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宁次拖下水
“说起来，哥哥，我今天……”
宁波把自己遇到红豆的事情简略一说，让宁次心里一噔，问他有没有事。
“当然没事了！”他随后说起下午踢球和鸣人佐助打架的事情，宁次眉头一皱：“少和这些吊车尾玩。”
他口中的吊车尾包括佐助，其实佐助已经是今年的第一名了，非常不错，但被他哥哥鼬的光环压住，让宁次这些大过他们的前辈觉得，与其说他是第一名，不如说是这届毕业生不行。
宁波耸耸肩：“好吧~但是我有件事情，想跟哥哥汇报。”
“嗯？你说。”宁次奇怪，这家伙最近怎么说话弯弯绕绕的，是被打得太多脑子被打坏了？
“哥哥你喜欢雏田大小姐吗？”
（？？？）
“你问的这是什么！”
宁次把碗筷砸在桌上，少见的生气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因为确实是有过一点。在雏田三岁生日的那天，他第一次见到了雏田，看到了第一眼就和父亲日差说雏田大小姐真可爱，可他没想到，那天是两个人命运的转折点。
他在那天被打上咒印，成为笼中鸟。
作为分家，要一生一世服侍宗家，他和雏田已经分出了尊卑，就不会再有平等的对话。
而在见识到笼中鸟对父亲的控制之后，宁次的心中逐渐充满了仇恨，掩盖住过去的情愫，对现在的他来说，雏田更像是一个可恨的宗家代表者，那个可爱的身影，已经随着现实的身份与实力差距，沉默在时间之海里。
这种仇恨，在父亲死亡后达到了巅峰，而对雏田的印象，也已经是宗家，也就是可恶的控制者、奴隶主。
这份仇恨之中，必然包含着对【不可发展之恋】的惋惜和痛恨，痛恨自己曾经升起的小小希冀，所以才要更摈弃和决绝。
所以旧事重提，让宁次极为愤怒：“宁波！你、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抱歉，哥哥！”宁波瞬间跪坐，双腿合拢，双手内八向前贴地，以一个极为标准的土下座向哥哥请罪。
见他行此大礼，宁次也不好生气了，敲敲桌子：“你起来吧！”
“是。”
宁波这才缓缓起身，头仍旧低垂着。
他不说话，最后的话题就仍是雏田，空气沉默得令人烦闷。
宁次终究宠溺弟弟，他想到这是自己的心事，无来由的对宁波发火多少有些不对，于是缓和了语气：“是我不对，说话过激了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想知道哥哥对雏田大小姐的看法。”
“看法？”宁次冷笑，“我的看法你还不知道么？宗家啊，宗家……”
在宁次这里，这两个字就是骂人专用。
“哥哥你真的这么想吗？”
不知为什么，宁次下意识的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当然！”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利用她了。”
这个词，又揪紧了宁次的心脏，不只是因为雏田大小姐，还因为自己的弟弟：“利用？！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站在我的角度是利用，从所有人的立场来说，本意是好的。”
宁波握住哥哥的手，他揪住自己的领子了：“哥哥放开我，听我说。”
“……”
宁次松开了手。
“哥哥，您知道雏田大小姐喜欢谁吗？”
“谁？”
“漩涡鸣人。”
“？”
“不会错的。您总是能看见雏田躲在一旁看着某个人，没错吧？请稍微回忆一下，那个方向，是不是总有漩涡鸣人？”
宁次沉默不语。
宁波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我要推动她和鸣人的关系，令她沉浸在恋爱之中，让雏田彻底失去成为宗家的可能，若是还能影响到花火，就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她们都荒废了，日足无人可用，那宗家重新选择继承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您，哥哥。”
“不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宁次扬起一拳，把宁波打飞到角落中，很快又抓起他的衣领，举在眼前咆哮：“为什么对别人用这种阴招？！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战胜对方！”
“阴招？您是说这个嘛？”
宁波拨掉自己、也打掉哥哥的护额，两只丑陋的笼中鸟怒目而视。
“为什么父亲就要为了那个人牺牲？为什么我们注定要守护宗家？我们不都是姓日向吗？如果比天赋的话，哥哥你超越日向家的任何人！”
宁波倔强的说道：“如果堂堂正正的话，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哥哥，你明白的，因为这些话，是你对我说过的！”
“你……”
宁次咬牙，他真的对宁波说过，仇恨的种子也在弟弟心里生根发芽，比他更甚。
宁波趁热打铁：“而且你好好想想，雏田真的适合当一个忍者吗？她没有那个资质，连基础的百二八掌她都没能娴熟掌握，而哥哥你已经自己领悟了六十四掌和回天，并且传给了我。跟你比？跟我比她都不行！”
“我真的很难过，哥哥！”宁波的声音带上些许颤抖：“如果一开始，你就是宗家继承人，就能学习各种宗家的绝技，那你日后会创造多少新的秘术！你有这个天赋！”
“但现在，我们只能独自领悟那些宗家早已经拥有的东西，她们学都学不会，而我们在浪费时间，重新走祖先的老路！”
“这一切都是因为日足那个老家伙徇私，想要自己的子嗣也是宗家，论出生时间、天赋才能，哥哥你都应该是新的宗家！”
“别说了！”宁次捂住弟弟的嘴，随后紧紧抱住他：“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我只是想满足雏田本人的意愿而已。”宁波真的换了个话题，说回雏田本人：“被日足逼着修炼，她也很痛苦，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想要一场甜蜜的恋爱。她不是喜欢鸣人吗？那就让她和鸣人恋爱吧。”
“我和鸣人约好，明天的黄昏把雏田带过去和他见面。我会去问雏田的意见，但我不会强迫雏田，如果她自己愿意，我才会带她去。”
“你看，如果她自己选择了要去，那我只是一个推手，也不算是阴招吧？”
“……”
宁次沉默，他清楚宁波的意思了。就像让一个没有自制力的孩子选择吃饭还是吃糖，孩子几乎都会选择吃糖，最终牙齿溃烂、营养不良。
但你和孩子说这些道理，告诉他们吃饭才能健康成长，孩子是不会懂的，因为人天然就带着短视本能，多数人只在乎眼前的利益，长远的目光只存在少数能克制短视本能的人。
而且对雏田来说，努力修炼、超越宁次，真的是“饭”吗？她不适合当忍者，即便成为火影，也只是得到了许多不喜欢的麻烦和责任，一个恋爱脑得不到恋爱，才是最痛苦的事。
所以，最后还是看雏田自己的选择，如果她不这么选，自己的弟弟费尽心机也没用。
只是让他困惑的，是变得有些陌生的弟弟。宁次开启白眼，注意到弟弟身上还有些许伤势，想起他这段时间的遭遇，顿时又怜惜起来。
“你啊……”宁次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坐回来吃饭吧。”
“嗯。”
兄弟二人又回到饭桌前，边看电视边用餐，小声聊天。
屋外风雷大作，电光蔽天，遮盖了这座别院小小的争吵。
稍晚些，雨停歇，宁波穿着木屐，和哥哥一起出了门。
雨后的屋子待着太闷了，二人出来走走，顺便买些东西。
宁波跟着宁次来到书屋内，帮他找几本忍界资讯杂志，对于那本《五影实力大揭秘》去哪了，宁波含糊其辞，只说自己偶然看见的。
“那你以后要帮我找到啊。”
宁次这么说着，继续翻阅书籍。
“嗨~宁次君！你刚好也在这里看书啊！”
门口传来伞尖敲打地砖的声音，二人抬头看去，宇智波华和朋友也来到这里，见到宁次，她的双眼绽放光华。
宁波知趣的让开一条路，宁次惊讶小怒：“宁波！……”
还没说完，身旁的位置就被宇智波华占据，她和宁次贴身而立，口中问着：“宁次君在看什么书呢？”
她的眼睛却一直不离宁次的脸颊，自己的脸庞迅速发红。
看上去就像个痴女。
宁波尬笑两声：“哥哥，我还约了人，先闪了！”
“喂！你这不仗义的家伙！”
抛下哥哥，宁波落荒而逃，将哥哥的求救丢在书屋内。
（又是这家伙啊……）
宇智波华，出了名的哥哥追求者，甚至曾经出钱让自己拿哥哥的衣物。
还是离她远点好，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哥哥加油。
“既然这样，自己就先去找找雏田可能刷新的地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