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心胸就这点小吗?
谢倾浅用力甩着粘在身上的湿衣服,问道:“它叫什么?”
“它叫米斗虫,白色,体肥,长六厘米左右,分为八节,生吃起来可好吃呢。”
生吃……
它在行军蚁面前那副凶残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吃它会是怎么样子。
“它活着的时候是挺凶残的,不过它死了,只要没有让它去吸过毒素,都可以吃的。”侍卫长指着一颗细小的树:“这棵叫鸟不踏刺树,小白虫就生活在里面。”
谢倾浅从上到下,尤其是在绿色的叶子上仔细的找,没看到小白虫的身影。
或许这棵树上没有?
“它生长在树干的里面。”侍卫长指着只有一个食指这么粗的树干:“这种树属于特殊树种,只能生长在这一块地上,三年才能长成一棵树,每棵树只有一条小白虫,而且是不能种植得太密集,会影响虫子的生长。”
只见侍卫长边说边折断树干,一折两半,在靠近树端的那一段,果然有一只白色的小虫在里面蠕动。
侍卫长拿来了小木箱,将虫子敲了进去。
“一次要找多少只?”
“起码上百只才能保证成功率,否则吃了行军蚁,能存活下来的只能靠运气了。”
谢倾浅听完这些,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难怪m这么胸有成竹她一定会嫁给她。
治疗小公主,比起罕见的百岁兰,小白虫更难得。
而如今为了小公主,她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侍卫长一连捡了好几个小白虫,将它们放进了一个箱子里。
“侍卫长。”刚才跑出去调查情况的侍卫跑回来:“查过了,三楼是舞娘她们……”
说完让人将一个穿着红色肚皮舞裙的女人押上来。
那个女人穿着半截的上衣,露出了纤细的小蛮腰,紧身上衣的下摆坠着很多小铃铛,走起路来叮铃作响。
她被侍卫用力一推,推倒在了侍卫长的脚边,颤抖着身子埋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为什么往公主身上喷水?”
“我……我……”
“想被栓狗链,当众被当成狗来遛么?”
女人一听更是害怕,使劲摇头:“我打赌输了,所以才……”
“放肆!公主是你们能拿来当赌注的吗!”
“我下次不敢了,就饶过我一次吧。”
侍卫长看了看谢倾浅,仿佛在等她下令。
谢倾浅走到舞娘跟前:“把头抬起来。”
舞娘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脸上蒙着红色的头纱,上面绣着金色的纱线,仅有一双丹凤眼露在外面,布满了惧意。
谢倾浅用力一扯,头纱褪下,女人较好的面容便暴露出来。
长得很美,古国人爱美果真不假,连一个区区的舞女,都美得让人一眼惊艳。
“拿我打了什么赌?谁输了谁拿水喷我?”
“公主,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是你的主意?”
那个女人摇摇头。
“是谁?”谢倾浅倒向看看是谁,谁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
舞女摇摇头,她不是不敢说,而是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记得是谁提议剪刀石头布,谁输谁负责用水喷了。
“练舞的地方在三楼?”
舞女支支吾吾的点点头。
“带我去。”谢倾浅不喜欢生事,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对她这样的滋事挑衅。
侍卫长沉下脸,知道这件事要是被总统知道了,他也脱不了干系,于是,恶狠狠地踹了女人一脚,几乎是咆哮地说:“聋了吗?没听见?还不快带公主去!!!”
舞女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顾不上膝盖和腿上被荆棘扎满了刺,哆嗦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了前面。
练舞教室的楼与刚才他们所在的皇家猎场只有一墙之隔,但要过去,需要绕一圈。
舞女领着谢倾浅进来的时候,一群身材都非常出挑的女人,在随着音乐扭动着腰肢。
据说,古国是个喜欢载歌载舞的国家,开心了跳舞,不开心了也跳舞,更不用这次总统大婚这种喜庆的节日了。
舞女们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都纷纷停下了动作,原本因为她们的摆动,发出的铃铛声,也戛然而止。
全部都好奇的看着她们。
排在前面的领舞先是轻飘飘地瞥了谢倾浅一眼,再看到是侍卫长时,娇媚的笑扬起,身体一软,扭着就走了过来:“哟,什么风把侍卫长给吹来了~”
谢倾浅在,侍卫长不敢与领舞女人打情骂俏,依然严肃地板着脸:“刚才是谁让人向公主射水的?最好主动站起来,否则,总统若是追究起来,扒光你们的衣服,挂在城门示众。”
侍卫长的话,让谢倾浅眉头一挑,古国对人的惩罚真是狠,动不动就示众,先从羞耻心上,狠狠地践踏,再一点点熬掉你的自尊心。
想起兰秋秋被拿来当狗一样的训练,一个原本在b国高高在上的第一夫人,被折磨到这般田地,m的手段,真的比他表面的散漫不羁要让人发寒。
领舞的怔愣了片刻,很快用娇滴滴的笑掩饰了:“她可是公主耶,我们怎么敢?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呢。”
“呵!”侍卫长大手一挥,侍卫已经将红衣的舞女像拎小鸡一样拎上来:“你们的人都如实招了,还不承认!不要让我一个个盘问,你我面子都会挂不住!”
领舞眉头终于皱起了一丝弧度:“侍卫长,我们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我们跟公主无冤无仇,犯不着对她怎么样吧,难道b国的公主,心胸就这点小吗?”
谢倾浅不禁多看了领舞的两眼,这个女人语气柔软,字里行间却夹枪带炮的,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角色。
她不禁多看了领舞两眼,顺便从她身后的一群舞女脸上一扫而过。
是看错了么?
虽然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友善,但是,她仍能从中感受到一道更为锋利的目光,在她身上,就像凌迟一般,一片,一片,恨不得将她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架。
她拧起了眉,目光再次向她们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