去过忍者学校。
实际上,并不是所有忍者都去忍者学校,通过考试,其实都能成为下忍。只是说,忍者学校是重要的象征,专业、职业的代表。
成为忍者的方法有三种:从忍者学校毕业,完成一定数量的委托,以及通过下级考试。
后两者就是非专业方式。
首先是完成一定数量的委托,这是木叶发明的、经典两头通吃的制度。如果想要接取委托,必须得是忍者,但偶尔会遇上人手不够的情况。
这种时候,就会招募一些不是忍者、但身手不错的人来完成委托,一开始还比较严格,需要一个忍者作为担保。
由于委托的报酬客观,比做一般的工作来钱快些,就有更多人倾向于完成委托。慢慢的,发展成了给一些忍者金钱,让他们替自己担保的情况。
再后来,木叶委托所发现这种事情,于是决定取消中间商,禁止赚差价,出台了新的政策,只要能交委托金额的20保证金,那普通人也可以接取d级任务。
这之后,当任务数量达到一定次数时,就可以申请成为下忍。
而另一种成为下忍的方法则是通过下级考试,就和成人自考差不多,通过所有考试,就能得到一枚下忍护额。
但这两种并没有经过忍者学校的训练,大概率不会忍术,所以不被职业的忍者们重视,而且晋升也更为困难,绝大多数一辈子都是下忍。
但无论如何,毕竟也算是忍者了。在一个忍村中,成为忍者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而去忍者学校上学、并从中毕业,是整个忍村中最明朗的道路。从报名成功的那一刻起,就说明有着使用忍术的天赋,名字就会记录在木叶的档案中,只要顺利毕业就是成为下忍,并且有着不断晋升的可能。
同时也意味着,现在木叶高层的上忍和暗部成员们,几乎都是你的学长。在忍校里认识的朋友和同班同学,都是重要的人脉,只要不是都死完了,未来自己在村子里,总会有几个忍者朋友。
所以瑠实的父亲才要拼了老命把他送进忍者学校去,这样出来直接就是下忍,家里就等于多了一个金饭碗。
相对的,去忍校付出的也最多。下级忍者考试只需要一些报名费,保证金在完成任务的时候也会退回,但忍校一般是6岁入学,学到12岁毕业,要有6年的时间让一个孩子脱产,并付出报名费、学费、服装和道具等费用来培养他,一般的人家玩不转这么大的投资。
当然,这点钱在塔子哥这里都不算个事儿。塔子哥是护医生的妹妹,护医生每年经手的病人都有大几百,等她续命的大商人、忍者也不少,光是感谢费就够他们家帮纲手平账。
塔子哥主要是不想去忍校,在家跟姐姐学习医术,然后通过下级考试,成为一名下忍就好了。
这样比去忍校还快一些,成为忍者就能在医院或者村子里担任正式公职,有个编制,日后也不用上战场。
她们这种有特殊技能的忍者,村子里也会比较宽松,她的姐姐日向护也是走这条路过来的,而且因为能力出色、加之日向一族的出身,已经被村子里破格晋升为了中忍,估计到退休之前,至少都能做到特别上忍。
这就让塔子哥有很多充裕的时间在家看电影、打游戏,还有来找宁次兄弟玩。
“噢,来还东西的吧?”
塔子哥就连声音都像男孩子。
宁波点点头,从背包掏出一个盒子,是护医生给哥哥的食盒,昨天吃完晚饭之后,宁次就把它洗干净,让宁波今早还给护医生。
“顺便进来吃点早饭吧。”
丢下这句话,她便转身回屋。因为关系够好,她是经常找宁次兄弟、也经常带他们来家里吃饭的,互相都习惯了。
宁波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轻松自然,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先来还饭盒的原因,先来的话就要留下吃早,逮不住雏田了。
和宗家的米饭、味增汤、荞麦面等传统早餐不同,护医生家里习惯吃新式,早餐都是面包、华夫饼、土豆泥之类的,其他国家的商人传入的食物。
也不是说新式就比传统早餐更好吃,只是对宁波这种不喜欢起床吃油水的人来说,他更倾向“西式早点”。
“护医生呢?”
落座后宁波发问,塔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他倒一杯:“已经去医院了,最近的工作似乎很繁重。”
“不会又是袭击吧……”宁波皱眉,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木叶的边境就变得很乱,忍者或行商被袭击是常事。
“谁知道呢?我还没打算上班呢。”
塔子用脚关上冰箱门,把牛奶和一个餐盘放到宁波面前,宁波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两人用餐,默默无言,和宁次不同,宁波属于吃饭会讲话聊天的类型,但和塔子哥没什么好说的,她喜欢边吃饭边看书,被人谈话打扰会非常不爽。
直至用餐完毕,宁波感了个恩就想溜,塔子指向沙发:“那几本带回去吧。”
沙发上放着四五本关于忍界和忍村情报的杂志,宁次喜欢看,所以塔子哥会搞一些。
因为她喜欢宁次。
“说起来,昨天我跟哥哥遇到宇智波华了啊。”
塔子没有回话,甚至又翻了一页书,但宁波知道她在听。
“不得不说是宇智波家的人很莽撞呢?还是很大胆呢?直接贴到哥哥的身边,脸都快凑到一起了……”
细微的哧啦声,书籍的一角被紧紧捏裂。
宁波拿上那几本书,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嘲讽:“唉,果然喜欢别人的话,就要勇敢点告白啊,如果不是哥哥不喜欢宇智波华,没准他们就已经……”
“日!向!宁!波!”
仿若信号枪一样,宁波抱着书跑到玄关,把脚随便套进鞋子同时开门,在暴怒的塔子哥把他抓回来处刑之前逃到了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