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鸣人的恋人
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啊。
不管是老头在的时候,还是红眼的家伙们,自己都是如此。
鸣人握着拳头,想起这件憾事。
“嘛,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吧!”
他自嘲一笑,双手背着脑袋,向别处走去。
意料之外的呼喊出现了:“喂,鸣人!”
鸣人惊讶地回头,宁波还站在那里,问他:“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你还知道哪里好玩么?”
“……当然!”
鸣人的手指搓了搓鼻翼,朝他高高竖起大拇指。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鸣人把他带来一座桥上,有桥便有水,他们脚下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波光粼粼、水明石净,平静的湖面就像一块折射着残阳的巨大宝石,令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为之心旷神怡。
“怎么样?很不错的地方吧,我发现的!”
鸣人骄傲自满的向宁波炫耀自己的秘密基地,宁波适时的夸赞让他更加受用。
“哇————!木叶那些笨蛋!永远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鸣人扯开嗓子大喊,惊起一行白鹭,让湖泊像果冻一样微微颤抖。
他又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石子递给宁波:“来,试试。”
他甩出去一颗,石子在湖面上跳动七次,最后沉入湖中,破碎、飞扬的水声像是为他喝彩。
“不错的游戏。”宁波甩出一颗,石子在湖面上打了十二个漂。
“厉害啊!”鸣人惊讶又喜悦的鼓掌:“不愧是宁波,体术的技巧很强啊!”
“我们家也就会这点东西了。”宁波自嘲,日向这个所谓的【木叶第一名门】,除了人型自走透视仪和配合它的体术外,几乎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
就连这个无死角的透视仪,都因为宗家想要控制分家,用笼中鸟硬生生弄出1°的死角来,成了残次品。
“重要的不是东西,而是掌握它们的人,人才能有更多的可能性。日向家的小孩那么多,也没有几个像你们兄弟一样的吧?”
鸣人感受到宁波自嘲的心态,笑着安慰他。
“你这家伙……”宁波锤了他一下:“真是说了句很不错的话。”
“嘻嘻。”自己可是很少被夸奖的,鸣人相当高兴。
(他已经知道哥哥的事情了吗?太假了,他应该连日向一族这种概念都不知道,现在甚至都听说自己兄弟了……谁告诉他的?)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打开鸣人的脑子,知道他的一切经历。
无论木叶怎么变化,鸣人身上一定有着线索,因为他可是火影忍者的主角啊,甚至火影忍者这个名字都是翻译之后的产物,原本的名字就是《naruto》,直译过来就是鸣人传。
木叶现在改变成这样,佐助的性格都变成纨绔子弟了,鸣人只会变得更大,不如说,他还保持着原剧情那样的性格和经历,才是令人费解的事。
他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想问一些关键的事,比如鸣人对那个白胡子老人,也就是原本的三代目猿飞日斩是什么印象。
但这个瞬间,他忽然感受到几种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已经张开的口僵住,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妙的“触感”。
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怪物包围一样,心灵的警钟在不断敲响,告诉他一个讯号——如果真的问出来,就、会、死。
打电话时手机摔坏。玩游戏时电脑断电。看漫画时被人抢走漫画并撕烂。总之就是游戏结束。game over
“嗯?你怎么了?”鸣人看宁波愣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事……说起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问出来这句话,那种视线消退了许多,似乎是对自己放松了警惕。
而鸣人听到这话,露出奇怪的表情,蛤了一声,随后瞪圆双眼:“你不会是……这个吧?!”
他把手背贴在脸旁,这个动作是隐晦的表达“同性之爱”的意思。
“你想太多了。”宁波的表情拧成流汗黄豆脸:“我接下来想说的跟这个有关系而已。”
“什么关系?”
“得你先说,我才能确定有没有关系。”
鸣人嘟囔着嘴:“什么嘛……”
“你喜欢春野樱是吗?喜欢到什么程度?”
宁波直球发问,让鸣人惊讶得头稍稍往后仰,口中一噎。
随后他手指挠脸,不断地找借口:“刚刚、刚刚是看不惯佐助那家伙啦!嘛,毕竟小樱很漂亮,而且你看,她还是我的队友不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要让队友跟那种家伙交往吧!什么程度,就是说同学、同伴,还有‘打倒卡卡西联盟’……”
(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宁波耸耸肩:“你不用解释,先听我说完,在我说完之前别打断我。”
“好。”
宁波双手插在袖中,再配上一副蛤蟆镜,活像天桥底下算命的小老头:
“让我先做个简单的分析吧:你因为某些原因喜欢上了春野,但春野一直不喜欢你。想想这也正常,因为你是吊车尾,成绩很差,外表也不够帅,而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是女生中最漂亮的。”
“宇智波佐助不仅最帅,还是今年的第一名,火影的孩子,他们俩站在一起可以说郎才女貌,强强联手,甚至在出身上春野都配不上佐助。”
“而你是村子里人见人嫌的衰小孩,父母也不知道是谁,一个人孤独地生活,这样的你去和小樱交往的话,多少有点勉强,不是吗?”
鸣人想要反驳,但又住口,眼神渐渐变得愤怒和落寞。
是的,他的出身和地位无可改变,正因为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才会出现差别,才会出现精英和吊车尾这些形容词。所有人都是凭借长相、头脑、能力、体型和性格的好坏来判断别人的价值和被别人判断,这些要素是无法改变的。人们就是在这个范围里受着相应的苦而活下去。
“命运是注定的,好在它不会特别明显,能让许多人自欺一生。但是你和我都特别可怜啊,命运让我们看清了獠牙,我们又没有办法,一想改,命就没了。”
宁波说着,脱下护额,露出那个丑陋的咒印。
鸣人怔怔的看着,随后捏紧了拳头,没有询问,宁波也不解释,重新把护额戴上。
“不过,虽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但在别的事情上,我们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就像‘你喜欢春野樱’这件事一样。”
“你无法让春野喜欢你吧?那么,你可以不可以选择,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喜欢你的人。”
“另外一个……喜欢我的人?”
鸣人有些迷茫,他清澈如水的大脑开启了数据库,但始终没有检索到符合“喜欢自己”这个条件的对象。
“对你来说,到底是爱重要,还是被爱重要?是追求那个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
宁波双手撑在桥上,十指合拢,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我才问你喜欢春野到了什么程度,可不可以放弃,转而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这是你的选择。”
也是自己的选择。他要向鸣人推荐日向雏田,这就是他刚刚冒出的想法。
这样做一石三鸟。首先,鸣人现在处于低潮期,跌入低谷时候的人,人情最好卖。在他脆弱的时候,稍微卖个人情,也许就会被铭记一辈子。在火影的世界,漩涡鸣人的友情甚至恩情绝对保值,至少值一个轮回天生。
其次,这样也拉近了雏田的关系。按照雏田的性格,没人帮的情况下能从三代目暗恋到三十代目,如果自己主动牵线,就能大大加快二人的进展,一份工收获两份情。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雏田本来是宗家继承人,虽然暂时被废止,但未来若是花火有意外,雏田还会有起复的可能。
而如果雏田和鸣人谈了恋爱,荒废了修炼,那他们兄弟想要对付花火、抢夺宗家继承人的位置将会更加容易,长女兼前继承人不思进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打击日足作为宗家的声望。
甚至如果能潜移默化影响到花火,连她也想要恋爱而忘记锻炼,那就更棒了!
为此,他要给鸣人再添上一把火:“小樱今天和佐助太亲密了,看来很快就要正式交往。即便最后分手,但她对你的态度,作为队友和同学都过于苛刻了,何况是恋人呢?”
“所以她不是你的良配。但这不是她的错,因为你在平日里给她的印象也不是一个靠谱的恋爱对象,没有提供这种讯号,所以她才会对你没有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从鸣人的表情上,宁波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动摇了。
“因为你也不会爱人。你从来没有爱过谁,没有思考过如何去喜欢和亲近一个人,用对方不喜欢的方式只会让对方产生厌恶和反感,而你自己什么时候踩到别人的雷区都不知道。”
“就像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悉心教导鸣人,是村子里对鸣人最好的老师,而他的双亲就死在九尾之乱,所以每次见到鸣人,他的内心都会饱受煎熬。
鸣人表情落寞,他很明显已经知道了这一点。至于是不是水木怂恿他盗窃卷轴,也就是故事开场的第一话时知道,那就不清楚了。
事情发生在他穿越来的前几天,没能观战。那天的新闻他有看,木叶不承认有任何作乱,只说警务部队解决了一起纠纷,以及一个叫做水木的老师消失了而已。
但他问不了,只聊到伊鲁卡身上还好,那毕竟是二人的老师,如果聊到当天发生的事,就容易被带去喝咖啡。
“所以比起盲目的去爱人,我觉得,先体验一下被喜欢的感觉,会不会对你更好一点呢?”
鸣人感觉不可思议:“真的有人……会喜欢我吗?真的是女孩子吗?”
他的声带都在发抖。
“如果你愿意见一见这个人的话,我可以帮你邀请她。之后的所有事情,都由你们自己来决定,我不会干涉的——除了最初的这个邀请。”
宁波转头看向他:“你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