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事

    到了重光中心，入眼可见道路两旁一排一排的门市，整齐的排列着。门市的前面也摆放着自家经营的货物，路边也可以看到许多附近的人们把家里种的一些蔬菜摆来卖，货多人也多，熙熙攘攘，每个摊子前都有人围着，指指点点，挑挑拣拣，讨价还价声不绝人耳。几个戴着红袖标的青年在集市的四处闲逛，维持着集市的秩序。

    杨明还纳闷今天怎么会这么热闹，杂毛在一边告诉他说今天是一周一次大集。原来如此，最近一直在养伤正好也逛一逛，热闹一番。

    正逛着听到前面一阵嘈杂，于是便向前走去。杂毛拦了一下，杨明摇摇头也没说话。他便快步走到杨明的前面，准备随时防备可能的危险。拨开围着的人群，就看到一对祖孙俩正被几个二流子模样的男子欺负，爷爷紧紧的把孙子护在身下，保证小男孩不会受到伤害。而自己承受拳打脚踢。眼看已是承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命丧当场。虽然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但遇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想帮一把，这可能就是没伞的人经过奋斗之后有了能力遇到同样的人总是想帮上一把。对于当初自己的一种祝愿吧。

    “住手”一声暴喝，短短的两个字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或许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出头，几个二流子感到十分意外。在这混乱的时代，哪个人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生怕惹上麻烦。而且几人也没遇到过重光有这么正义感爆棚的人。

    “是谁？站出来！”一个二流子大声喊道，他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嘲讽和挑衅。

    杨明正准备说话，杂毛提前开口了“是我杂毛，怎么要和我练练？”话语中夹杂着暴虐并挥手让弟兄们注意四周，杂毛则快步上前来到几人面前。几人一看心中便忍不住发颤。平时京京比较爱管闲事，而杂毛只要不打扰到他基本不会管，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这样想着。“杂毛哥，就是开玩笑，闹着玩呢。要是打扰到您，我们马上滚”一个二流子点头哈腰的解释，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恐惧却让人感到他此时内心是如何的慌乱。

    “开玩笑？闹着玩？要不我也和你们开开玩笑，闹着玩一下？”杂毛的声音充满戏谑，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人们。人群猛的后退一步，发现杂毛并无其他动作。随即放下心来，而不认识杂毛的人则小声的与周围的人小声询问。

    几个二流子越发的慌乱起来，甚至怀疑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要不怎么会这么倒霉，现在只有祈求杂毛哥大发慈悲了。

    “我们错了，不该在集市欺负人。杂毛哥您就把我们哥几个当个屁放了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几人纷纷告饶，祈求可以蒙混过关。杂毛转头在人群中找到杨明，目光中发出问询之色。只见杨明先指了指那爷孙俩又指了下胳膊，比划了一下。杂毛就懂了。

    “老人家，伤到哪里没有？您看这几人怎么处理？”杂毛来到老人身边伸手搀扶并说着话。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可以看出老人身形高大只是年纪大了有些驼背。

    “没事，没事。谢谢小兄弟了。”老人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抬眼看见几个二流子眼中的警告之色眼中凶光一闪可低头看见小孙子时一切好像又变了。

    “可能是我们爷孙冲撞了这几位兄弟，怨小老儿，就让几位兄弟走吧。”说着眼中浓浓的悲哀之色一闪而过。这一幕正让站在外面的杨明看了个正着，看来老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几个二流子一听顿时大喜，看来今天躲过一劫。几人赶忙凑过来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却盯着杂毛，希望可以网开一面。杂毛眼睛一扫就已然明白几人的心思，微微一笑嘴里骂道“你这老头，小爷好容易发回善心，你还不珍惜呀。既然这样，我既然站出来了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你们几个一人断一根手指就当小爷的出场费了。有没有意见？”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二流子。几人一听顿时大喜，只是断根手指而已。这次确实逃过一劫。听说杂毛一般不出手，平时也是嘻嘻哈哈的一副与人和善的样子，一旦出手一般最轻的也是残疾收场，甚至可能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反而京京却是一脸严肃让人害怕，但爱管闲事遇到不平时能帮总会帮上一手。出手一般也是小惩大诫。

    “没，没意见。杂毛哥。”几人争先恐后的说着，也没废话伸手对着小手指一掰，几声咔嚓声传来。然后几人对着杂毛拱拱手。托着伤手一溜烟全都跑了。

    “老人家，需不需要帮忙呀？有需要您说话”

    “不用了，小兄弟。谢谢你了。我会记住这次恩情”

    “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大哥让我做的”杂毛放低声音对着老人说了一句。

    “那敢问贵大哥是？”说着周围的人群也散了。杨明走上前正听到问话，随后张嘴说道“一点小事，老人家不用多想，只是随手之劳罢了，好了，有机会再见吧。”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老人怔了一下，拉过小孙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受到伤害便放下心来，随即嘱咐到“记住这个人的样子，以后告诉你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说完带着小孙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明，随后便带着孙子走了。杨明或许也没想到随手做的这件小事，日后会救他一命。当然这是后面的故事，后面会详细叙述。