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被我压在门板上…干的,是你么?
循着霍锦言的话,谢倾浅回头看向夜擎琛那一桌,他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三桌,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这一眼看去,正好落入了一双骄傲不逊的眉眼之中。
“夜少的是绿色的柠檬汁。”
又绿又酸,谢倾浅目光落入那一杯饮品上,一样插着一面小旗子,不过他那一面是白色的旗子。
白色向来头饰举旗投降的意思,迟少玩物暗讽,已经玩出了心机。
她甚至怀疑迟少邀请他们来,是要设什么局。
霍锦言心情大好的样子,眉眼舒展开来,翻开了菜单:“老婆想要吃什么?”
不想理他,谢倾浅合上菜单:“一份法式蜗牛,鹅肝,意面……”
然后将菜单还给侍应生:“麻烦快点。”
快点上菜,快点吃,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餐厅果然是很注重客户的个人体验,按谢倾浅的要求,很快就把菜上上来。
刀叉摁在鹅肝上,谢倾浅垂眸认真的切着,一小块被她切出,抬眸要吃,眼前已经是一块切好的……
霍锦言玩味的举着切好的鹅肝,很显然是想要喂她吃。
而且动机很明显。
充满了浪荡男人的小心机。
“老婆,怎么不吃?不会是因为……”
谢倾浅为了堵住他的嘴,将他切的一小块鹅肝含进了嘴里。
霍锦言认真的看着她,看她吃鹅肝的样子,还有表情,就像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真的要吐了。”谢倾浅很克制地将刀叉放下来,将他的视线瞪了回去。
“老婆真可爱。”
“……”谢倾浅隐忍着重重的瞌下眼皮,谁想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霍锦言粗粝的大拇指已经附在了她的唇上,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还没等她用叉子扎过去,手已经收了回去。
“嘴上有东西。”
“……!”
霍锦言看着女人鼓着眼,握着刀叉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低低的笑了起来:“老婆,你知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在你面前还能吃得下东西的,因为你已经足够秀色可餐。”
他再解释自己为什么光顾着看她,而不吃东西。
“够了!我吃饱了。”谢倾浅已经完全把刀叉放下。
“就吃这么点?孕妇该多吃点。”
“看到你就饱了,还需要吃么?”
“……”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走。”谢倾浅确定在继续吃东西,她真的不仅吃不下,还会反胃。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什么都没吃对身体没有好处,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有薄奕宸的心脏。”
“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在关心你的心脏。”
“好吧,我让保镖送你上去。”
知道夜擎琛也来了这里,所以,霍锦言的防备心很重,他让保镖送已经是底线,所以谢倾浅没有拒绝。
“等等。”霍锦言突然站起来,走到了她跟前,谢倾浅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说,谁想他一个吻已经落下来,碰到了她的唇边……
“霍锦言!你别太得寸进尺。”还没等到谢倾浅给她甩巴掌,他像已经摸透了她的套路,整个将她搂在了怀里,手臂被紧紧地箍住,根本不给她甩巴掌的机会。
根本不需要回头,谢倾浅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的一道刀光,仿佛要穿过她的身体……
谢倾浅使劲推开他,最终还是落荒而逃,她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房间,谢倾浅看了一会电视,一室一厅的总统套间,连多余的房间都没有,所以她不敢睡,怕霍锦闯进来。
电视转换了频道,一个接一个的换,没有一个是感兴趣的。
想起来手机许久没有查看消息了,手机放在手袋里,手袋在哪?
她起身找了好一会,玄关,更衣室,洗浴间找遍了,没有……
吃饭的时候手袋没有带出去,最后一次拿手袋应该是在——
谢倾浅拧开房门,走到了隔壁的总统套间前,她确定,手袋是落在了里面!
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抬起了手,敲了两下。
没过多久,门开了,有冷气的凉风从房间里出来,伴着女人浓郁的香水味。
是那个性感女郎,穿着领口微敞的浴袍,看到谢倾浅后,又若无骨的倚靠在门边:“是你呀,有事?”
谢倾浅看向她领口,颈子上有点泛红……
“我手袋落在了里面,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递给我?”
“你的手袋怎么会落在这里?我也没看到有什么手袋呀。”
“黑色的手袋,皮质的,鳄鱼纹,里面有我的手机,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够清楚了么?”
“没看见!”女人要将门关起来,在门关上的瞬间,谢倾浅的手指挡住,女人也发了狠似的,用力的关门,谢倾浅的手指关节便被夹在了门缝之间。
疼!
疼得她眼泪差点飙出。
“季管家呢?”
“不在。”
“夜少呢?”
“夜少在洗澡。”
“……”他洗澡时,留一个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房间里,这是第一次。
“你干什么呀?”
女人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失声尖叫。
“还需要我重复么?我要找我的手袋。”谢倾浅已经将门拉开挤了进去。
“我说过了,这里没有……”你的手袋还没有说出口,浴室门口已经被拉开,男人裹着浴巾站在门口,细密的水珠划过他性感结实的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一路向下,被浴巾恰当好处的遮住,有欲盖拟彰之感。
“夜少,这个疯女人非要闯进来说要找什么手袋,我都跟她说了没有,她还硬闯进来,要不要叫保镖?”
“谢小姐为什么会觉得你的手袋在我这里?”
“我……”谢倾浅咬着唇,原因很难启齿,她总不能说她因为躲霍锦言,进了他的房间,被他吃干抹净……
“说不出来?是因为根本没什么手袋,进来只是借口为了勾引我,证明自己还有吸引力,还是以为我依然对一个被我逐出家门的孕妇,残留旧情?”
冰冷又伤人的话语,一句句戳在谢倾浅的心上。
是,她选择了离开他,就不能再奢求他对她还有什么好话。
看样子,就算手袋在他手上,他应该也不会还给她了吧?
手握起拳头紧了紧,牙齿在唇上已经留下了一排印记,最终她艰难的开口:“抱歉,打搅了。”
“站住!”
谢倾浅转身要出去,听到夜擎琛的不怒自威的声音,单薄的身影定住,微微有些颤抖,肩膀是僵硬的。
夜擎琛微微的眯起了眸,透着潮湿的刘海,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低哑地说:“我想起来,三个小时之前,有个女人,被我压在门板上…干,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