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你个秃贼
人死之后，一魂被地府收走，一魂归天，一魂归地，七魄消散，但刚死没几天，魂魄全失，属实不太正常，就像是被人强行吸走了三魂七魄，既是如此，犯下此事的绝非普通的采花大盗。
苍术收起术法，对林校尉道：“林大哥，这事我帮你查，死者三魂七魄全失，绝非普通的采花案，之前不知道隐情，现下既已知道有此内情，自无不管之理。还请安排对城内外各个宗门进行监视，包括与宗门有联系的方士、居士、信徒，他们这是在行使某种邪术。另外，查探一下城中有哪些十七八岁未出阁的女孩子，安排一些个子小身手好的手下，乔装打扮成那些姑娘，吸引引凶手再次作案。”
待林校尉安排好这些事，苍术起身准备出门。“小师父，你去哪儿？”
“去案发地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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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背后那条小巷子，平时行人不多，按理说一个单身女子是不该往这里来的，发动聚灵诀，仔细的查看起周围的痕迹，还好，城里没什么积雪，此处行人不多，之前查探的衙役也没怎么破坏现场痕迹，还能得到不少线索。
“没有女孩儿的脚印，说明受害者是被掳到这儿来的，有挣扎的痕迹，被掳到这里之后才被扒光衣服遭到侵犯，遭到侵犯之后并没有毙命，而是之后才死在这里的。周边杂乱的男人脚印，有几个脚印是从同一个方向来的，果然不是单人作案。”顺着脚印，苍术一路追踪到庙会现场，实在痕迹太乱，无法继续逆向追踪，只得回到凶案现场。“嗯？佛珠？这里怎么会有颗佛珠？”在墙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苍术终于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线索。
“堂倌，打听一下，有僧人在你们这儿住过吗？”点了两个小菜，苍术边吃边向堂倌打听。
“哟，僧人哪会来住店啊，西门城外五里有个法华寺，寺里除了青楼窑子，什么都有，人家那儿衣食住行全是自给自足，僧人根本就不在别的地方住。”
“城内有寺庙吗？”
“也有，不过没有法华寺那么大，最大的是东南角的清源寺，以前是个道观，后来才改成寺院的。”
扒拉完饭菜，苍术赶紧回去找了林校尉：“林大哥，监视范围换一换，主要集中在佛家寺庙上，还有相关的信徒、香客。”
“就知道你有办法，说说呗，有什么线索？”林校尉赶紧安排手下人照办，然后搓着手，过来听苍术发现的新线索。苍术把自己的发现和推论仔细的跟林校尉说了一遍，林校尉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这帮秃贼，简直是帮祸害，我这就修书一封，请中郎将大人弹劾他们。”
“听说那罗刹国国师为了帮罗刹国王复国，来请求皇上出兵援助，皇上对他们礼遇有加，那国师趁机宣扬他们的国家教义，皇上这才在国内推崇佛教，这帮秃贼，竟然用邪术祸害我大周子民！”林校尉气得直拍桌子，桌上的茶具随着他的节奏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我也没说一定是和尚啊，要不干嘛监视那些信众香客呢？”苍术再不劝住林校尉，桌上的茶具都要跳到地上了。
“把你们传信的烟火给我一个，晚上我去法华寺蹲一蹲，有什么情况我好发信号。”苍术收好烟火，便去了那传说中什么都有的法华寺，临走叮嘱橐蜚好好看家，留在了校尉府。
天还没黑，法华寺便已经灯火通明，往来的香客信众熙熙攘攘，也有纯粹看热闹逛小吃的游客，远远看去，甚至比上津城还要热闹三分。一座寺庙占地面积像一个小镇，周围被高高的围墙整个围了起来，设了东西二门，门口设了僧兵，虽没有盘查来往的行人，但明显是不允许有人在寺庙里闹事的。
寺里最高的庙宇有三层高，周围零星的有几座塔，有那么两座比大殿还要高，也是灯火通明，衬得整个法华寺好生气派。在寺内闲逛了两圈，苍术已经暗暗的记下了僧兵的位置，巡逻路线，不过因为时间关系，还不知道他们的换岗时间和换岗方式。
为了查探邪术的来源，苍术只得随着人群在寺内一直闲逛，不多会儿，两个小沙弥跑到苍术的面前，双手合十，施了佛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已在寺内逛了一个时辰又三炷香的时间，却不曾礼佛，也没有在寺内吃什么小吃，不知是否有什么难事不便开口？若贫僧言中，不妨随我二人到后殿来。”
苍术心里一惊，这寺里的和尚警觉性那么高的吗？看来我今天来对地方了？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回施一礼道：“那就有劳二位师父了。”
跟随两个小沙弥来到大殿后面，便是那几座高塔，高塔上灯火通明，下面却略显幽暗，行道树长得十分茂密，挡住了高塔上洒下来的烛光，在塔下蜿蜒的小路上留下点点光斑。行至一处五层宝塔下，苍术才看到塔下有一处暗门，小沙弥在暗门上敲了三短两长两长的暗号，暗门上打开了一扇小窗，一双牛眼般的大眼睛从小窗里往外打探了一番。
“这位施主对人生感到迷茫，特带来塔下请清风师叔指点一番。”沙弥说完，那暗门打开，里面是个九尺来高的大个和尚，站在那门洞里恰好能站直。“武器放在门口。”没有多话，那大个和尚拦住苍术，示意苍术把武器放在入口旁边的小屋里。
卸下武器，苍术顺着向下的楼梯一路来到地下的一间房间，房间里四角摆着大红灯笼，中间摆着几张赌桌，一群赌徒围着桌子，乌烟瘴气。如此的房间还有好几间，都有和尚把守，坐庄的不全是和尚，赌博的也都是外面来的人，苍术心里暗道：“好你个法华寺，内有乾坤啊，怪不得寺庙能修那么大，挺赚啊。”
苍术迟迟没有上赌桌，这时从另一处暗门里走出来两个天竺打扮的妖艳女子，身上的布都快挡不住胸前的肉了，下半身的布嘛……不用多说，也差不多。“公子～原来是来找人的吗？怎么不早说啊～找人这边请～～”说着就把苍术往角落的一处暗门里拉。
那暗门一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再往里走没多远，只觉气温更高，一股雾气从走廊的深处慢慢的涌向走廊。穿过走廊之后，来到一处大厅，里面全是雾气，雾气中不时地传来水声和人声，有男女打情骂俏的低语，有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两个脚步声正朝着自己慢慢的跑来，苍术立刻警觉起来，什么妖怪？四只人脚？没穿鞋？正在疑惑，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从雾气中跑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赤身裸体的油腻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